渣男的本质就是渣,这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。
许景言现在十分后悔,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对这个小师妹耐心一点?
听姜梦璇问及,清音立马说道:“小师妹,这次我们来京城找你,只是为了通知你一声,
三师兄跟玄玉宗天女楚幼薇的婚事已经定下了,下月初七,
玄玉宗的宗主会亲往紫霞宗,与师尊一起先将二人婚事定下,顺道敲定正式成婚的日期,
师尊让我们特意前来告知你,希望你能参加当日三师兄的订婚大典。”
姜梦璇一听,立马向许景言欠身笑了笑:“恭喜三师兄,您与楚天女历经多年,总算修成正果结为道侣,
师妹先在这里提前向您道贺,愿你和楚天女能白头偕老,永结同心,
下月初七,师妹一定准时回宗门给师兄道贺。”
许景言淡然回道:“多谢师妹,也望师妹可以早日找到自己心仪的郎君。”
听姜梦璇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段祝福的话,许景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回想起以往在宗门内,她总是会缠着自己出去游玩,在得知自己和楚幼薇的关系后,也总会闷闷不乐,独自一人生闷气。
可现在,眼前出落的如此美丽的师妹,竟是落落大方的祝贺自己订婚,按理说许景言应该感到高兴才对。
但不知为什么,心中竟是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。
就在许景言话音刚落,还在胡思乱想之际,清音却笑了:“三师兄,你难道没关注京城最近的事么?”
许景言不解:“嗯,怎么了?”
清音:“师妹招婿的告示早已传遍天下,已经物色中了三个优秀的人儿,眼下正烦恼该选哪个呢,是吧,小师妹?”
姜梦璇微微一笑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但许景言一听,语气就有些急了:“师妹,你要选婿么?那可得擦亮眼睛,
有些人是奔着皇权富贵来的,并不一定真心实意对你,你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啊。”
这话,似乎是在提醒姜梦璇。
可她听着,心中却有那么一丝不舒服。
但出于礼节,姜梦璇还是点头回道:“多谢师兄提醒,我会留意的。”
许景言继续说道:“其实师妹,你现在还小,
修武之人也不用那么早成亲的,也许日后还会遇到真正心仪的人呢?”
此话一出,姜梦璇脸上笑意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狐疑之色。
一旁的清音忙道:“三师兄,你说的什么话?小师妹现在可是一国之君,当朝女帝,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,
不要老拿我们江湖那一套来约束师妹了,师尊说过,庙堂的规矩和江湖完全不同的,我说的没错吧,小师妹?”
姜梦璇轻阖下明眸:“四师姐,多谢你能体谅。”
许景言这才自觉失言,小声道:“对不起小师妹,师兄江湖走多了,对朝堂的关系有很多不知之处,
若是哪里说错了话,还望你能多多海涵,不要生三师兄的气。”
姜梦璇微微皱紧的玉眉这才缓缓舒展开:“三师兄说的哪里话,
其实我也知道三师兄这么说是为了我好,自然是理解的。”
许景言点点头,然后不再说话,自顾自开始饮茶。
这时清音起身道:“好了师妹,我们话也带到了,也该回宗门向师尊交代,下个月初七,你可一定要到啊。”
姜梦璇:“师姐,你和师兄难得来一趟,不让我尽下地主之谊,多留几天么?”
“不留了,反正紫霞宗距离京师也近,往返不过二百里,身法轻功快的一日就能抵达,以后有的是机会,就不打扰师妹你个大忙人了。”
说完,仙音朝许景言使了个眼色。
但一向注重形象的许景言,此时却是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,根本没注意到仙音的眼神提醒。
“三师兄,我们该走了!”
清音不得已提醒了一声。
许景言这才反应过来:“小师妹,下月初七,你可一定要来。”
姜梦璇起身:“好,那我也不强留,请师姐和师兄转告师尊,下月初七,我一定来参加三师兄的订婚典礼。”
清音:“好,那我们走了,小师妹你可多保重啊。”
说完,和许景言一道离开了水溪殿。
等人一走,姜梦璇轻叹着坐回自己席前。
自从柳清欢爽约后,她对这所谓的同门情谊也充满了迷茫。
说实话,她不怪柳清欢,毕竟自己都活在叶墨的阴影下,又怎么能要求大师姐可以做到直面硬怼叶家呢?
这根本不符合逻辑。
她难受的是,柳清欢走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也没有告知自己缘由。
柳清欢遭受叶墨威胁,还是自己通过精卫司调查得知的。
不敢想,要不是沈浪在关键时候力挽狂澜,自己的颜面又该折损多少。
一想到沈浪,姜梦璇玉手枕面,再次回想起她之前跟自己说的话。
“可恶,你就不能说句假话来哄哄我么?真是的,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我又不会吃了你,怎么动不动就要说逃跑,我有那么可怕么……”
不知不觉间,姜梦璇自己也没发现,沈浪的位置在她心中越来越重要了。
……
暮色,相国府。
“恩师,求您帮学生这一回,让陛下将沈浪从选婿位置中划去吧,他这样的匹夫,有什么资格一跃入龙门。”
和沈浪在宫门前彻底撕破脸皮后,曾谦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相国府,想要借助叶家的名望给女帝施压。
他十分清楚,只要叶墨愿意出手,以姜梦璇现在的能力,只能乖乖就范。
沈浪一旦被剔除选婿名单,就是一只任他曾谦宰杀的羔羊。
然而,在听完曾谦的倾诉后,叶墨却是静静凝视着桌前的棋盘,既没有答应,也没有拒绝。
见叶墨迟迟不给回应,曾谦急了:“恩师,您给个准话啊,学生还等着您回复呢。”
叶墨抓起一枚黑子,直接落在天元位置,然后阴鸷的目光直接射向曾谦。
饶是曾谦如何的张扬,在对上叶墨的眼神时,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。
良久,叶墨才缓缓道来:“你的意思是,让本相给陛下施压,取消沈浪的选婿资格?”
曾谦忙点头:“学生就是这个意思,还望恩师成全。”
“哼。”
叶墨丢下刚抓起的棋子,冷哼一声。
“你和沈浪之间的恩怨,本相这几日也听说了,按理说沈浪如此肆意妄为,确实该失去选婿资格,
但你有件事却瞒了本相很久,如果把事情闹大,后果你真的承受的起?”
曾谦:“学生不明白恩师所言为何。”
“汪渊的祖地你是如何霸占的?”
“这,恩师为何现在提起这个?”
“不说?那也无妨,你陷害汪渊,伪造了一堆罪证,
让先帝抄其家业,全家发配边郡除去士籍,手段会否太恶劣了些?”
曾谦闻言,却是面不改色:“恩师,朝堂如战场,您应该知道,汪渊与学生因为政见不合,早已势如水火,
即便我不除掉他,他也一定会找准机会整学生,学生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好一个迫不得已啊。”叶墨笑了,“曾谦啊,本相教的那么多学生中,就你眼界最为狭窄,这也是本相甚少与你往来的缘故,
为了扳倒汪渊,你不惜伪造其谋逆罪证,真以为皇家不知道么?那不过是先帝看在本相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追究而已,
真以为自己干的那些蠢事能瞒天过海?现在你非但不收敛,反而还要干涉陛下选婿流程,
甚至还想拉本相跟你一起下水?你的那些算盘珠子都快拨在脸上了!
告诉你,你和沈浪之间的恩怨,本相不会插足,更不会去逼迫陛下改变心意,
因为本相还想多活几年,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死!听明白了么?”
曾谦被骂了个狗血淋头,一声不吭低着头。
即便再不服,他也不敢跟叶墨当场翻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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