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府
“大公子,该歇息了?”
秦烨:“我还不困。”说着,秦烨拿起笔墨,很快写了一封信递给石头,“你派人把这封信送去给裴谨。”
闻言,石头神色微动,“公子,您对长长公主要与二少夫人义结金兰的事儿,不赞成是吗?”
此时,大公子给裴世子写信,信里写的什么内容,可想而知。自然是通风报信,让裴世子早做打算。
秦烨:“自然是不能同意。”
云倾成长辈,这简直就是危机。
感觉自从云倾进门后,让秦烨死不瞑目的事儿陡然多了起来。
另一边,秦脩也是睡不着。
自从云倾进门,让秦脩觉得棘手的事儿,好像也一下子多了起来。
该怎么教妻呢?这问题秦脩每天都会想一遍。
而想过之后,秦脩就拿起自己的鞋子,压在云倾的鞋子上面。
听说,这样能压妻子一头,也能振夫纲。
秦脩每次做的时候,都觉得分外的荒诞,却又做的分外的认真。
他不信自己惧内的命,宁愿去信邪。
客栈
裴谨在醒来之后,喝了一肚子的清火茶,直到实在喝不下去了,这火气都还未完全消。
石头看着慌忙道,“世子,这可是不能再喝了下呀。”
再喝下去,没被蛇咬死,没被云倾作死,却要被水撑死了。
这死的就更冤了, 都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了。
裴谨仰面挺着,不说话,他也属实喝不下去了。
现在,他就跟那灌满水的水壶一样,一动弹,肚子里咣当响。
“云倾她,她可真是……”
此刻再骂云倾,就显得自己过于狭隘,刻薄,不识好歹。可是,不说点什么,裴谨这心里实在是窝火。
云倾挤兑他一下不就好了吗?为何非要挤兑的那么彻底?
“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,竟然会遇到这种事儿。”
被蛇咬,至多死。
可被云倾救,日后对她都要忍气吞声,裴谨直感生不如死呀。
云倾那张嘴,真是比毒蛇都让裴谨糟心。
就在石头想着怎么宽慰裴谨的时候,看外面小厮推门走进来,对着裴谨道,“世子,这是国公府的侍卫送来的信函,是国公府大公子写给您的。”
闻言,石头愣了下,裴谨凝眉,“秦烨?确定不是秦脩写的吗?”
裴谨跟秦脩是志同道合的好友。而秦烨虽然是秦脩的哥哥,但是裴谨与他关系却是很一般。
秦烨是谦谦公子,那气质跟他爹过于相似。
每次对着秦烨,都让裴谨感觉,跟对着他那披着羊皮的爹一般,很有压迫感,很不自在。
所以,对秦烨,裴谨一般都是能躲则躲。
而秦烨对他一直也是客客气气的,没有过多亲近。
现在怎么会突然给他写信?这太不可思议了?
“世子,还是先打开信看看吧。”石头说着,从小厮的手里拿过信函递给裴谨。
裴谨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,将信拆开。
在看到内容之前,裴谨甚至还怀疑了一下,秦烨是不是要勾搭他妹妹,结果不小心把名字给写错了,写成他的了?
裴谨的胡思乱想,在看到信上内容后,眼眸顿时瞪大,腾的站了起来!
看裴谨一脸见鬼的表情,石头忙道,“世子,怎么了?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所以,秦大公子才会想到给世子写信。
石头猜测着,伸头看了一下信,当看到内容,整个也是懵了下。
完了,云倾不但是恩人,还是长辈了。这两个身份,任何一个拎出来,都足够让世子给她跪下磕一个!
俗话说,祸不单行,福无双至,世子这妥妥的就是祸不单行呀。
“世,世子,现在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茅房办!”说完,裴谨从床上下来,提着裤子,带着一脑袋的浆糊,一肚子的水,咣咣铛铛的朝着茅房跑去。
那咣咣铛铛的水声,裴谨感觉不止是在肚子里,脑子里好像也有。
云家
顾氏看到云娇,先是关切的问候了一番,问她为啥在街头那么激动,问她感觉现在身体如何?
云娇当时差点没忍住把谢齐凶残的实情告诉顾氏。
可是,她想到还要和谢齐联手谋算云倾。所以,还是决定先瞒着,等毁了云倾,她再与谢齐算账,让父兄好好收拾他一番。
心下主意定,云娇对着顾氏道,“没什么,就是当时心情有些激动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
听云娇说好多了,顾氏也无心探究太多,只是松了口气,“只要无大碍就好。”
“是无大碍,不过,还是要静养一阵子。所以,看我想在家里待一些时日,在娘家总是比在婆家舒服自在。”
说着,云娇伸手挽住顾氏的胳膊,撒娇道,“娘一定要给我多做一些好吃的才行。”
云娇是笃定顾氏绝对不会拒绝,甚至还怕她住的时间太短了呢!毕竟,这些年,她娘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在疼的。
云娇十分肯定的想着,却看顾氏神色复杂的看着她,并未像她预料的那般欢喜应下。
看此云娇皱眉,“怎么了娘?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是忽然病了?还是忽然失声,哑了?不然,怎么是这反应?
在云娇疑惑探究间,顾氏伸手拉住云娇的手,看着她,极力温柔道,“娇儿,娘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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