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巧合,还是别的?
听夏白薇说,那个叫周清逸的家伙,还准备往她身边塞人时,箫尘的眼底闪过了几分危险的气息。
他似乎感觉到了情敌的存在。
不过自己看上的女子如此优秀,遭人惦记也正常。看来他必须要赶快将伤势养好了,要不然什么时候被人挖了墙角都不知道。
很快,药换好了,夏白薇起身道:“箫墨染,我先出去忙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哎哟!”箫尘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。
夏白薇的眼底闪过了几分紧张,连忙问道:“怎么了,那里不舒服?”
看到她担忧的眼神,箫尘的脸上有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,皱着眉头道:“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胸口突然疼得厉害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夏白薇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,“我刚刚看过,你胸前的伤口并没有裂开啊,为什么会突然疼痛?”
“爷又不是大夫,怎么知道?哎哟——”箫尘叫得愈发凄惨。
她不是武林高手,也不知道箫尘是不是被震伤了经脉之类,“那怎么办?”
“你快给爷揉揉,说不定这样会好一点。”箫尘虚弱地看了夏白薇一眼。
“哦,哦,好。”她连忙照箫尘说的做,“是这里吗?”
“对,对,对!你慢慢揉,嗯,就是这样。舒服多了……”箫尘闭上眼睛,强忍着笑意。
要是让他的那些下属知道,他为了博取一个姑娘的同情和亲近,竟然连装病这一招都使出来了,非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不可。
夏白薇揉着,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再看箫尘这家伙,一脸享受之色,哪里还有刚才难受的样子。
夏白薇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。
“疼死你最好!”她在箫尘的胸口锤了一下,起身气呼呼地跑开了。
“哎哟!”这回箫尘是真的疼了,一张俊脸都快皱在一起了,“你这丫头,要谋杀亲夫啊!”
听到箫尘的惨叫声,李氏连忙从厨房里跑过来问道:“墨染,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吗?”
箫尘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,“婶子,我没事,你去忙吧。”
李氏摇摇头,回了厨房。
这几天相处下来,她发现这孩子其实还挺不错了。就是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,什么时候能好起来。
晚饭过后,夏明军和林氏带着夏招娣跟夏得娣来了三房,跟夏白薇商量种茶树的事。虽说两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,但总比将她们留在家里,任夏铁生和吴氏磋磨要好。
“二伯,二伯母,爷爷奶奶那里,你们没有走漏风声吧?”夏白薇问道。
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,以那老两口的精明,什么风吹草动都很难瞒过他们。
夏明军叹了一口气,“薇丫头,你放心,这件事你爷爷奶奶都不知道。”
明明是一家人,弄得他们现在想做点什么事,还要跟防贼一样。想起爹娘的不靠谱,夏明军就觉得心累。
“那就好。”
夏明军道:“山地买下来之后,我就悄悄请了几个嘴巴严的汉子去开荒,大概再过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完工了。到时把茶树苗种下去,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,应该就能采茶了。”
“那么大的动静,肯定瞒不过村里人,大家最近都在猜测是怎么回事,还有不少跑到村长那里打探消息的。好在村长和几位族老守信,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。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这件事应该也瞒不了多久了。”林氏道。
“没关系。再过个五六天,茶树都种下去了,爷爷奶奶跟大伯一家就没办法插手了,到时候没必要再藏着掖着。”夏白薇道。
几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,关于种茶的会议才结束。
夏白薇不经意间发现,不仅夏明军和林氏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,就连夏招娣跟夏得娣的精神也不怎么好。
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,关切地问道:“你们最近没有休息好吗?”
夏明军和林氏对视一眼,都叹了一口气。
自从夏铁生老两口住到他们家之后,是变着法地折腾。有时候三更半夜说肚子饿了,非喊林氏起来给他们做宵夜。有时候又说胳膊酸睡不着觉,逼着两个小丫头打着哈欠给他们捏肩捶背。
这哪像长辈能做出来的事,跟讨债的差不多。
偏偏夏铁生跟吴氏是长辈,夏明军做不出忤逆他们的事,只能忍着。
看到夏白薇眼底的担忧,林氏垂下眼帘道:“我们没事。”
既然他们不愿意讲,夏白薇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她觉得,二伯就是愚孝。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,才能对夏铁生和吴氏采取措施。
夏明珠回了张家沟一段时间,又来了娘家。她这次带过来的,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。
这个少年正是她的儿子钱林浩。
知道爹娘都搬到二房去住的消息,夏明珠把包裹放在老宅上次住的房间,跟大房打了声招呼,就带着钱林浩直奔二房而去。
夏明军忙地里的农活去了,只有林氏带着夏招娣跟夏得娣在家。
看到夏明珠母子,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,但还是起身热情地招待着他们,“小姑,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?这是浩哥儿吧?几年没见,都长这么高了。”
听到她夸奖钱林浩,夏明珠心里还是挺高兴的,“是啊。从去年过完年开始,浩哥儿的身高就一直在往上蹿。到现在,他比我跟他爹还高出半个头。”
钱林浩是挺高,不过整个人极瘦,跟竹竿似的。再加上他的长相随钱根硕,有些獐头鼠目,从进屋起眼睛就一直飘忽不定,不免显得有些猥琐。
夏招娣跟夏得娣今年都是十三岁的姑娘了,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,但住在夏白薇家的那个月,经过灵泉的滋养,她们的皮肤变得好了不少。
白嫩嫩的脸蛋,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。两个一模一样的姑娘,非常引人注目。
钱林浩平时哪见过这么白净的丫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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