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历史上的妲己、褒姒、杨贵妃之类,可都是绝色美人啊!
夏白薇竟然不知道,她有这样的姿色?
当然,红颜祸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,她可不打算将让靖王将这个标签贴在自己身上。
什么叫“在现代”和“到了古代”?芳草和芳兰一致认为,咱也不知道,咱也不敢问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……”夏白薇有些不解,“我和靖王素未谋面,他为什么会这样看待我?”
“这个奴婢们就不知道了。”芳草和芳兰倒没有说谎,她们不过是将军府的两个小丫鬟,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夏白薇道。
“是。”两人如奉大赦地松了一口气。
夏白薇沉吟了一会儿,忽然想明白了原因。
以靖王的手段,只怕芸莱城发生的任何事,都瞒不过他的耳目。那箫尘数次丢下大军,去夏家村找她的事,靖王肯定也知道。
还有上次,为了对付黑风寨的山贼,将她救出来,箫尘更是调动了平西府的守军。
一件件事加起来,夏白薇自己都觉得她是红颜祸水,更别说靖王了。
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,她和靖王还没见面呢,靖王就那么讨厌她了,以后可怎么办啊?
“本姑娘这是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吗?”夏白薇不由得苦笑了一声。
看来将来,想扭转靖王对她的印象,还得经过一番努力。
夏白薇现在并没有意识到,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,开始考虑和箫尘的以后了。
想这些事也没用,夏白薇叹了一口气,开始炮制空间里长成熟的药草。
匈奴安分了一阵子,又开始叫嚣。这些日子,芸莱城虽然还算宁静,但外面的战争就没停止过。
箫尘每天都是忙到深夜才回来,夏白薇虽然住在将军府,但两人一隔好几天,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。
这天,几个将士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军营,“将军,不好了!”
箫尘的美眸一凝,“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
“不好了!”这个将士抹着眼泪说道:“刚才的战斗,匈奴那帮人太狡猾了,吴副将带人追击的时候,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,现在性命垂危!属下们将他抬回来,他一路上流了好多血!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
“什么!”箫尘骤然起身,大步朝外面走去。
吴舒任和他从小一起长大,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虽然只是他的副将,但在箫尘心里,跟兄弟没有什么两样。
帐篷里,军医已经在为吴舒任治疗了。
他的脸色惨白一片,整个人一动不动。身上全是鲜血,连铠甲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。一走进来,箫尘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“军医,吴副将的情况怎么样?”箫尘紧张地问道。
“唉……”军医重重叹了一口气,“吴副将身上不仅有数道致命的伤口,而且几乎所有肋骨都骨折了,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!可是……可是已经回天乏术了。请将军节哀,尽早为吴副将准备后事吧。”
听到这话,帐篷里的将士眼眶都红了。
他们是保家卫国的英雄,平日就算是大刀砍在身上,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可是现在,这些将士都哭得像孩子。
虽然身边每天都有兄弟离开,但每次经历这种时刻,将士们都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。
尤其是箫云意,简直哭成了泪人。
他和吴舒任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,两人平日一直不对盘,时不时就要吵上几句。然而这么多年的情分,他们不说,心里也明白。
眼下这个对头要死了,最难受的竟然是箫云意。
箫尘的眸子通红一片,极力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。随即,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眼中迸发出了亮光,“快去请夏姑娘过来!”
箫云意见识过夏白薇的医术,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往外面跑,“我去!”
“你听着,一定要给本将军撑住!吴舒任,没有本将军的命令,你不许死!”箫尘凝视着吴舒任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然而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。
将士们哭得更厉害了。
夏白薇正在房间里处理草药,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了。箫云意像疯了一样跑进来,通红着眼眶说道:“夏姑娘,快跟属下去军营!”
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,夏白薇的脸色顿时就白了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吴副将快不行了,主子让属下来请你过去!”箫云意焦急道。
出事的不是箫尘,夏白薇骤然松了一口气,“你别急,我进去拿一下药箱。”
每回都借着衣袖的掩饰,从空间里拿草药出来,难免有一天会被有心人发现。所以到芸莱城的第一天,夏白薇就让箫尘找人帮她打了个药箱。
情况紧急,等他们坐马车过去,只怕吴舒任的尸体都硬了。箫云意说了声“夏姑娘,得罪了”,便抱着夏白薇和自己共乘一骑,一路朝军营飞奔而去!
只要能将吴舒任救回来,就算主子秋后算账他也认了。
李碧耀刚听说了吴舒任的事,想过去看看这条汉子,就看到箫云意和夏白薇骑着一匹马从外面闯进来。
他的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,心中升起了熊熊的怒火,“反了!反了!箫副将,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竟然带着一个女人进来!”
“监军大人,得罪了!”箫云意没时间跟他解释,策马冲了过去。
李碧耀险些被撞在了地上,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,“反了!真是反了!一个小小的副将,也敢在老夫面前呈威风!老夫倒要去问问,世子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!”
他刚走到吴舒任的帐篷门口,就看到箫尘焦急地拉着夏白薇的手,走到床边说道:“薇儿,你快给他看看!”
“世子爷,你这是干什么?”李碧耀心中的怒火攀升到了顶峰,走过去指着夏白薇,阴戾道:“吴副将是保家卫国的忠臣,是大齐的英雄!眼下他性命垂危,你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在这里胡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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