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白薇皱眉道:“单于,真的很晚了,我想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薇儿,我喜欢你!”呼毕邪望着她的眼睛,诚恳地问道:“你愿不愿意和本单于在一起,做匈奴的阏氏?”
夏白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摇头道:“单于,我只是一个俘虏,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。再说了,匈奴的子民,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大齐人,做你们的阏氏?”
匈奴和大齐已经势同水火,只怕在这里看到大齐人,匈奴人都忍不住想手撕了。这些日子,若不是有呼毕邪护着,她不会过得这么安稳。
“薇儿,前面那句话,只是你的借口。这些日子在匈奴,你受到的待遇,哪里像俘虏了?”随即,呼毕邪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凉意,道:“至于匈奴的子民,你大可不必担心。本单于要立你为阏氏,没有一个人敢多嘴!”
因为多嘴的人,都已经被他杀了!
他这话让夏白薇无言以对,她只能说道:“单于,我不值得你如此厚爱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心里已经有了人。”
呼毕邪冷笑道:“本单于的世界里,从来没有什么伦理道德。在我们匈奴,就连儿子娶父亲的女人,弟弟娶哥哥的女人,都是很平常的事。你觉得,本单于会介意这件事吗?”
夏白薇头疼地扶额,“你跟我理解的,不是一个意思。我是想说,我的心很小,只能装下一个男人。这个位置,已经被别人占据了。”
呼毕邪觉得十分不爽,“那就忘了他!若是做不到,本单于不介意杀了箫尘!”
“你敢!”夏白薇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这丫头下意识的反应,都如此在乎箫尘。呼毕邪的脸色十分难看,心中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火气。
尽管不愿意承认,他还是嫉妒了。嫉妒那个被她放在心尖上,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男人。
他死死地盯着夏白薇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箫尘有什么好,你就这么在乎他吗?”
“是!”夏白薇斩钉截铁地回答。或许是这段时间,在匈奴关得太久了,她心中的火气也被激起来了,“你知道的啊,当初为了箫墨染,我连命都可以不要,毫不犹豫地跟你来匈奴。他在我心中的位置,你难道还不明……”
“够了!”夏白薇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呼毕邪捏住了脸。他心中十分难受,更是夹杂着一股无名火,“你敢再说一个字,信不信本单于对你不客气?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?我就是要说!”夏白薇挣扎道:“呼毕邪,你的口气倒是不小!你就算攻打芸莱城,也不会是箫墨染的对手。还想取他的性命,做梦去吧!”
“夏白薇!”呼毕邪的脸色阴沉如水,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,“你不要挑战本单于的耐心!”
“呵,你这段时间装得对我柔情似水,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吧?”夏白薇的火气也憋不住了,“怎么,难道你还想杀人?蛮夷就是蛮夷,永远都……”
呼毕邪直接将夏白薇揽进怀里,狠狠吻上了她的唇,将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!
两人想的惩罚方式,从一开始就不一样。
炙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,夏白薇整个人都愣住了,仿佛被人点了穴道。过了约莫五秒钟的时间,她才反应过来,一把推开呼毕邪,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他脸上!
“啪——”
安静的夜晚,声音分外清晰。
呼毕邪用大拇指抹掉唇角的血迹,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成为匈奴的单于这么多年,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甩巴掌。他死死地盯着夏白薇,怒火似乎要从眼角里喷出来。
呼毕邪本就是一个狠角色,要不然也不会踩着那么多人的尸骨,登上了匈奴王座,还能在腥风血雨中,将这个位置坐稳这么多年。只不过面对夏白薇的时候,他展现出的一直是柔情的一面。
现在被呼毕邪用这种眼神看着,夏白薇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野狼盯上了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她望着自己的右手,不禁有些心虚,“那个……这是你自找的,不能怪我……”
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这么快就怂得不行了。
看到这丫头中气不足的模样,呼毕邪心中的怒火忽然就消了不少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薇儿,你不过是仗着本单于喜欢你!”
这个男人终于不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了,夏白薇转身道:“时间真的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呼毕邪这一次没有再阻拦,只是望着她的背影道:“薇儿,本单于最大的缺点就是认死理。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,既然认定了你,本单于就绝对不会放你走!匈奴的阏氏会是你,也只能是你!”
夏白薇的脚步停顿了一下,便继续往回走去,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。
看来她想逃走,可能性似乎比以前更低了。
夏白薇真的不明白,呼毕邪是哪根筋搭错了,放着匈奴那么多女人不要,非让她一个汉人做匈奴的阏氏。
阿兰和阿若不知道为什么,夏姑娘出去和单于看完星星,回来后脸色竟然变得这么难看。两人不敢去问,伺候她的时候越发小心翼翼了。
夏白薇将她们打发出去,望着大齐的方向叹了一口气,苦闷道:“箫墨染,你现在在干什么,身上的伤都好了吗?啥时候你才来救你家的小可爱啊?要是再不来,她就要变成匈奴的阏氏咯。还有娘亲,我这么久没有往家里写信,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……”
夏白薇消失已经了大半个月,还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,甚至是生死是也不知晓。
有生之年,箫尘从未如此担心过一个人。
他的脸色阴沉如水,双眸猩红一片,坐在马背上咬牙道:“继续进攻!匈奴一天不交出薇儿,便一天不许松懈火力!”
这半个月,箫尘身边的人,和将士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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