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枝见他一脸神秘,倒是也被勾起了一丝兴趣,
“说。”
“就昨天的事,皇上刚收到的消息,南岳国公主要来咱们北晋和亲,以便于两国更好的互通商贸往来。”
“是吗?”
听完齐鲁这个消息,慕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:“这是好事,没想到这么快就开通了国际商贸,用不了多久,咱们北晋国就能富起来。”
“你先别高兴太早。”
齐鲁继续说道:“这件事是南岳国那边提出来的,和亲也是他们提的,咱们北晋国重商计划才刚实施,他们那边就收到了消息,这说明什么?”
慕枝闻言,略一思索,就明白过来。
“你是说南岳国在北晋国安插了暗探?”
“何止是安插,简直渗透。”
“那……皇上怎么说,他同意吗?”
抛开暗探一事不说,和亲的话,对北晋国还是有很大好处的。
毕竟,南岳乃是泱泱大国,且十分富庶。
若是跟他们和亲,北晋的发展速度,至少能快一倍。
“皇上不同意。”
齐鲁叹了口气,才道:“那公主指名道姓,要求和亲的对象必须是皇上本人,慕爷你说,皇上能同意吗?”
这。
慕枝也沉默下来。
嬴墨是穷了点,可他……人穷志不穷,也是个有骨气的。
若是答应了那公主的要求,岂不是等同于卖身。
他不要面子的吗?
只是,为了国家利益,这个面子能坚持多久,就不得而知了。
到了御书房,嬴墨不在,慕枝便让齐鲁守在这里,她则是去了香草园。
芳姑姑还是老样子,不见任何起色。
好在,她的身体没什么毛病,能吃能睡,最近还长胖了一些。
昨日,楚瑜翎也来过一趟,试着跟芳姑姑交流,结果,芳姑姑愣是一句都没搭理他。
这事需要耐性,着急也没用。
去看完芳姑姑,慕枝从香草园出来,心里总记着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,她想了好一会,才想起来。
是避子汤。
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,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。
她赶紧去了医署,有了上次的经历,一进屋,二话不说,自己就去配药。
几名御医见状,默默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上前,看她都拿了些什么药。
这一看,不得了。
怎么又是避子汤?
“慕总管,又是给乾清宫的猫用?”
慕枝头也没回的“嗯”了一声,找到最后一味药后,才转头看向他们,神色严厉地道:“这只是件小事,不必记录在册。”
“什么东西不必记录在册?”
门口,忽然传来楚瑜翎的声音。
听见慕枝的话,他一脸疑惑地走进去:“医署院的药,每一样的去处,都必须记录清楚,万一出了什么事,以后才能有据可查。”
慕枝咬牙,转头瞪了楚瑜翎一眼。
早不回来,晚不回来,非得这个时候回来。
楚瑜翎被瞪的莫名其妙。
“你老实说,这药是给谁喝的?”
“我都说了,给乾清宫的猫喝,你要是不信,就去问皇上!”
慕枝理不直气也壮,面不改色的说完,拿着药就走了出去。
给猫喝?
楚瑜翎自然是不信的,整个医署院的御医也不信。
但慕枝是什么人,皇上身边的大总管,又那么得宠。
他的话,假的也得当真的来听。
所以这事,大家也都默认了,不敢记录在册。
反正,也不是什么尤为特殊的药,只要不是给后宫的娘娘用,其他倒也无所谓。
况且,他们并未收到哪个宫的娘娘有过侍寝的消息,避子汤这种东西,首先得侍寝,才能有机会用到。
慕枝拿到避子汤药,回到乾清宫,准备找个没人的角落,偷偷煎好喝了。
刚到门口,看见一堆人在嬴墨的寝宫里,门外还有禁军看守,她心中惊了一下,以为出了什么事,赶忙加快脚步过去,问过之后才弄清楚这些人是来干嘛的。
嬴墨要在寝宫内隔一间洗漱房?
慕枝的第一反应是,太好了!
她在宫里最大的不方便,就是洗澡。
平时洗漱还好,有宫人们看到也无所谓,可是洗澡,她每次只能等到半夜,确定没人了才敢去洗。
只是。
嬴墨寝宫的洗漱房,她能用吗?
慕枝只高兴了几秒钟,想到自己奴才的身份,哪有资格用皇上的洗漱房。
【哎,命不好。】
她叹了口气,转身往偏僻的角落走去。
谁命不好?
嬴墨站在慕枝身后,听见她的心声,转头看向身旁的齐鲁问道:“慕总管今天跟你说过什么没?”
齐鲁低着头,恭敬地回道:“皇上,您指的是哪方面?”
“命不好之类的。”
“这……倒是没听说。”
齐鲁回的战战兢兢,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。
慕爷命多好啊……
当然,如果不被皇上那啥的话,就更好了。
慕枝熬好药,一口干掉。
苦味在口腔蔓延,缓了好久,才缓过来。
这么下去不是办法,总不能一直喝避子汤,还总是喝的不及时。
慕枝真的头都大了。
万一怀孕,她都不敢想象要怎么收场。
到了晚上。
嬴墨忙完回来,两人一起在寝宫用晚膳。
洗漱房才刚把墙面砌起来,里面的池子,还没开始动工,等彻底弄好,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。
所以,吃完饭,慕枝端着洗漱盆出去,嬴墨也没说什么。
等她洗完回来,嬴墨也已经洗完澡,换上宽大的睡袍,侧身躺在了床上。
“朕给你准备了寝衣。”
慕枝一回来,嬴墨便让她去衣柜把寝衣拿出来换上。
之前,她每次都是穿着太监服睡觉,白天穿一天,是很脏的,而且穿着这衣服睡觉也不舒服,但是没办法,她根本不敢脱,尤其知道自己睡着以后还有梦游的毛病,就更不敢脱了。
现在听见嬴墨说,给她准备了寝衣,她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是,性感的,透的,布料少的……
慕枝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。
她在心底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【真是越来越过分,我绝对不会穿的,死都不穿!】
嬴墨懒懒抬眸看她一眼,见她的脸突然红成那样,眸光幽深了几分。
“慕总管。”
他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脸这么红,想啥呢?”
“没。”
慕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,迅速冷静下来,拒绝道:“皇上,我穿这个挺好的,不用换寝衣。”
“要换。”
嬴墨的语气没得商量,目光危险地扫过她的脸,从床上坐起来:“你若再不动,朕不介意帮你换。”
“……”
还是这句话好使。
慕枝忙不迭的跑进去,打开衣柜,从里面拿出柔软的乳白色寝衣。
令她意外的事,这寝衣,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种。
宽松的裙子,配了一条薄薄的长裤。
放在现代,这就是一套正常的,甚至保守的,睡衣。
【误会了。】
慕枝说了句“多谢皇上”,便拿着寝衣出去换上。
不得不说,穿上是比太监服舒服的多。
她刚躺在床上,听见脚步声传来,一抬头,见嬴墨站在自己床前。
“你……”
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,嬴墨直接将她从床上抱起来,扔到自己床上。
“嬴墨!”
慕枝今天才刚喝了避子汤,真的不想让他再乱来,她义正言辞地道:“今晚不行!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