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南霆离开后,沈清棠就已经开始张罗着出院的事,她感觉自己好的差不多了,再不回公司去的话,怕是会耽误设计图设计出来的时间。
既然她做为傅氏集团的员工,现在又代表着傅氏集团去霍氏集团当特邀设计师,那她就应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。
“棠棠,听说霍南霆他刚刚来过了,还见到了念念,怎么样,他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吧?”傅云深一进病房,便开始急切的询问着。
关于念念,他已经发消息跟宋娇娇道歉过了,他也没有想到公司临时有事,耽搁了一些时间。
好在念念这边并没发生什么大事,否则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宋娇娇,以及沈清棠了。
见傅云深很是焦急,气喘吁吁的样子,沈清棠放下手中的手机,怀中放着的,是装着母亲遗物吊坠的小礼盒。
眼尖的傅云深瞥见了小礼盒,脸上的焦急慢慢褪去,心中很是忐忑,沈清棠这是什么情况?
她这是接受了霍南霆送的礼物吗?那个外观看起来十分精致的小盒子,一猜里面就肯定是装着什么很贵重的饰品。
“那是……霍南霆送的?”傅云深有一说一,向来他有什么话,都是直截了当跟沈清棠直接说了。
顺着傅云深的视线,沈清棠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礼盒,她笑了笑,解释着:“你只说对了一半,礼盒是他送的,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我妈留下来的,唯一的遗物。”
说到遗物的时候,沈清棠的眸中划过了一抹忧郁,吊坠既然已经回到她手上了,那说什么,以后她都不会再弄丢了,哪怕是沈家也不行。
一听到沈清棠提到妈妈,傅云深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了,他是不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,他要是早知道的话,便绝不可能会问。
“抱歉,我不该多嘴问的,你说过的,你做事自有分寸,犯不着我在一旁唠叨。”
可是他每每只要看到,跟沈清棠有关的,便会忍不住的想要去了解,去知道。
知道傅云深问这么多,是为自己好,沈清棠也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,无奈摇头道:“咱们可是好朋友,你犯不着跟我道歉才是真,念念那边没什么事,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。”
差一点她就不知道,应该怎么面对念念跟霍南霆父女走在一起的画面,好在她理智尚在,当时也好在宋娇娇及时到场,否则后果可是沈清棠无法想象得到的。
“没有被他发现就好,这一次算是幸运的,你放心吧,这样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让它发生了,对了,这玉坠是霍南霆拿来的?”傅云深一双深邃好看的眸子,就这么有意无意的朝着礼盒看去。
他是怎么看这个盒子,都只觉得十分的碍眼,理应这个礼盒是霍南霆的。
就算是要送东西给沈清棠,那送的人必须是他才对,霍南霆这么做,难道就不怕被沈芷柔知道吗?
“对啊,不过玉坠再怎么修复,都跟原来的样子不一样了。”说到玉坠的时候,沈清棠心中多少还是感激霍南霆的。
感谢霍南霆愿意花费时间,帮她找人修复玉坠,即便玉坠的修复完美程度,跟自己所想的有所不同,沈清棠也不好说什么的。
“玉坠拿出来我瞧瞧,说不定我可以找国外顶尖专业的,专门修复玉器瓷器的大师。”傅云深薄唇一张一合提议着。
修复玉坠一事,上次他就想跟沈清棠提了,可又担心沈清棠不高兴,就没有提。
现在提出来,按理说是个合适的时机。
“不用了,你以为玉坠摔坏了,可以修复几次啊,再修复下去,怕是跟原来的样子越来越远了,还是算了吧,就这样吧。”
反正她已经决定了,玉坠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妥善置放,绝不会再给沈芷柔破坏它的机会。
一想到沈芷柔,沈清棠内心深处的怨气,就止不住的让她有些咬牙。
来日方长,她跟沈芷柔之间,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都还没结束。
见沈清棠都这么说了,傅云深便不再坚持,他关心的,在意的,始终都是沈清棠是不是会因为霍南霆的改变,从而动摇了自己的心。
若是沈清棠有了,想跟霍南霆重新开始的想法,那他这辈子可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。
但一想到霍南霆的身边已经有了沈芷柔,他便做不到对沈清棠一心一意,这点才是傅云深最为不能忍受的。
他好不容易才真心喜欢上一个人,却在霍南霆那里显得什么也不是。
“行,都听你的,我刚刚来的时候去看念念了,她很乖,娇娇还有林姨都陪在她身边,你可以安心休养了。”说话间,傅云深走到一边去,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。
“不用休养了,我休养的时间已经够长了,也该是时候出院了,下午,或者是明天早上你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。”沈清棠很是认真的看着傅云深说道。
这样一直待在医院也不是办法,万一被霍南霆后知后觉,察觉出了什么,那岂不是会影响到念念的病情恢复。
哪怕那是自己的猜想,根本就不存在的事,沈清棠都不会让它有任何的可能性发生。
算算时间,沈清棠从做完手术到现在,也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,怎么就这么急着出院。
“你才休了一个礼拜,怎么能算长呢?不管天大的事,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,如果你是担心公司的事,那你大可不不用操心,一切都有我呢。”
傅云深苦口婆心,怎么说就是不让沈清棠办理出院手续。
还是难得的见到傅云深墨迹的一面,沈清棠无奈的摇摇头,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……
听完沈清棠所讲述的话后,傅云深陷入了沉默。
纵使沈清棠所担心的,并不无道理,可比起未知的风险,他还是比较在意沈清棠的身体健康。
“云深,事关念念,你是知道我的,哪怕是有可能存在的风险,我都必须将它当即扼杀掉。”话落,沈清棠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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