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已经出来了一个红得发紫的脚丫子,这可不是个好兆头!
居然是脚先出来,头没有出来,这很容易造成缺氧窒息而死。
这明显是胎位不正影响的难产。
若不是自己出现,真有可能一尸两命。
两名守着孕妇的丫鬟还处于一脸的懵逼状态,这人是谁?居然敢如此大胆。
不仅闯进他们的马车,一进来就掀开自家夫人的裙摆。
正想骂人,但当见到那露出来的脚丫子时,顿时都吓傻了。
到嘴要责怪时溪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以为夫人只是早产,没想到不仅早产,还是难产。
“快,去准备热水!”
老嬷嬷与丫鬟们闻言,纷纷变了脸色,顿时慌了神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!”
“赶紧去找热水!”
时溪见几人还杵着不动,不得不提高了音调。
“这,大夫,这深山野岭的,我们上哪儿去找热水啊?”
老嬷嬷急得都快哭了,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上哪去找热水。
早知道就不该同意夫人出门,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,她这条小命也该到头了。
“快去找流放队伍的时家,他们手里有一个铁锅,可以就地烧水,时间紧迫,快去!”
老嬷嬷闻言,瞬间打起了精神!
“好好好,我,我现在就去!”
“嬷嬷,让小东过去,小东跑的快!”
丫鬟小娇在一旁提醒。
“对对对,小东,快,你赶紧过去!”
小东闻言,立即朝流放队伍狂奔,虽不远,但至少也有几分钟的路程。
马车内,时溪把人都赶出了马车,只留下她与孕妇两人。
时溪一边把孕妇的衣裙解开,一边严肃朝着车外几人道。
“没有我的吩咐,不许打开窗户,不许打开车门!”
“若是不听,孕妇有任何闪失,你们自行承担责任。”
老嬷嬷与丫鬟闻言,倒是没有忤逆时溪的意思,而是立刻检查了车窗是否关好。
“大,大夫,您且放心救治,我们就在外面候着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,可随时吩咐!”
老嬷嬷颤颤巍巍着说,整个人都在发抖,手心里满是汗渍。
时溪总算是放下心来,可以安心做手术。
好在马车够宽敞,自己做手术也够空间施展。
以现在的情况,顺产是不可能的。
时溪用意识在商场买了各种手术工具,以及麻醉药。
孕妇此刻已经奄奄一息,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。
时溪立刻给她打了麻醉药。
准备工作做好后,便开始做剖腹产。
见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老嬷嬷和丫鬟在马车外急得团团转。
生孩子不是很痛苦吗?谁生孩子不是大喊大叫?他们家夫人咋一点声音都没有,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?
想看又不敢看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他们一百颗脑袋都承受不起。
老嬷嬷实在是没忍住问了声。
“大,大夫,我,我家夫人可还好?”
里面依旧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这下连两个丫鬟都跟着着急了。
“大夫,听到声音请回一句,我家夫人可还好?”
丫鬟小娇也问了句。
其他人屏住呼吸,等待时溪的回话。
“闭嘴!”
里面传出两个冷冰冰的字。
几人闻言,心底颤了颤,脸色更加难看,想到时溪的叮嘱,终究是不敢再多言。
一刻钟过去,两刻钟过去,半个时辰过去......
血水一盘盘端出来,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。
没有生产孩子的痛苦声,没有孩子的啼哭声......
老嬷嬷与丫鬟已经急得乱投医。
在马车外,朝天跪拜求平安。
直到一个时辰后,马车里终于传出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,跟小猫的声音似的。
“嬷嬷,您听听,是不是有什么声音?”
另一名丫鬟小柔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,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。
其他人闻言,也停下了求天的动作,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。
片刻后,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,确认过眼神后,众人脸上同时迸发出极大的喜悦。
“生了!”
“生了!”
“终于生了!”
“老天保佑!佛祖保佑!”
老嬷嬷心地的大石头终于落下,再次朝老天跪拜下来。
“快把孩子抱出去清洗穿衣服,别让孩子着凉了!”
马车内传出时溪的声音。
老嬷嬷闻言,立刻爬上马车。
时溪已经把孩子递出车门,老嬷嬷直接接过。
想瞧一眼里面是什么情况,但时溪立刻把门关上。
老嬷嬷只能作罢,把孩子递给马车下的小丫鬟后,也跟着下来。
老嬷嬷又从丫鬟手里把孩子抱了过来,往某处看了一眼,顿时满脸的喜色。
“老天保佑,莫家终于有后了!”
马车外已经早就准备好了热水,很快便把孩子清洗干净,没来得及准备衣服,只能用布料包起来。
好在现在天气炎热,也不用担心孩子会着凉。
许是早产的原因,这婴儿比一般的孩子瘦小,皱巴巴的,声音明显不大,跟猫叫声一般,不过好在捡回了一条命。
时溪在里面给孕妇缝针,一直忙到两个时辰后,才结束。
时间刚刚好,孕妇也正巧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。
孕妇刚醒来,还有些迷茫,看到时溪后更加迷茫。
“你,你是谁?”
“我这是在哪里?”
像是想到了什么,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,有些惶恐道。
“我,我的孩子?”
“恭喜夫人,生了一个小男孩!孩子很平安,嬷嬷在外面抱着呢,你别担心。”
时溪笑着安慰。
“孩子,我的孩子生出来了?”
孕妇满脸错愕。
生,生了?
她什么时候生的?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?
她孕产期不是还没有到吗?难道她早产了?
还有,生孩子不是很痛苦的吗?为何她并没有感到那些婶子描述的那种撕裂疼痛。
这般想着,莫夫人动了一下。
顿觉疼得倒抽一口凉气,疼痛的来源于腹部,并非下体,下体只有微微的疼。
麻醉药已过,这会儿清醒了,倒是疼得像是被刀子在身上刮。
“我,我的肚子这是怎么?为何如此疼痛?”
莫夫人眼里满是疑惑之色,略微带着些慌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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