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我,对,就是时溪的狼咬的我。”
站在自己父亲的后面,赵磊似乎有了些勇气,眼神飘忽道。
“昨晚,昨晚我和吴兄回来得晚,不巧碰到了时溪的两只狼,那两只狼不由分说,直接朝我们扑过来,一阵撕咬。”
“我的手就是证据,还有我的腿上,我的腰部上......身上大大小小都是被咬的伤痕。”
赵磊越说越来劲儿,还不忘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。
顿时,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便展现在众人面前。
不报此仇,决不罢休。
见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,众人都抽好几口凉气。
可怕,太可怕了。
“这村子上的人都知道,我们家的狼都不会咬人。”
“来到南海村这么久,还从未咬过人。”
“别说咬人,还从未吼过人,众所周知。”
“即使是陌生人,他们也不曾吼过。”
“你说我们家的狼咬人,就咬人吗?说不定是你们血口喷人。”
看向赵磊的伤,浑不在意。
“你......”
赵磊也是气急,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吴兄,你说,是不是他们家的狼咬的你?”
赵磊死死瞪着时溪,开口说道。
“对......对,就是他们家的狼咬的。”
吴怀良此时坐在担架上,底气有些不足。
看向时溪的眼神躲闪而心虚。
昨晚他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,想要离开,奈何赵兄一直怂恿他,害得他现在腿也断了。
若是没得赔偿,还不知道这腿还能不能治疗。
“看你们都伤得不轻啊。”
这时,时溪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“这不是废话吗?”
“断胳膊断腿的,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。”
“既然知道我们伤得不轻,那你赶紧给我们赔偿。”
赵磊以为时溪要认账,胆子顿时也大了起来。
“那是自然,若证明是我的狼所咬,我自然会赔偿。”
时溪语气依旧淡淡,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吴怀良与赵磊闻言,有些怀疑看向时溪,她当真这么好说话?
不管如何,既然时溪愿意承担责任,赵磊便开始盘算要时溪赔偿的银子。
“不过,若证明不是我们家的狼咬了你们,你们又该如何?”
时溪眼神紧紧盯着赵磊与吴怀良,看得两人直发毛。
“若,若证明不是你家的狼咬的我们,我们就给你道歉。”
赵磊想也不想回答。
“那你想要我们怎么赔偿?”
时溪淡淡开口。
“我的手断了,这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,知道你们家也不富裕,就,就给一千两治疗费,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。”
“吴兄的腿也断了,关于他的赔偿费用,你可以问吴兄。”
赵磊理直气壮开口。
话一说出来,现场一片哄堂大笑。
赵磊看向哄笑的众人,不明所以。
“这人太无赖了,简直无赖至极,癞皮狗都没有他这般无赖。”
“别扯上我家的癞皮狗,我家的癞皮狗还没有如此无耻,至少不会狮子大开口。”
“瞧瞧他身上的那些伤,一百两的医药费都不用,居然开口要一千两......”
听到村民的谈话,赵磊顿时有些心虚,脸色烧得慌。
吴怀良也被赵磊的话给吓猛了,一千两,他是真的不敢开这个口。
说实在的,他的只敢坑一百两,他也只想坑一百两,没想到赵兄胃口那般大。
吴怀良悄悄看来眼时溪,瞧见时溪的模样,心里就瘆得慌。
明明笑意吟吟,但他总感觉浑身发毛,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所以,你闹出如此大的阵仗,无缘无故当着众人的面,污蔑我们,污蔑我们家的狼,就一句道歉完事儿了?”
“知不知道,你们今日的举动,已经给我们造成了人身攻击,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们告到官府。”
时溪迈着步子,缓缓靠近两人,气势忽然变得凌厉,眼神如刀子般划过两人。
触碰到时溪那恐怖如斯的眼神,两人的心不由得震了震,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腿都有些开始打颤。
“时大夫说得对,这赵家与吴家也太不要脸了。”
“要我说,他们也该一人赔偿时大夫一千两才公平。”
“时大夫多好,人美心善,热心肠,村民们有点头疼脑热,耐心帮看病。”
“遇到家境不好的,还免费看诊,这么好的人,养的狼肯定也是极好的,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去咬人。”
“我看,就是这两人不要脸,家里没有银子,就来敲诈勒索。”
......
随着村民的一字一句。
赵家与吴家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大家可别被时溪给骗了,他们家就是人面兽心,心肠坏得很。”
吴怀良的妻子冷不丁来这么一句。
村民闻言,一脸鄙夷看向她。
她说的那人怕不是她自己?
当他们南海村的村民都是眼瞎呢?
时大夫悬壶救世,而他们呢?今天找人吵架,明天找人干架。
说话能不能带点脑子,谁心肠坏,这不是明摆着?
吴母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,村民看向他们吴家的目光,犹如看跳梁小丑一般。
吴父有些头疼,一脸无语看向自己的儿媳,语气不悦呵斥。
“别乱说话。”
吴周氏立刻闭上嘴巴。
“若证明是你的狼咬了我儿子,你就给我们赔偿一千两。”
“若证明不是你的狼咬了我儿子,我们也给你赔偿一千两。”
吴父脸色不悦看向时溪。
“父亲!”
吴怀良一惊。
那可是一千两啊,那若是无法证明,他们要还到何年何月?
“我也不要你们还一千两,若证明不是我的狼所咬,你们只要当众给我道歉,给我们的狼道歉,还有,把你们家的双峰岭无偿赠送给我,如何?”
时溪淡淡开口。
让他们还一千两,还不知道还到猴年马月,还不如直接拿现成的来得实在。
吴家的双峰岭与她买的荒山岭是连在一起。
时溪做规划图时,发现一个山头根本就不够用来种植,想着再买一个山头。
正好,有个现成的山头送上门来,不要白不要。
时溪也是疑惑,也不知道吴父当时哪里来这么多的银子,居然买下一个山头。
而且,一来就买下了一个山头,有那个银子,还不如留着建房子。
吴父凝眉,思索片刻,还是一口应下。
“一言为定!”
时溪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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