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说得是。只是……这么多银子,咱们要怎么分啊?”老五李峰一想到那五百多两银子,心头就像是着了一把火。
这四匹野狼可是他们哥几个背过来卖的,跟老三他们四个可没什么关系。
就算真要分,那四个留在村里的,也不能分得跟他们一样多才对。
白岩看了眼老五,一时间也有些犯了难。
要是他们兄弟十个共同进退,一起来的镇上卖了野狼,自然是十个人平均分配这笔银子。
可眼下老三他们几个被留在了村子里,下山的时候他们几人也是轮流背过狼尸的,自然不可能完全不分银子给他们。
可是分多少,一时间却成了问题。
“你们说说看,这么多银子,咱们要如何分配合适?”白岩的心底其实已经有了主意,可是这话却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。
李峰有些跃跃欲试的开口道:“大哥,要不咱们还是按以前的老规矩来,拿出一部分留做公用。”
“其他的就由咱弟兄们,一起分了?”
听李峰这意思,竟然是想着这些银子除了充做公用的之外,其余不分给留在余家村的那四个兄弟。
老二杨根一听这话,不禁皱了皱眉头。
“老五,你这话说得可就有意思了啊,一起分了?……那老三他们也是帮着背过野狼的,可他们如今留在了那个村子里头。”
“后头这一段路,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。与咱们均分,怕是不大合适了吧。”
还不等杨根说什么,老四雷贵便抢先说道。
他倒是不反对老三几个也分些银子,但要均分却是不可能的。
李峰没好意思说,他的意思,只是眼下在场的六个兄弟一起分,可没打算分银子给那四个留在村子里的。
只是既然老四误会了他的意思,且另外几个弟兄们都没说什么,他也不好再继续开口了。
“老二,你怎么看?”关于银子的分配问题,白岩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。
杨根思索了片刻,有些犹豫的说道:“老四和老五说得都有道理,老三他们四个也是帮了忙的,更何况他们如今被留在那个村子里,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“依我看,先拿出一百二十两银子留做公用,其他的……要不等老三他们回来了,再商量着怎么分?”
“只是要辛苦大哥先将银票保管一段时间了。”
杨根对于李全的性格有些发怵,那家伙炸起毛来,除了大哥之外就没人能震得住。
总归他们都是些孤家寡人,又没有妻儿老小的需要养活。
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,挣的几个银子不是花在了窑姐的肚皮上,就是进了赌坊。
如今这几乎是捡回来的一笔银子,无论怎么分他都能接受。总归他从头到尾都跟着,少不了自己的一文钱就是了。
白岩可不想替他们这些家伙保管银子,万一不小心弄丢了,这些个兄弟可不会跟他讲什么情面。
“依我看还是把这银子分下去吧,兄弟们都辛苦了。”
“银子分下去后,大家在镇上好好休整一天,想去玩乐或是吃喝都尽情随意就是。”白岩说着便将银子全都拿了出来。
之前为了便于他们花用和分配,他特意让酒楼给的小票面,二十两银子一张的银票共八张,其余的便是两张五十两的银票。
另一家酒楼就有意思了,给的是二百六十两现银,眼下要分下去倒是容易得很。
“按之前大伙商量的,拿出一百二十两做为公用。余下的四百两,本来咱们兄弟十个,每人可分到四十两。”
“只是本着公平的原则,老三他们四个要少分一些,等他们回来了再商量给他们多少合适。”
“如今咱们六人先每人拿四十两,兄弟们该找乐子的自去乐呵吧!”
弟兄们受了这一趟的惊吓,也该去找地方好好的放松放松了,每人先拿四十两银子花着,余下的之后再商量。
正好留下的银票便于携带,这些现银便全部分下去,剩下的用做今后的开销。
更何况他还有其他的计划和打算,东峡山他自然是不敢再去了。
就凭他们兄弟这身手和人数,去了也就是送人头的。
可山脚下那个农家院子,还有院墙上那张白色的大网,却深深的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。
不弄个明白,让他怎么能甘心?
等他打听清楚了那院子的主人,还有那张白色的网子,搞不好就能整笔更大更有钱途的买卖。
虽然每人暂时只分得了四十两银子,可大家伙儿都十分兴奋。
他们还是头一回在这个叫做长北镇的地方停留,之前府城里的那些姑娘们,价钱可不便宜。
对于他们这些汉子来说,顶多只能眼睛上过个瘾,真正能沾到的不过是些下等地方的货色。
就不知道镇子上的那些楼子里的姑娘们,价钱是怎么开的,总不至于像府城那样贵得吓死人吧!
拿到银子的兄弟五个结伴出门,打听长北镇的花楼去了。
白岩从来是不参与其中的,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客栈的房间里,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?
长北镇的花楼是最好找的,就那么唯一的一家,徐老匹夫所开的——卧春楼。
这段时间徐员外中了风瘫在床上,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,一切都需要人服侍。
可即便是这样,他的那些产业还是在正常的运作着。
当然除了粮铺和绸缎铺子,因为断了货又没人安排,暂时关门歇业了。
就连出了事了赌坊,也在江管事的安排下,正常开门做着生意,梅娘负责的卧春楼自然更不例外了。
自从知道老爷病倒之后,梅娘对楼里的姑娘们管束反而越发严格了起来。
以她对老爷的了解,只怕以后的处事风格,会更加的反复无常。
现在不趁早管严一些,等老爷的身体缓过来后,少不了对他们这些人秋后算账。
“去叫楼里的姑娘们都准备好,咱们到了时辰准时开门迎客了。”
梅娘照着镜子,扶了下头上的绢花,对着门口的下人吩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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