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力几乎快要把耳朵贴到顾千兰的嘴边,生怕错漏了关于藏银票的丁点信息。
顾千兰轻轻地勾唇一笑,自古以来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果然是至理名言。
“那......你那位九弟,现在去哪儿了?你可知道?”
她状似不经意地垂下眼眸,有气无力地问了句。
见佳人并没有说银票的下落,反而问起了九弟,王大力顿时又急又气,一股气血直冲脑门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将心头的怒气压下。
不急!不着急!
等到药物彻底起了作用,任她再如何矜持,再如何的高高在上,也得给他躺下。
“老九?他自然是回租住的小院了,晚些时候应该就会跟其他兄弟们一起过来。”
“东家娘子......你身上用的什么香啊......真是好香呀!”
王大力用力地吸了下鼻子,只觉得一股迷人的香味,沁人心脾。
“你想知道啊?”
顾千兰打听到了老九的下落后,也没有兴趣再继续跟面前的男子废话。
只见她抬起眼眸,轻勾唇角,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随即在王大力毫无防备之下,一记手刀朝着王大力的后脖颈劈下。
王大力只觉得脑子一懵,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便软软地朝地上倒去。
看着倒在面前的老七——王大力,顾千兰抬脚朝他踢了两下。
见他彻底没了反应,这才弯下身子,从空间里取出迷药,往他的嘴里倒了少许。
虽说她对自己的手刀很有自信,不认为王大力能在短时间内醒过来。
可在这个武林高手横行,轻功随处可见的时代。
她还是再用空间出产的迷药,补充一下更为保险。
她将王大力扔进空间里,交给小雪吉看管,便换了套深色的衣裳,趁着茫茫夜色朝着曾经的小院快步走去。
丁盐早在天黑之前,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脚步,回到了租住的小院里。
令他感到意外的事,平日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几个哥哥们,居然都不在家。
他一脸茫然,满心都是疑惑。
不是说好了,今天半夜会有行动吗?
哥哥们这个时候不在家里养精蓄锐,都跑哪儿去了?
他百无聊赖地从灶屋里,找出他们之前放在柜里,那些又干又硬的饼子。
生无可恋地咬了几口,艰难地咀嚼着,勉强填饱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。
在吃过了顾家那顿丰盛可口的午饭之后,他嘴里的饼子,变得格外难以下咽。
丁盐一边用力地跟饼子做着斗争,一边回想着中午那些美味。
越想越觉得手里的干饼子,一点儿滋味也没有。
直到天色暗了下来,小院里依旧安安静静的,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。
别说哥哥们一个都没回来,就连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不曾有。
恐怕就连只苍蝇,经过了这里,都恨不能要绕道走。
实在是他们这个小院里,要啥啥没有,没吃没喝的,就连对苍蝇都没有一点吸引力。
村子里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,月光泛着淡淡的盈白,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,柔柔地散落下来。
顾千兰踏着月色,疾步行走在熟悉的村中小道上,树叶在月光下轻轻摇曳,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。
她身姿轻盈,脚步如同蜻蜓点水,每一步都仿佛不沾尘埃。
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她的身影就像是鬼魅一般,在夜色中穿梭自如。
在看到正在小院子里,打着瞌睡的丁盐时,顾千兰不由的停下脚步,放缓呼吸,不动声色的闪身进入空间。
空间里,小雪吉尽职尽责地守在王大力的身旁,几乎是寸步不离。
顾千兰奖励似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瓜,借助空间内的移动功能,悄无声息的来到丁盐的跟前。
也不知这家伙正做着什么美梦,大嘴微微地张着,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。
她如法炮制的再次滴了些兑好的迷药,喂进他的口中。
半梦半醒之间的丁盐,不住的咂巴着嘴,感觉有丝丝清甜的液体,流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他微微一笑,彻底地陷入了长长的昏睡当中。
顾千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至此,江湖几兄弟除了已经投诚的瘦猴之外。
其余几个来到余家村的汉子,已经被她全部收入囊中。
等到明天天一亮,她便带上这两个家伙,送他们进千蛇山,跟另外三个一起做伴。
打定主意之后,她总算是暂时放下心来。
只不过,经此一事,她手中握有一千五百两赏银的事,已经成为了十足的烫手山芋。
再不快些将这笔银子处理掉,恐怕不久的将来,还会有另外一波人,甚至不断会有人,打这笔钱的主意。
明明这么一笔小钱,对她来说,根本不足挂齿。
可在外人眼中,却是一笔泼天的财富,几乎周边所有人的眼光,都将聚集到她的身上。
一阵阵喧闹声传来,吸引了顾千兰的目光。
她顺着吵闹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余村长和他大哥一起,匆匆忙忙地朝着一处宅院走去。
她定睛一看......好嘛!原来,他们两人要赶过去的,竟然是老余家的院子。
她脚步顿了一下,像是被钉住了一般。
随即又像只灵活的猫咪,悄悄地跟在两人的身后。
她倒要看看老余家这一次,又闹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幺蛾子。
吴大夫背着药箱,站在余家老宅的院子中央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得出水来。
“老夫说过了,旁的人倒罢了。”
“余家的这几位,先拿银子出来,我再给医治。”
他看着面色有些不愉,脸上布满乌云的余大宝,顿了顿又继续说道。
“实在是你们家劣迹斑斑,让老夫信不过。”
“不先付银子也行,至少把银子拿出来,交给到余村长手里保管着。”
“等我看完诊之后,该花多少银子,再由余村长付给我便是了。”
吴大夫态度坚决,分毫不让地说道,甚至不曾像关心其他病人一样,先进屋看一眼病人的情况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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