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渊名字出口。
众人皆愣在原处。
谁不知道周族谋起,聚兵十万,均是覃渊在出谋划策。
可以说。
周军能与武军打得有来有回。
还将徐炎险些围死在月牙坡下,多半都是覃渊的功劳。
现在徐元却说。
覃渊给他赠礼。
这着实令人有些吃惊。
众人凑了上来,等着徐元解惑。
徐元轻笑:“周军必败,聪明人是会给自己寻后路的,关云烈,传令下去,两万兵马就地扎营。”
“是!”
跟着徐元有吩咐道:“闻青,破虏,刘戬,杜飞!”
“在!”
几人异口同声。
上前拱手,等待徐元吩咐。
“你们各领五千饥民,四散而开,将焰硝矿场可劳作换粮果腹的消息全面铺开,连夜聚集洛北饥民,之前罗信将消息放出,饥民不信,是因无人作证,如今两万饥民亲身经历,饥民可往!”
“是!”
徐元下令,所有人立马行动。
南宫璃见徐元如此安排,心生疑惑:“阿元,洛水上游大战在即,我哥他今夜必定破贼,我们不去驰援么?”
徐元摆手:“南宫兄有龙将之称,这种小场面他一人足矣,我们只管看戏,再者!有人在云家堡等我!”
南宫璃一顿。
云夫人?
徐元没有多说。
南宫璃也就没有问。
安排好一切,徐元叫上赢诩,带着南宫璃和百名马弓手,往云家堡去了。不到一个时辰。
云家堡便至。
远远便能看见被焚毁殆尽的云氏堡寨。
堡寨之外。
站着一人。
身着灰袍,年入知名。
手上抱着一把宝剑。
似在等人。
见徐元等人到来。
那人迅速上前。
在徐元跟前止步。
而后跪地叩首,同时将手中宝剑双手奉上。
“覃渊参见昊王殿下!”
那人,正是覃渊。
南宫璃一听覃渊之名,立马持剑上前,将其制住。
同时将覃渊手中宝剑夺来。
“赤霄剑?”
南宫璃一顿。
名剑赤霄乃是三皇子徐哲佩剑,怎会在覃渊手上?
南宫璃不解。
徐元却是笑了。
他缓步下马,看向覃渊:“覃先生,将本王唤来,所为何事?”
覃渊嘴角带笑:“殿下何必明知故问。”
两人言语。
南宫璃听不明白。
覃渊何时唤徐元前来云家堡的?
徐元颔首:“先生在此等候,怎知本王一定会来?”
覃渊笃定道:“殿下谋略过人,远在在下之上,在下所思,殿下定能知晓,若是殿下不来,当初也不会留柳文豪之命!”
徐元听到这里。
脸上的笑容更甚了。而一旁南宫璃和赢诩,相互对视一眼。
完全不懂覃渊和徐元二人是在作何交流。
“阿元,到底什么意思?”
南宫璃终是忍不住,开口询问起来。
覃渊接话:“这位便是南宫小姐吧!其实事情很简单,周公志在天下,但为求目的,造成洛北饥荒惨状,绝非明主。”
“在下遇昊王殿下,几经交手,认定殿下可成天下事,故,愿投殿下门下,效犬马之劳!”
南宫璃闻言。
脸色带惊。
覃渊这是要反水来投?
敌军谋士,在这种时候归降,目的难测呀!
“阿元,不可……”
南宫璃提醒徐元。
徐元却是摆手:“并无不可,覃先生来投,本王自是接纳,此事我与覃先生早已达成共识!”
“啊?”
南宫璃满腹疑问,更加不解了。
早已达成共识?
什么时候的事?
覃渊拱手,“还是让在下为南宫小姐解惑吧!在下为周军谋事,与武军交锋多次,胜少输多,胜在五皇子徐炎,输则皆是昊王殿下。”
“交手可计五次,在下策在飞夺焰硝矿场为其一,殿下悄入洛北,开仓放粮烧武库,独留云夫人不杀,为今日埋下前因。”
徐元点头:“看来懂我者,先生也!”
南宫璃连忙追问,“然后呢?”
覃渊不急,娓娓道来:“在下以反间之计,引徐炎大军入月牙坡,本可大胜,殿下却在洛水下游,引云骁奇袭武军骑兵营,重创云骁,又猜到在下将计就计,以饥民冒充周军来袭。”这一次。
南宫璃抢答了:“不料阿元生擒了邢巨力,放其离去,为月牙坡一役埋下棋子。”
覃渊点头:“不错,此一计,在下愿称绝唱。”
“此前为交锋其二,在下对昊王殿下开始心生敬佩,其三便是柳族小镇一役,云骁重创,殿下留柳文豪活口,这是与在下第一次交涉。”
南宫璃:“此话怎讲?”
覃渊深吸一口气,“殿下高瞻远瞩,猜到三皇子徐哲会派人接触柳族,截周军供给,于是乎,殿下以徐哲之名,屠戮柳族,致使徐哲所派之人被柳文豪囚禁,同时柳文豪送来徐哲佩剑赤霄!”
南宫璃眉头一展:“阿元借此,是想给你一个投诚的机会,你若有意,便会回应,可你又如何明白这其中用意?”
“南宫小姐,武朝皇嗣争储天下皆知,在下若想投诚,赤霄剑便是最好的机会,谋者,可知对方所想,只是那时,在下并无投诚之意,直至在下收到了云夫人的书信!”
覃渊所言。
南宫璃不断回想。
原来在云家堡的时候,徐元就已经算到了现在这一步了。
只是不知云夫人的书信,写的是什么。
思索间,南宫璃又道:“你与阿元第四次交锋,是月牙坡一役,你看到了阿元的能力,也看到了周军的败相,所以决定投诚?”
覃渊摆手:“非也,真正决定在下所行的,是第五次交锋,洛水河上,草船借箭!此役输了,周军便是必败,如若在下所料不错,此刻南宫朔已带大军踏破周军大营了。”
“所以,那周仲邑的三万兵马,便是你的回应?”
南宫璃思绪已经整理清楚。
她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被徐元多日所布之局,惊到了。
覃渊正色道:“不错!既要投诚,自当有投名状,周仲邑及三万兵马,皆是各族核心子弟,乃为叛贼精锐,让其着云氏族服,便是提醒殿下来云家堡一见。”
徐元在这时开口了:“先生倒是心思缜密,本王若来,你便投诚,若是不来,便一路北上,离开武国,逃入大齐。”
覃渊轻笑,不做否定。
善谋者。
处处留有后路。
否则今日,徐元也不可能在此见到反水的覃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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