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看着眼前这个跟他一样脸上经常挂着贱贱笑容的张家人。
天山庙的那句玩笑话,看来惹到对方了。
“看起来我们两个一样,却又不一样,小姑娘说过的不行,指的就是你吧,你总不会跟你家族长一样出不了力。”
黑瞎子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,之前林若言说的话,其实当时他也听到了。
“你与我区别不大。”张海言咬了咬后牙槽,笑容却越发明媚,他才不是因为不行才这样,不过他跟这个瞎子梁子结大了。
“你们俩笑容贼像,就别在那对笑了,瘆人,赶紧办事吧,不成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胖子见林若言走的很远,看不见人了,就催着他们赶紧做事。
这等杂事他们来就行了,不适合仙气的小哥。
林若言远远离开了胖子他们那里,走到一个拐弯处的通道,见不到人了,才松了一口气。
没有旁人那些尴尬和不自在也就完全散去了。
黑瞎子和胖子哥他们说那话时,她都不敢去看小哥的脸。
静下心来打坐,趁着这些灵气一边修炼,一边思索刚才那壁画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出现。
没办法,一心两用的话,她只能以特定的姿势修炼心法。
幽灵冢尸香魔芋都不是,机关也没找到,他们提出的鬼打墙观念再不是,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....时间或者是空间重叠原因?
壁画中的服饰跟男的发型有点像原本世界之前见过的匈奴形象,月氏国又跟匈奴有仇。
会不会是后来匈奴人掌握了西域这里后,发现了这处月氏墓,鸠占鹊巢了?
但好心的没去动月氏公主遗体?
结合黑瞎子说过的月氏国历史,壁画上所叙事的那个质子。
那白玉台上琥珀中的人难道是他?
有重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,林若言起身警惕。
“是我。”张启灵出声,他没有打亮手电筒。
林若言放下剑,小哥脚步声不都无声无息跟猫一样很难察觉的吗?
这次他特意放重脚步,是怕吓到她?
张启灵脸部隐在手电筒光亮照不到的昏暗中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。
“要不小哥我们两个先去里面的主墓室查看一下,我有个猜想....”
林若言将手电筒往上抬了点,想看清他的表情,驱散那种莫名的感觉,却在下一刻被他握住,关掉了手中的手电筒灯光。
“不急,通道这边问题弄清再说,还疼吗?”张启灵靠近了她。
他带着热度的手指从掐痕那里拂过,最后落在了之前脖颈左侧伤口位置轻轻摩挲。
“很小的伤口,已经好了。”那个伤口也就是破个皮,痂都摸不到了。
张启灵再次凑近了她,试探的轻声说道:“若言,他碰了你这里.....”
“没事,就是幻境时被咬了一下,已经被我打回去了,也不是故意,你不怪我下手狠就行。”
果然是张海言!
黑暗中张启灵再也控制不住翻滚的情绪,重重的落下她颈间左侧那块位置,凶狠的覆过之前他看到的所有区域。
林若言蹙眉,用了很大劲才推开了他。
“小哥,你的情绪.......”
“我也不知,刚才有点失控。”张启灵双眼中残余的红彻底下去,重新打开了她手中在两人之间的手电筒。
眼神微转,将她里面衣服领子压了下去,露出那片嫣红区域,之前的那片已经由他完全覆盖。
“是不是又因为那血的原因, 这种情况频繁吗?”林若言想到之前就忧虑过的那滴血弊端。
“可能吧,不用担心,大部分时间我都能压得住。领子有点乱,我帮你整理下。”
张启灵又再次将她的衣领往下压了压,接着道。
“张家对我来说,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,你不必手下留情。”
“……没留情。”她下手了三次,还算留情吗?
不过,张家在小哥心中真的是他说的那样不重要吗?
“妹子,小哥你们快来看。”胖子大声喊道,正往这边走来。
“胖子哥,我们这就过来。”林若言拉上了张启灵快步往回走去。
尽量忽略那些难闻的味道,林若言去观察原本的壁画,发现原本男子怀中女人的脸部变了,是山谷中月氏公主的容貌。
除了女子脸部,别的内容都还是一样,还是马上男子在教怀中女子射箭,并没有任何变化。
“我就说有鬼,指定是那公主阴魂不散,是舍不得我们,还是这男人是她相好,做鬼都要变成他怀中的女人?”
王月伴终究是朝着画中吐了口水。
林若言......
闭眼用微弱的灵力识海外放,壁画后面五六米都还是岩石,再往深处看疼痛就又袭来。
“二胖哥你说的方法看来是没用了,我之前听过双层画,或许是因为你们泼上去后,腐蚀掉了表层快要脱落的颜料,才露出了里面的。我有一个猜测,通道这边实在找不到路的话,去里面墓主那看下就知道了。”
众人再次仔细检查了通道,无果后只能朝着那间可能更危险的主墓室过去。
主墓室的两边都有青铜的灯盏,不说点燃了,只求它不要无火自燃就成。
林若言踮脚看了下,时间太久远了,里面只剩下渣一样的油烛废料,自燃不起来了,也算他们运气好。
几人在四周的石壁上试了下,跟外面一样的岩层,不能见一点火星子。
毯子软绵绵的,踩上去没有实地的那种感觉,进来后墙壁的帷幔下还放着一些雕刻的石桌。
上面摆放了一些满身浮雕花纹,镶嵌青金绿松红玛瑙珍珠、还有一些金丝金珠装饰的一些盒子,看上去像是首饰盒。
胖子戴上手套打开了最大的那个盒子,里面竟是一个华丽的女子黄金王冠。
除却黄金细长的底座部分,全用纤薄无比的金箔做成细碎的花瓣,组合在一起做成层层缕空花形树步摇的花型王冠。
另外一些首饰盒也是大量的镶珠装饰,还有镶嵌各色宝石的耳环金钩扣步摇耳坠之类的。
看的两个胖子眼睛都直了。
林若言没有初次见到这些首饰的好奇欣喜了,感叹一下这西域古人的精湛做工,就去看周围墙壁上的壁画了。
这里面的壁画分为两种风格,一种是跟通道那里的一样细腻,另外一种要比通道那里的更加精美一些。
等她和小哥看完之后,果然印证了她心中一小部分的猜测。
从画上来推测,这个墓确实被后来的匈奴人鸠占鹊巢了,而且还是月氏国公主放走的那个质子。{胡乱编的故事,不要认真。}
这里面月氏国壁画叙述的也就是月氏国公主的一些日常起居。
匈奴那部分壁画大致意思是这样的。
原本是匈奴继承人的少年质子,因为其父单于宠爱后娶的阏氏,在她又生了儿子后爱屋及乌,看他不顺眼,想废除他改立小儿。
但质子虽说年少,却如草原上的雄鹰一样,有勇有谋很得匈奴人心,不好废立,就想了一出借刀杀人之计,将质子送去月氏国为质后,没多久就趁月氏国没有防备的时候出兵攻打,夺取土地人口牲畜。
他冒死逃离回来后,单于虽然不喜于他,但是出于匈奴人对他归来的英雄尊敬,只得取消了废立的念头,并给了他一万的骑兵补偿。
卧薪尝胆通过鸣镝弑父夺位成功。
可惜在训练鸣镝的过程中失去了太多,连他心爱的妻子都被他亲手射死。
晚年时期多次梦回少年,很是怀念当时助他逃离必死命运的月氏公主。
已成了霸主的他一声令下,出动许多的人才找到了当年埋葬月氏公主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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