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更听不明白了,这墓主都成了活的了,衣服跟墓主壁画的一样不也很正常吗?”胖子不解。
“或许是我们多虑了,就像胖子说的,衣服一样也很正常,墓主都活了。”
黑瞎子出声,他的目光落在林若言的脖颈处,上面手指的掐痕淡去了很多,但是还在,换了衣服更加明显。
“林小姐你这掐痕太明显了,这熊瞎子下手真狠。”
张海言也注意到了那处,族长肯定舍不得这样对夫人,曼陀沙华那里剩下的也只有这熊瞎子功夫最高了。
黑瞎子.....
苦笑一声,也就是他能忍痛,信不信他将自己的衣服掀起来,哑巴张在他身上留下的伤,远比她的掐痕要重的多,也多的多。
要不是还在墓中,哑巴张没下死手,他肋骨断几根都不好说。
身上的伤痛加上她那断子绝孙一踢,他到现在都不敢跨步太大,要不然骑兵那里他会轻易那么快示弱?
“什么?是老黑你干的?”胖子捋起了袖子,跟王月伴两人分别拽着黑瞎子就要动手。
“胖子哥,是在幻境中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已经被我和小哥打过了,现在最主要是找到小哥回去。”
林若言赶忙开口,他们两人不用枪,加起来都不是黑瞎子的对手。
“出去守着吧,别让人进来,这掐痕我有办法遮掩。”
做出的所谓神衣,连锁骨位置都是露在外面,神女脖颈上有掐痕,太可笑了,明摆着招人怀疑。
张海言说道,再次让林若言将他的背包拿出。
林若言递给他,接着闭眼打坐修炼。
又想到什么,将法家铜镜拿出当镜子用,镜铜映射出她模糊的脸庞。
她仰头左右晃了晃脖颈,勉强能看清雪白的肌肤下有已经发青黄的指痕....还有一侧变粉的红痕。
按说她现在身上的血脉,是必须要有伤口才能愈合的快吗?为什么这种不破皮的皮下淤血消散速度跟正常人一样?
“你用什么办法遮掩?”这种痕迹灵力应该也能消除,就是她现在灵力不充足,要用在钢刃上,实在遮掩不了的话,也只能用灵力了。
张海言脱掉了外套,将双手的袖子都高高挽起,露出消瘦苍白的手腕,右手腕还缠着浸着绿色的绷带。
“林小姐,我说过绘画只是易容的基础。”张海言正在调配色料,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“还要调配色料,这么繁琐……你的手还能行吗?”
看到他的绷带,林若言才想起被她伤到的手腕,时间这么短,肯定还没好全。
“肯定行,怎么不行?我很行。”张海言停下了调色的动作,向她走来。
“那你嘴中藏那么多刀片近距离说话时,能掌握的住吗?
你画的时候,嘴巴能不能闭上,不要说话?”
林若言看他走近,想起了他吐不完的刀片,他话又多,担心的问。
她是实在想不出人的嘴就那么大,他是怎么能藏那么多刀片的,万一他一个气息不稳,她伤的岂不是挺冤。
“林小姐放心,我已经达到就算是亲吻都不会让对方察觉嘴里藏有东西的程度了。”
张海言半跪在了她的对面,将情绪沉入眼底。
随即眉尾一扬,眼中意味不明,又嗓音低沉的俯身看着她说道:“林小姐想看吗?可以试试。”
他双唇微启,垂眸凑近了她。
“你可以试试就逝世。”林若言寒声说道。
同时拇指推动剑柄,青霜剑出鞘的声音响起。
“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不是怕我控制不住刀片伤到你吗?
我都表演给你看了,眼前离你这么近,我试了含着刀片跟你说话,刀片也没有移动分毫伤到你啊?”
张海言嘴角噙着刀片,一手持盘一手拿笔,狐疑的看着她的动作,不解的问。
林若言见他说话间刀片出现,确实没移动分毫,尴尬的将剑放回了剑鞘。
有羞意上脸,惭愧,是她思想太污了,实在是结合他前面的话,让她有点想歪了。
“我说的就是让你试试,没别的意思,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剑。”她解释了下,又觉得有点牵强,干脆闭眼修炼。
“林小姐,外面的衣服脱掉。”拿着画笔跪坐在她面前,见她莹白脸颊上升起的微红。
张海言的一本正经消失,笑意忍不住浮现,随后眼中又有一丝黯淡闪过。
她依言将外面的外套脱下,又自觉抬头,闭眼继续修炼。
“这项链能不能先取下?”
“不能。”
张海言只好先将她颈中一直戴着的项链轻轻往上提起,转到了颈后,又定了定神。
握紧手中的笔,大致构思了一个轮廓,顺着那些痕迹用画笔描绘。
似有似无极其微弱的莲香从她身上传来,瓷白的肌肤如上好的宣纸,张海言画的很顺畅,额头却有细汗渗出,到左侧时,笔下一顿,久久没动。
变了,只有族长,是族长的宣告。
“画完了吗?”林若言睁开了眼睛,看到近在咫尺的张海言时一愣。
“你眉心的红痕是留疤了....当年我伤到了你的脑子吗?”
又后知后觉才发现:“我记得你不是近视吗?没戴眼镜可以吗?”
“眼镜放进口袋中,下水时被冲掉了,进墓时就没戴了。
林小姐你的观察力真是极差啊,到现在才发现。远一点的看不清,近一点就算不戴还是能画好的。
至于伤到没有,我这么聪明的脑子,怎么可能会被伤到,红痕....给我又添几分英俊,喜提了芳心纵火犯称号。”
林若言......行吧,他脑子还跟之前一样没变化,碎嘴的很,说一句能还十句。
张海言起身又重新调配颜色。
“还没画完,随身带的配料太少,颜色不够,只能再调配另一种。”
林若言顺着他受伤的手腕动作看去,见他左手上还戴了一块手表。
上面是一个蓝色的寄居蟹图案,看上去并不是近些年的制作。
注意到了林若言的目光所在,张海言也侧头看了去,有些恍然。
记忆中还有一块白色的寄居蟹手表同在,时间久远,那些痛苦他以为都快忘了。
“这块寄居蟹手表是南洋档案馆的标配,每个南部档案馆的张家人都会分到一块。”
张海言并不介意告诉她这些张家资料,对张家感兴趣总比厌恶张家强。
“小哥没吗?”林若言想到小哥身上光秃秃的,好像经常跟着他的身外之物也就那把刀了。
一直都是小哥送她礼物,她还没送过,这块手表给了她一个思绪。
“族长他想有的话,也会有,图案想来个大威天龙都可以。”张海言调好了色料,又来到了她面前。
“得罪了,林小姐。”张海言提笔,侧头凑近了她脖颈的左侧。
除了幻境中打人的时候,林若言没跟小哥以外的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过,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右侧避去。
“别动,很快就好。”张海言左手按住了她的右肩。
林若言只好忍耐着不躲,侧头向右。
随着张海言的勾勒,那块粉痕成了业火的形状。
“好了。”他的速度确实很快,去收拾桌上的颜料时,张海言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,将额头汗珠擦去。
林若言拿出铜镜照看,这形状........
“我们是不是在按着墓中壁画的印象在走?”
这最终的形状明明就是那画中的红莲图腾,除了颜色不同。
“不一样,那壁画我也看过,是暗红色的红莲,红莲形状大同小异,但是你这颜色因为颜料不足的原因,我变换了几种深浅之红,而且那壁画的神女中没有业火。”
张海言观看过她颈中的痕迹,最后发现只有从锁骨处往上画成莲最为合适,其他的也有合适的,但是需要的面积太大,而且还是长形的。
再往锁骨下面画去.....呃.....他不想被打死的话,唯一选择的只有业火红莲了。
走一步算一步吧,眼前也不是顾及跟壁画重合不重合的时候。
林若言让胖子他们去那汉人翻译那打听有没有小哥的消息传来。
接过张海言递过的刷子将唇脂厚厚的涂了几层后,一边修炼,一边等那些绘画的颜料干透。
张海言则是将她黑发盘起,为的就是特意避开跟壁画不一样的发型。
盘到一半的时候,听到了帐外的说话声音,林若言睁开了眼睛,脸上露出欣喜,一下站了起来。
张海言不防,下巴被她撞的一痛,手上的黑发还没来得及松开,林若言就快步往外奔去。
张海言愣愣的看着手中被他拽掉的一缕秀发,夫人她是真的不嫌疼啊。
赶忙藏起,消灭罪证,让她跟族长发现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。
张启灵光明正大的表明了自己神使灵的身份,那些匈奴人一层层禀告上去后,对比了纸上的画像,确认后就将他恭敬的带到了林若言他们这里。
帐篷掀开,一道身影出现,亮的惊人的双眸看向他,又在看到他身后的匈奴人时变得淡漠无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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