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德寻的信仰和仇恨来回碰撞,他发现就算将仇人杀死,他依然还是逃不脱这种痛苦。
“这种心情都是你自己造出来的,没有必要,你觉得这种事情严重它就很严重,是你自己脑子问题。
拿恶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良心最为愚蠢。
就比如我现在要是把你打成傻子,你肯定能流着口水,快乐没有痛苦的活到九十九,一切都是脑子的想法问题。”张海言劝他。
“你们种花国有句话叫做说着容易做着难。”
“我有办法能让你给自己找压力的情绪中逃脱出来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你可以对着这个大胖子自渡,让正直自我憎恶的你变得没下限一点,你就能看开了。”张海言出主意。
马德寻一脸问号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对着威尔玛自渡,玩蛇,戏鞭,你们的话是怎么说这个的?”
张海言放荡惯了,这话说完才想起在场还有女子。
立马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中文,赶忙用英文说了一遍。
说完又觉得不对,话已出口,再变成英文也没啥意义,再说那小姑娘也听不懂。
他向林若言那里望去,发现她的眼睛瞪的老大,随后又变得了然。
不是,这个小姑娘竟能听懂他话这意思?
不过他的那遍英文也没白说,起码一旁的威尔玛睁大眼睛,惊恐的看着他。
“NO,NO,NO。”
马德寻更是捂住自己的脸说道:“我不会这么干的。”
玩的真花...林若言总算明白了。
当初张海言的脉象号出是因为忧思心郁过多而导致的肾亏,她当时怀疑自己号错,现在看来,果然是号错了。
“看来你是有力气说话了,来吧,和我说说雨林里面有什么巨大秘密。”
“我说了,你能放过我吗?还有你到底是恶魔吗?”威尔玛问张海言。
“哎呀,你真烦,算了,我也不想知道了,马神父,咱们继续刚才的练习,他还有一条动脉你没砍到。”张海言烦躁起来。
“不要杀我,我告诉你了,你们得放过我。”威尔玛哭了起来。
“你这样已经是废人了,你告诉我后可以让你死个痛快。”张海言不为所动。
“不,我要活着,我不想死。”
张海言看了他旁边的南若尸体一眼,觉得恶心,他能接受所有的坏人。
但要求这坏人最起码对于生命一视同仁,没道理觉得别人的命不值钱,自己的命就是值钱的。
“好吧好吧,我不杀你,说吧。”
威尔玛怀疑的看着张海言:“你不是骗我吧?”
“那不能,我可以对上地发誓。”张海言眨了眨眼。
威尔玛觉得哪点不对,他看着张海言的眼睛。
“你废话再多,我就没兴趣了,杀了你。”张海言说道。
“他们去雨林里找一个山谷中的部落,那个部落里面的人眼睛都是竖着眨的。”威尔玛咳嗽了几声,立马说道。
“这种人很值钱?”皇家科学院不会花费大量的资金抓几个奇怪的人回去组成马戏团,探险的成本都赚不回。
威尔玛笑了:“你以为那些人竖着眨眼只是因为畸形吗?他们只是一张皮,不是那些人竖着眨眼睛,是皮里面的东西竖着眨眼。”
“我们也不是去寻找宝藏探险队,而是敢死队,为的就是将那个被恶魔寄生的部落剿灭了。”
“敢死队的话为什么你没去?”马德寻问他。
“因为我不想去送死,故意将我被磕掉的指甲剥掉,装作走不动路。”威尔玛笑着回答。
“他们知道是去和恶魔战斗,大部分回不来,沿途的时候他们会做任何事犒劳自己。”威尔玛斜眼去看马德寻。
马德寻冷冷的盯着他,威尔玛并不在意。
张海言眼前却是一亮,他直觉威尔玛说的信息未必就是真实的秘密,但是这个话中,一定有真实的信息隐藏着。
他将威尔玛的姿势摆弄了一下,让他更省一些力气。
“来,继续说。”
威尔玛见状笑了起来,“你想知道就把我弄好,送回霹雳州。”
张海言反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。
“不管你怎么折磨我,我都会逼你兑现承诺,你的眼神让我知道这些信息对你很重要,现在我有筹码了。”威尔玛笑容不变。
张海言盯着他看,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冷,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让他讨厌的人。
威尔玛的自信微笑也开始随之消失,他立马意识到眼前之人对他要说的秘密忽然失去了兴趣,或者说对他的厌恶已经超过了想知道秘密的欲望。
“对不起,我说。”撇去伪装的表象,威尔玛很聪明,他立即说道。
“一口气说完。”张海言冷冷道。
林若言茫然望着他们交流,完完全全听不懂,以后看来英语也要提上日程。
要不然对方当着她面商量着怎么要杀了她,她估计都还以为人家在聊天。
她看着张海言从威尔玛身上掏出了一个小袋子,往他嘴中倒进去了一些粉末,随后威尔玛的脸色就变成红色,双眼翻白,唾沫从嘴角不停流出,过了好大一会,才恢复正常。
又见张海言用小拇指也沾了一点那红色粉末往嘴里送去。
“你要吃?”林若言走了过来,皱眉看他。
“不吃,就舔一下。”只一口,张海言就意识到这是他小时候无比熟悉的味道。
红色的粉末入口即化,他卡住自己的喉咙,想吐已经吐不出,多年想要遗忘的味道,如今再次充斥着他的口腔。
那种食人的欲望再次在他心中产生。
“来。”张海言将钢笔递给了马德寻。
见他握紧钢笔后,带着他的手,用笔尖方向在威尔玛那种惊恐的表情中接近了他的心脏位置。
“这,狠狠刺入,出不了多少血,很干净快速的死法。”他用林若言将威尔玛钉在地上的匕首在钢笔上划了一道痕迹。
“我给你做了标记,只要刺进钢笔上标记的这个深度,他就会被扎破心脏,立即死去。”
张海言用英文在马德寻耳边蛊惑,一边带着他的手在威尔玛的胸口附近比划了很久,最后停留在一个位置。
“你向上地发过誓不杀我的。”威尔玛鼻涕横流。
“我是发过誓,但我不信上地啊,我是种花国人,我不归他管。”
别人对他的恐惧真是美妙啊。
张海言邪魅一笑,有时候聪明的人明知道结果,却还是选择自我欺骗。
他心情不好时,想杀人的那种状态就会跑出来,偶尔面对有些人,是真的不想去压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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