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太熟,你们聊。”说着她就起身,跟春泗一家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。
去杀那些黄葵帮水匪的时候,她不打算用自己的真面目。
要不然万一有漏网之鱼看到自己的真面目,再打听到自己跟春泗一家有过接触,给春泗家带来麻烦就不好了。
易容术这方面因为时间的原因,她跟张海峡只学过一些简单的易容术。
就是不用面具,借助一些颜料用品改变当前的容貌,这些颜料是张海峡调配的,调配方法她还没顾得上学,听他说也能防水。
最后再在脸颊上点一颗大黑痣,看着镜子中完美的媒婆形象,林若言满意的点点头。
这样跟她原本的形象南辕北辙,怎么想都想不到,就是声音目前还做不到变成另外一种。
又换了一套方便下水修身的衣裤,下水的时候也不碍事。
林若言等到天黑才等来了张海峡,他也变成了当时在南安号上的易容。
开门后,两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。
“若言你这易容真是...出人意料,就是肤色还有身形差点那个意思。”张海峡极力忍住笑,别的也就差在上面戴一朵大红花了。
“反正脸只要看不出是我原来的模样就行,不熟悉我的人也认不出来,再说又是黑天肤色改不改都行。”
林若言关上了门,问他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。
“下午回去后,我带的那些孩子正好跟在百平楼吃饭的两个人不小心撞在一起,那两个大人欺半大的小子还是从外地来的,就起了口角。
有两个孩子不岔跟在后面摸清了那两人的门路,没想到很巧的是那两个人一个是黄葵帮的搬舵,一个是黄葵帮的账房先生。
不过可惜的是黄葵帮那个搬舵太狡猾,半途甩掉了他们,最后只找到了那个账房的住处。
回来告诉我后,我找上门用了一些手段,弄清了黄葵帮的一些信息。所以这么晚才来,你等的着急了吧?”
“孩子?是你收留的那些孤儿吗?”林若言记得在百平楼离开时,他这个老人的身后好似是跟了几个少年。
“嗯,都是一些无父无母六亲死绝的孤儿,也很争气肯学,里面有几个出色的我会试着放手让他们接手一些生意。
这次你去大理后正好能见见他们,还有一些女孩子有合眼缘的可以带在你身边,能帮你做一些琐碎的事,你一个人出门在外,会有很多不长眼的看人低。”
就像今天在百平楼一样,她一人孤零零的在大堂上独自面对那些不怀好意之人。
另外一个美貌少女只不过带着两个配枪的军装男子,就不敢有人打她的主意。
张海峡的言语中还是希望她能回到大理一趟看看。
“春泗他们一家决定不跟着去云南了,大理...我有时间会去看一眼的,不说这了,水香所劫的船只有线索了吗?”
林若言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目前被劫的船只。
“问到了。”张海峡垂眸回道。
林若言等了一会没见张海峡再说,疑惑的问道,“怎么了?”
“冬日江水冰冷,对你的身体很不好,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做了就是。”张海峡说道。
“我的身体没事,这种冰冷我能适应。”她现在的身体只要不来亲戚那几天,畏热并不畏寒。
“地址有点绕,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,我跟你一起。”张海峡擅于识人,退了一步,林若言的性格,固执一面很明显。
“你先说说看。”林若言原本的计划没打算带着张海峡。
“在百平楼外的江堤上游,离百平楼有很远的一段距离,一个野摊正对着的江边上,是个带着单帆的客舫。
这种船比渔船要大的多,停不了江堤边太近,劫匪劫船后通常都是灭灯停在漆黑的江面上。
下午的时候我去踩过点,很难找,更何况天黑的情况下,江堤上一片明亮,江面上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到更难找。”
林若言想了想,张海峡的武力好像并不低,常年在南洋那种海边,水性也很好,对上黄葵帮应该不会有事,就点了点头。
林若言所在房间的二楼是在一个偏僻的背街,两人从窗户那里跳下。
张海峡在前带着她往城外水香所劫船只的江堤那里奔去。
林若言跟张海峡奔往城外的同时,陈皮早他们一步出城也往水香的船只地方而去,身后还远远的坠着张守灵三人。
下午送春泗一家回来的时候,上岸凑钱没凑齐的船主绝望下听说了陈皮的杀人摊子,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陈皮。
也是他运气好,正好在城里碰到送春泗一家回来的陈皮。
可惜已经不是一百文杀一人的身价了,而是十块大洋杀一人。
船主的身上也就在汉口唯一一个很熟的朋友那里借来四十块大洋,剩余的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根本就凑不齐。
除非他找到那种需要客舫抵押的抵贷处,否则谁愿意给凑齐二百大洋,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“我不要你杀,只要你救,救出我的三个女儿。”
船主跪下求陈皮,他实在是没一点办法了,让他放弃自己的三个女儿,他也做不到。
“救人比杀人更麻烦,不接。”
接的怎么都不是杀人的活?
陈皮眼也不眨的绕过了这个船主。
“杀,杀人,这四十块大洋给你。”
劫船的水匪加上那个女人,他只见到了四个,别的他不确定有没有,心中想着自己也跟上,不管怎么样,只要船上死了四个水匪,救自己的女儿也简单了许多。
陈皮歪头想了想,那十块大洋给了一个好兆头。
喜七说的果然不错,从那六个字起,荣华富贵很快就找上门了。
春泗爹不想跟陈皮接触的多,一见有人来找他,就带着妻女远远的避开,并不想沾惹一点这混子的一切。
一直等到天黑好做事,陈皮才好不容易甩脱了那个非要收留她的少女,找到在街上等了很久的船主往城外奔去。
那个少女自以为是眼底的精明算计隐藏的很好,打量着他没见过世面看不出来,殊不知也只有愿意跟她玩这一套的人才乐意捧场。
真当他会被那一百大洋迷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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