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同?”纪天问发出疑问,接过黄海涛递来的合同。
看完之后,不禁大吃一惊!
“老黄,你确定要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,无条件转让给我?”
黄海涛重重点头,一副感慨的语气道:“纪少,前车之鉴,后车之师。苗志刚那个王八蛋,败就败在他过于贪婪,只想着取,从没想过舍。”
“我老黄不是那种白眼狼,这次苗志刚完了,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我。”
“虽然我也出了一些力气,但要是没有纪少,我老黄也拿不到这么多市场份额,这百分之十的股份,是纪少应得的。”
纪天问赞许道:“老黄,你倒是看的通透。”
他当然清楚,黄海涛愿意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,不可能完全出于感激心理。
更多的,必然是怕他秋后算账。
毕竟要论出钱,他出的最多。
要是事后一算账,发现得到的好处最少,那必然会心理不平衡。
主动让出一部分好处,即能换来平安,还相当于搭上了纪氏集团这艘大船,抛开吃亏沾光不谈,起码这么做最稳妥。
“纪少,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,那咱现在就签合同?”黄海涛问道。
纪天问摇头道:“我之前说了,纪氏集团不会做饰品买卖,所以这部分股份,不能体现在我名下,我需要找人替我代持股份。”
说完,打电话给宋娅冰,让她准备一份股份代持协议书。
不一会儿,宋娅冰拿着草拟好的代持协议,走进办公室。
“纪总,这是您要的代持协议。”宋娅冰把文件,放到纪天问面前。
纪天问颔首:“坐吧。”
坐?
宋娅冰顿时愣住。
她一个秘书,哪有坐的资格?
纪天问一边往协议上填写信息,一边说道:“黄总打算把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我,这部分股份,你来替我代持,每年年底,给你百分之一的分红。”
“啊?这!”宋娅冰又惊又喜,更多的则是感动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天上居然掉下来这么大一个馅饼,砸到了她的头上。
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分红,也能顶她好几年的工资了。
纪总该不会是……宋娅冰察觉到脸颊有升温的趋势,连忙收束念头。
等到相关合同签署完毕。
黄海涛也没多留,寒暄几句过后,告辞离开。
宋娅冰送走了黄海涛,回到纪天问的办公室,说道:“纪总,康氏集团的康咏歌,说是有事要找您。”
“康咏歌?”纪天问了然点头,说道:“让他过来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宋娅冰答应一声,眼中满是温柔的看了纪天问一眼,转身离开。
十分钟后。
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,走进办公室。
青年看起来二十来岁,长相有几分帅气,耳垂上佩戴的耳钉,让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潇洒不羁。
“纪少,我是康咏歌,幸会!”
纪天问站起身,跟康咏歌握了握手,示意对方落座。
没有任何寒暄,他直言道:“康氏集团现在是苗氏集团的盟友,康总这次来,是来替苗氏集团下战书的?”
康咏歌笑容一僵,讪笑道:
“纪少说笑了,康氏集团跟苗氏集团,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盟友,是苗志刚厚脸皮,求着我爸给他站站场子,才有了所谓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。”
“我今天来,就是特意澄清一下,免得纪氏集团对我们有所误解。”
“我代表康氏集团,正式说明一下,我们不会给苗氏集团,提供任何形式的资助。”
纪天问微微颔首,明白了康咏歌的来意。
说白了,就是担心纪氏集团怀恨在心。
毕竟东德市离平州市很近,说不定什么时候,就有求到对方的时候。
这次贸然下场,赔了夫人又折兵,已经是很难受了。
要是再惹到纪氏集团,那可真是要亏到姥姥家去了。
及时止损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“康总,康咏绮是你什么人?”纪天问忽然问道。
康咏歌一愣,接着回道:“是我妹妹。”
“哦。”纪天问恍然。
先前听到康咏歌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便想到了康咏绮。
而之所以对康咏绮有印象,是因为前世萧梓默爆红之后,康咏绮便成为萧梓默的铁杆粉丝,被骗没骗色不清楚,钱反正是没少骗。
康氏集团还曾就这个问题,跟纪氏集团提出过交涉。
“纪少,你认识我妹妹?”康咏歌疑问道。
纪天问摇头回道:“不认识,只是听说过。”
听说过?
康咏歌顿时警惕起来,总觉得纪天问不安好心,要打他宝贝妹妹的主意。
……
苗氏集团。
苗志刚坐在办公椅上,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好不容易拉来了康氏集团,结果康氏集团放完两枪,觉得形势不对,直接开溜了。
这让他感觉恼火的同时,也深深的感觉到无力。
“爸,我去过孟氏集团了,孟蕾不肯见我。”苗瑞峰垂头丧气道。
苗志刚没答话,只是叹一口气道:“打不过,认输又挽回不了局面,再继续下去,家底要赔光了……”
他缓缓站起身来,眼神中带有强烈的不甘,拳头握了又握。
最终,以一副颓丧的语气道:“我们认栽了。”
苗瑞峰瞪大眼睛道:“爸,您的意思是?”
苗志刚揉了揉眉心,头疼不已道:“退出平州市场,保存实力,去东德市,说不定……还能东山再起。”
“爸,真去了东德市,那就只能给康氏集团当小弟,咱们哪儿还能东山再起啊!”苗瑞峰极力劝阻道:“纪天问那个垃圾,咱们就跟他死磕到底!”
苗瑞祥也说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现在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。”
“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?”苗志刚顿时火冒三丈道:“那你踏马倒是告诉老子,路在哪儿?!”
苗瑞祥平静道:“天机不可……”
装逼的话还没说完,苗志刚直接把桌上的文件夹砸了过去,接着破口大骂道:“老子忍你很久了!”
“从两天前,你踏马就一直捣鼓这句,今天老子非让你泄露了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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