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谁敢动我天问哥哥!”赵以晴柳眉倒竖,娇喝出声。
只可惜,她的美貌摆在那儿,实在是无法让人产生多少忌惮。
“小美女,我知道你有些功夫……”柴温茂一边说话,一边拿出一根签字笔大小的针管,嘿笑道:“等我给你打一针,然后再跟你玩儿点小游戏,你的天问哥哥看到,一定会感到精彩绝伦!”
担心赵以晴这个不确定因素会坏事,柴温茂没有多说废话,拿着针管,到了赵以晴跟前。
然而,就在他即将扎向少女雪白脖颈时。
突然站定脚步,扭头问道:“捆的结实吗?”
有人开口回道:“放心吧,打的是猪蹄扣,越挣越紧,猪都别想挣开。”
柴温茂听到这话,才算是安下心。
但他没发现的是,被绑在柱子上的少女,嘴巴动了动。
接着“噗”的一声,吐出藏在舌下的刀片。
“啊!”
凄惨的哀嚎,在空旷的场地内回荡。
一只血淋淋的耳朵,掉落在地上。
柴温茂捂着耳朵,指缝里涌出鲜红的液体,看起来模样很是骇人。
他又惊又怒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
赵以晴露出明媚的笑容:“你是想问,我明明吃了你的毒药,怎么会一点事没有,对吧?”
说完,不等柴温茂承认或否认,直接揭晓答案道:
“吃东西,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。”
“只要我不想吃的东西,就算是放到我嘴里,照样进不到我胃里。”
“算了算了,说了你们也听不懂。”
言毕,少女憋住一口气,单脚跺在地上。
就听“嘣”的一声,小拇指粗细的麻绳,竟是被少女硬生生挣断。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以至于不少人都没能反应过来。
赵以晴没有第一时间去解决那十几人,而是帮纪天问把绳子解开。
说句不好听点的话,纪天问对于她来说,就跟累赘差不多。
要是被绑着不能动弹,那就是活靶子,她还需要分心照看。
只有帮纪天问脱离束缚,她才能没有顾忌的开打。
“以晴,这回咱俩一起。”纪天问喊了一句,打算跟少女并肩作战。
赵以晴没说话,而是朝那十几个人冲了过去。
纪天问随即跟上,但真正交上手之后,便忍不住后悔了。
之前他轻而易举,打赢了柴温茂的两个保镖。
这让他多少有些自信心膨胀,觉得自己已经跨身到了高手行列。
可现实却告诉他,跟真正练过的高手比起来,他还有一段路要走,差距相当明显。
反观赵以晴,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,基本上十招左右,就能放倒一个。
不过,纪天问觉得自己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。
起码有他在,拖住一两个人,也在一定程度上,替赵以晴缓解了压力。
然而,纪天问很快发觉出不对劲了。
十几个人,已经解决掉一半了。
柴温茂居然一点慌乱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捂着耳朵,露出狰狞笑容。
这样的表现,让纪天问顿时意识到,对方还有后手。
果然,就在他作出判断的刹那。
一道听起来有些沧桑的嗓音,自大门处传进来。
“好厉害的女娃!你功夫是谁教的?”
纪天问顺着声音看去,见到的是一位五十来岁,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。
对方双手负在身后,行走的步伐像是戏曲舞台上的演员,结合他似笑非笑的表情,颇有几分高人风范。
赵以晴粉拳砸中面前之人的胸口,转过身,冷哼一声道:“你管我跟谁学的功夫?我就不告诉你,气死你!略略略略略……”
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,冷声道:“不告诉我也好,省得知道了还麻烦,直接把你宰了,反而省事。”
“我呸!”赵以晴直接怼道:“上来就吹牛,你算哪瓣蒜?”
“呵呵,今天就教教你,什么叫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!”中年男人目光陡然变得凶狠起来,负在身后的手,在奔跑的过程中回归身前。
两只手里,赫然各有一把砍刀。
赵以晴目光一凝,不敢大意,打起万二分的精神准备迎战。
除非是硬气功练到登堂入室的高手,才能够做到用身体硬扛刀锋。
赵以晴练的不是硬气功,当然不可能不怕冷兵器。
“女娃,看来你是真的是一点经验也没有,功夫不错,脑子愚笨,难成大事。”中年男人冷笑一声,接着突然间掉转方向,朝着纪天问冲了过去。
没错。
他的目标,从一开始就不是赵以晴,而是纪天问。
“双刀黄,把那小子的两只耳朵割下来,我要下酒!”柴温茂从牙缝里挤出这句,看向纪天问的眼神当中,充满了仇恨。
双刀黄没回话,只是眼神中的狠戾,又增添了几分。
“天问哥哥!”赵以晴惊呼出声,立即回援。
然而,她的反应,终究还是慢了一拍,明显来不及阻止。
“老同志不讲武德,那我也没必要再守什么规矩了。”纪天问没有表现出惊慌,而是抓住脖子上一根长条形状,像是哨子一样的东西。
用力拽下来之后,直接朝着双刀黄丢过去。
双刀黄眼中划过一抹惊诧,眼看刹不住脚步,只能朝旁边扑倒。
落地后,翻滚卸力,目光牢牢锁定在哨子上。
他也不清楚,纪天问朝他丢过去的,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不过,未知往往意味着风险。
外加纪天问完全不慌的样子,就更让他笃信,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东西。
“当啷!”
口哨模样的金属饰品,掉落在斑驳的水泥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此时,赵以晴也已经护在纪天问身前。
然后,纤细的腰肢被抱住,肩膀上多出纪天问的脑袋。
“天问哥哥,你干嘛呀?”赵以晴满心不解。
纪天问长出了一口气,颤声道:“以晴,我有点站不住了,等我缓缓。”
柴温茂和双刀黄,全都紧张的注视着掉落在地的哨子。
前者甚至躲的远远的,仿佛掉在地上的不是哨子,而是炸弹。
一秒钟过去……
两秒钟过去……
半分钟过去……
哨子安安稳稳,躺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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