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知道了,你去请他们进来,本宫这里也谈完了。”
该表示的诚意双方也都表示了,那剩下的便剩下等待跟验证了。
朱珠没有急于表态,秦云同样如此。
毕竟薛若薇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。
所以,想信任她,终归有些难度。
不过,今天的这次谈话倒也不是全无收获。
“哎,薛姑娘,你也在这儿啊?”
等刘祈他们进了门这才发现薛若薇也在。
“是,小女来这儿是为了邀请公主跟驸马前去赴宴。”薛若薇也是笑着同两人打起了招呼。
薛家封了国公府,京都的达官显贵,都上门送了礼。
不管礼轻礼重,这答谢宴总是要摆的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刘祈同样报以微笑。
“刘兄怎么了,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来了?”
见这厮一脸痴相,秦云不由咳嗽两声,当即问道。
“哦,对了,差点把正事忘了。”
刘祈一拍脑袋。
“呃,公主,下官找驸马有些私事,我们可否私下谈谈?”
“去吧。”
刘祈的话摆明就是不想让在场的其他人听到,所以朱珠当即大度的摆了摆手。
得到首肯,刘祈也是双手叠与目前恭敬行完礼,这才拉着秦云出了门。
“和兄,大事不妙了。”
走到公主府僻静的角落,刘祈一脸担忧道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和某现在不才可是正三品。”
“嗨,和兄,你就别拿门下省侍中说事儿了,这件事,要真被陛下知道,只怕长公主都保不住你。”
元杰也在一旁替他担心道。
“这么严重,难不成有人要诬告在下谋反?”
秦云也是有些惊讶的问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这下刘祈跟元杰也傻眼了。
他们本想来卖个好,没想到人家早知道了。
“我就随口这么一说,还真有人想栽赃老子?”
看这两货的表情,秦云也知道,他们没开玩笑。
“还不是穆朗跟娄家的那帮纨绔。”
“他们听说你招了些人,就在练角抵。”
“便说这次你死定了。”
“我们联想到陛下正让人彻查黄家勾结前朝余孽这事儿,保不齐这些人里就有那些身份有问题的。”
“而且,听人说,你的这些角抵士可是要敬献给陛下的,万一出了岔子,那岂不是百口莫辩。”
听着刘祈的话,秦云心里大概是有数了。
为了隐瞒这些府兵的真正身份,他对外都是说这些人在练习角抵。
甚至跟那几个龙骧卫,他说的是,训练好的要敬献给朱仁孝。
只是没想到,他都这么小心了,这批人居然还是被渗透了。
索性,他并未跟他们说什么,也没真正去训练什么,只是每日供他们吃喝,让他们塑造更完美的肌肉线条。
“原来如此,多谢刘兄提点。”
秦云想明白之后,当即冲着刘祈跟元杰一揖到底。
“哎,和兄都是自家兄弟,不必行如此大礼。”
刘祈跟元杰赶忙上前搀扶。
“本来这事儿,我想过些时日再跟两位兄弟商议的,现如今,便索性都说了。”
“这些人原本是陛下许我的府兵。”
“但和某一个破落户,不仅尚了公主,还得到陛下赏识,难保不会遭人嫉恨。”
“所以和某便想,将这二百多人都调教成供贵妇玩乐的面首,只要花银子就行。”
噗!
一听秦云这话,刘祈跟元杰是瞪大了眼珠子,差点没被自个口水呛到。
“和兄,你就不怕公主弄死你?”
开玩笑,堂堂一个驸马,居然想着养一群面首,服务整个京都的贵妇。
这不是跟青楼老鸨一个性质。
“我这不是囊中羞涩嘛,再说,你们要是肯投银子,我们一定能做大做强,再创辉煌。”
秦云腼腆的搓了搓手指。
“咱们搞个会员制,只招待有钱的,而且对于客户信息保密。”
“可你们说,这些人的身份有问题,那就太可惜了。”
“这东西要办起来,可是能大把大把往里赚银子啊。”
秦云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。
“真能赚银子?”元杰有些意动。
“可不是嘛,你想啊,那些寡居的贵妇,她们也有需求。”
“没银子的也不来咱们这儿消费啊。”
“和兄,这一个月大约能赚多少?”要说不心动,那是不可能的。
刘祈也是眼巴巴看向了秦云。
“至少三万两银子。”秦云竖起三根手指,幽幽道。
“什么?三万两?”
“和兄,你莫不是唬我们?”元杰瞬间有些不淡定了。
“是啊和兄,你是不是算错了?”
刘祈也不信一个青楼能赚这么多银子。
听他们这么说,秦云翻了翻白眼,之前在花月楼别说三个月,好的时候,他一个晚上就能赚三万两。
“这还是往少了算的,酒水,吃食,这些可都是银子。”
“那我们投了。”
不等刘祈反对,元杰率先开口道。
“投钱可以,不过咱们得先收拾一下穆朗跟娄家的那群狗东西。”
“要不然,这些家伙三天两头来搞破坏。”
秦云笑着冲两人说道。
“你们俩附耳过来,我们这么办……”
也就在三人耳语的时候,一道身穿太监服,拿着浮尘的人影却是来到了长公主府。
“老奴参见公主殿下。”
“德公公,皇兄是有事召见吗?”朱珠慢条斯理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。
“陛下听说驸马训练了一批角抵士。”
“听说?”
“听谁说?”朱珠眉毛一扬,放下了茶盏。
“这……”老太监顿时满脸尴尬。
“陛下的事,奴才哪儿敢问。”
“老奴之所以来是因为陛下想看角抵,所以便想让驸马爷带人去薛家表演。”
“好吧,既然是皇兄的意思,那本宫便同驸马说说。”
“不过本宫也有封信笺,要麻烦德公公带给皇兄。”
说着,朱珠让人拿来了文房四宝,写好了信笺,用火漆封好之后才交给了老太监。
“公主,那老奴便回去复命了。”
老太监拿了信笺,拱手朝朱珠行了行礼,这才退了出去。
他跟秦云几乎是先后脚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
“皇兄想看角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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