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掌令,我...”梦离急急道。
简师一走,青时也跟着出来,就见满面愁容的梦离。
“她威胁你了罢?”青时问道。
暗忖就柳琴那些个不加任何遮掩的手段,简师傅是怎么说出她是有用之材的....
梦离点点头,垂着眸子,道“她本要叫我将那巫木放你阁间,我不依。她便叫我作证,我说不出口...”
“但我早知晓这件事,却不敢告诉你....她拿我的要事威胁。”
梦离的头愈低愈下,她现在恨极自己的懦弱性格,做坏事和好事都做不好。
可手却被轻轻碰了碰,“无妨,你自有这份无害的心就比那些个苍蝇臭虫好上几倍。”
梦离应声,青时已匆匆走远往云池方向去。
无害之心?她不知她现在做的事会不会伤害到旁人.......
正是黄昏时候,青时推开南堂居的门。
贺今舟也正出来,两人面对面打了个照面。
“侯爷。”青时早不叫他主子。
相比于中堂所有人叫主子这样的称呼,她发现贺今舟显然更喜欢她像寻常人那样叫他侯爷。
他的面庞被黄昏时候的霞光照的隐有光泽,凤眸中什么都看不出来,只听的一句“进去罢。”
他出去后,好似是在跟京樵吩咐着什么。
她隐隐听到几个字眼。‘梵净寺’‘谢无禅’‘符胤党’
“吱呀”门被推开了,青时忙出来迎他,就见他吩咐着婢女送上晚膳。
他转往青时看过来,开口便是“中堂又在闹甚么?”
青时早猜到京樵那张嘴,也不遮掩地回道“有人诬告我行巫术,毒咒人。”
贺今舟似乎起了兴趣,缓步朝她走过来,走近可以看到她斜斜衣襟内白玉瓷般的肌肤。
想起前些日子他在上面留下的痕迹,她蹙眉时的柔软无力....不用联想都能知道里面有多么好的风光。
大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腰肢,他埋头在她鬓角,闷声道“原是这样?她们诬告你咒谁呢?”
“你。”她直白地回他。
贺今舟失笑,将滚烫的脸贴了贴她的面颊,看着她的眼睛,目光灼灼。
声音醇厚中带了些沙哑,“虽是诬告,但告你这人倒是挺了解你,知晓你谁都不会咒,唯独会咒吾。来说说,都告你咒吾什么了?”
接着好似担心青时害怕不愿说了,补一句道“你且放心说,吾不动气。”
言罢,他发现青时眼里忽然也隐有些了笑意。
看向他的眼神熠熠生辉,很像他在雁北时养的那匹小马儿,机灵,狡黠。
“她们诬告我咒你早些殒命,咒你被利针扎的千疮百孔,咒这侯府早些倒台...”
青时言罢紧紧抿着嘴,努力压制嘴角这份笑意。
可却忽觉耳垂被他含住,他利落熟悉地解了她衣襟上的抽带,炽热的呼吸很快传达在她颈间。
青时急急要推他,这人不是才吩咐完婢女送膳?
她连忙道“侯爷说了不生气的,...呀!我自是无这心思,反倒是诬告我的人..”
后面的话都因为他的动作止住。
侯府敢拿这种事玩笑的人也只有她,可贺今舟却不觉有怒,反起了逗弄之心。
他抓起青时的手儿,引她摸到甚么地方。
青时忙要抽回躲开,却不敌他力气。
她只好认命般闭上眼,侧过头。
也在这时,门被打开。
几个婢子愣在原地,手上拿着托盘,走也不是,进也不是。
贺今舟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松开她的手,再理了理腰带,将身后的她遮住。沉声道“进来罢。”
婢子们鱼贯进了门,将托盘上的膳食一一摆在案桌上。
低着头不敢看屋内的情状,只听的窸窸窣窣的穿衣声。
人都出去后,青时咬着唇不说话。
贺今舟坐上了案桌旁的软凳上,招呼她过来。
“你再少吃些,比王奎养的那条狗都还瘦。”
竟将她比做一条狗?
青时缓步走了过去伺候他吃食,在旁布菜,却不说话。
“吾命你坐下,云池不怕多你这碗饭。”
见青时不应,他一把将青时拉过去坐在他膝上,她还是梗着脖子不看他。
“不过逗你下,学会摆脸色给我看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却将青时的手紧紧握住,另只手勾住她的脖子顺鼻尖的香味一路吮吸。
青时只好道“我吃,我吃!”
他终于将她放下,青时忙拉过旁的软凳扯的远远的,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你可以出去吃。”视线扫过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案桌的距离。
青时只觉异常的烦躁,他今天的毛病怎么这样多?
她不得已站起身将软凳拉了回来坐在他身侧。
两人默默无言地吃着膳,她时不时观察贺今舟可要伺候。
“你吃你的。”贺今舟发现了她的目光,也发现她眼中的疑惑。
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,“今日是你生辰。”
话毕,还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。
青时怔神,心道那生辰是假的呀!
她笑了笑,顺着这话道“侯爷有心记得,是青时的荣幸....只是这样的日子,倒在中堂惹了晦气。”
贺今舟挑眉等她言明,青时即刻将柳琴和那些个挑事附和的丫头抖露出来。
她是没因这事委屈,因为她压根没把这些人当回事。
但是她要让她们知道招惹她的下场,不然这样三天两头闹一回。
人人都往她阁里闯,她还怎么做事?
“你想吾怎么做?”
膳食已吃的差不多,贺今舟将手中著筷放下,问出这样一句晦涩不明的话。
青时不敢看他的眼睛,只柔声道“侯爷怎么做,我自然不能置喙。只是中堂愈发的这般乌烟瘴气,会影响侯府的呀。..况且,我想有个清静地界儿歇息,不然怎么伺候好侯爷。”
贺今舟嘴角勾起一抹笑,他知道她说的这些都不是心里话,却有几分甘之如饴的心绪浮上心头。
“你如何谢我?”他忽然问道。
“这也要谢么?”青时努了努嘴。
“吾为你保住一片清静地儿,也叫中堂的人不敢招惹你。”
贺今舟将手大展开,像在舒展身子,也像在等着她投怀送抱。
“侯爷强词夺理!侯爷是为自己保住了地界儿,肃明了中堂风气。”
青时这样说着,却从侧边的椅上起来,再度坐在了他的膝上。
手徐徐摸上他结实的腰腹,却被他握住手,触不及防的套入了什么东西。
青时忙将手自他袍衫中抽出,只见手腕上一个明晃晃的龙空白翠玉镯子。
上面有着精致到极致的雕工,栩栩如生的片叶形状。
除了翠白,还带了霁青色。白绿相间下,如春日里的碧湖荡漾。
她再度愣神,紧紧盯着这镯子。
她突然想起在饶州时,她曾对甘艾云说莫要给自己套枷锁。
可现在,她却被整个云池的主人套住。
“多谢侯爷。”青时眼角隐隐湿润。
她未遮挡她眼角的水波,倒叫人误会是感动。
而她整个人还坐在他身上,一旁的膳食飘香。
“这间绿色你可喜欢?”贺今舟似不满足般问她。
只听她道“很喜欢。”
他附在她耳边懒懒道“同你那件间绿素白纹边的肚兜比呢?”
只见女人面上难得有了些羞涩意,柔荑轻捶打了下他胸膛。
眼中水波婉转,欲语还羞,欲走还留。
贺今舟面上平常,心底却得到了值得喟叹的满足,如火的渴望也要将他灼灭,心跳不住地加快。
他竭力压制着火焰,大手抚了抚她的脸,声音低沉。
“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如何谢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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