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时抓起桌边的靶镜朝他扔去,“哐当”一声落了地,叫贺今舟迅速躲了过去。
“你出去。”青时面上发烫,也不知为何心有些耻辱。
贺今舟这回没依她,抓住她拢衣衫的手,再看那渗透湿濡的中衣。
青时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,两手抵住他。“放手。”
衣襟的纽扣崩开,他瞧见那两个咬下的伤口,心疼道“吾明日就叫京瞧准备那些膳食。”
言罢,埋下头。
“唔....”
贺今舟听她嘤咛一声,抬眼看她的神情,星眸正怒视着他,粉面桃腮,娇怯怯粉唇儿轻启着,他不受控地松开唇下的肌肤,先箍住她吃嘴,再徐徐往下...
青时将手盖在脸上,喊他名字,“贺今舟。”
“放心,吾有轻重,你喂养这两个孩儿这样辛苦,倒不如吾帮你。”
青时推他不成,只能由着他作乱。待觑见他脸一抹伤痕印迹,不知是不是之前在山下刮的,她眼框一热。
他瞬间察觉到,捧住她脸,道“别哭。都是做娘的人了。”
他说完转继续耕耘,暗道怎他前几日没发现她有这苦恼事,倒可惜前头的...女郎这回能依他,往后这差事就都落他身上了,他为她解决这涨奶的问题。嗯,当然是为着帮她,他可没几分私心。
房内砸吧有声,是木架上的孩儿在砸嘴儿,又或是旁的地方...
不知过了多久,贺今舟擦擦嘴,邀功道“如何?”
青时不答他,就听他嘀咕着道“你弄着手酸,往后都叫吾来罢!...吾明日问问那医者这甚么时候会断,也不能总叫你这么难受着..”
“你不许去问。”
青时只差伸手打他,他去问,不就明摆着叫旁人知晓他替她解决这事。
这人向来没甚么羞耻心,脸皮厚比城墙,她跟他可不一样!
“好,好。我不问。”
贺今舟闷闷笑着答她,他就喜欢她这叫她这娇俏的模样,这才是女郎的本性。
他上前贴住她,靠在他颈间,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,似一抹媚香吸入鼻尖,呼吸不禁沉重了些,身上如火灼烧。
黑金靴儿不知何时落了地,他爬上了床。
青时正想歇下,看他整个人躺上榻上,一手抓住她的脚踝,一手去撩她的中衣,她心里警铃大响,急道“我不行。”
他呼吸沉沉,回道“你不能总这样拒吾亲近你。”紧接着手上的动作如星火燎原。
窸窸窣窣声,青时感觉到他在褪她的中衣,她脑中蓦地穿插起北凉山上一帧一幕,那些人也是这样将手伸入裙底摸她的腿儿,嘴里还冒着浊气,骂骂咧咧。
“我不行。”青时的声音带着哭腔,她鲜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,这声似是哀求。
贺今舟愣住,停了动作将她抱起,见她神情是惊惧,害怕。
他知她是还是忘不掉北凉山上的事,又是心痛,又是怜爱。
“青娘,他们都死了。吾往后绝不会将你至于此境地。”
“吾跟他们不一样,吾爱你疼你,心有分寸,绝不会叫你不舒坦...”
青梨听他那些话,眼底又涌出泪,如今她又跟他捆在一处,还生了两个他的崽儿,往后哪能真又离他,真要走,她如今暂时想不出别的法子,心又舍不下这双生子。
她心里矛盾,也不知自己在抗拒这甚么,感觉到身上所有的束缚被他褪去,两腿儿又被他抓住分开,她只得边哭边道:“不行,我真的不行。”
贺今舟倾身啄吻她的额头,温柔的不像他,声音暗沉低哑,似有魔力。
“青娘,不要怕,你不用劳累,都交给吾。”
他的吻顺着额头一路往下,....甚至脚踝处也叫他吻过。
良久,异样的感觉席身,青时又听他道“吾还是要驳你今日说吾亵玩你。吾爱重你,不是只爱你这具身子。吾如今坐到这位置,甚么女人没见过。若吾真是淫浪之徒,云池早就堆满妾室通房,你不是不知道,自始至终,吾身边就你一个。”
“青娘,吾就是贪心,除却要你的身子,要你的心里多点吾的位置,别总动不动就扔下吾.....这半年叫吾念你念的好不销魂。”
“你知不知?吾幼时在匪乱之中,也是瞧见贺明抛下我带着茂氏几人骑马远远在火光中...难道吾这种人注定孤身?遭人弃如敝履的命?”
时光久远,贺今舟自觉自己如今早已刀枪不入,想起从前时也只是淡淡一笑,没甚么感觉,甚至还会鄙夷自己从前那样胆小。
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天,拿这些往事事出来勾她可怜他。
好比龟露出肚皮来给人,也不管那人有没有拿开膛破肚的庖刀。
青时如他所愿,迅速捂住他的嘴,她这么一动作,他便有了底气,知她到底是心疼他的。他继续手中的动作,听女郎嘤嘤喊他名字,似在确认压于身上之人是他。
他亦是不断的重复应她。
“嗯。是贺今舟,不是旁人,那种事再不会发生。”
青时迷迷糊糊间,已忘了一切困顿在心里的事,彻底叫他蛊惑,沉沦下去。她悲凉地想着,他手段这么多,连皇位都谋的到的,她总斗不过他!
夜那么长,能做的事也很多。
.......
晨光熹微,他环抱着的女郎被孩儿的叫声吵醒。
青梨朝木架床看去,使唤贺今舟将双生子抱来哄着。
贺今舟烦扰被这两崽子打搅好事,但若他说将他们送去偏阁,青时定不愿。他抱起孩儿随便哄哄,道“等回京师交于奶娘和嬷嬷管着,就不必这样劳神费力了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
青时还懒懒裹着被褥歇息着,听他话后一口回绝他。
“你不回去,叫吾怎么办?”贺今舟噙笑回她。
女郎却很是认真,没有玩笑的意思。
“我不知道。我要在这拢南学做伞,自食其力,做起伞纸生意,不依托任何人。”
贺今舟的笑容渐收,久久没出声。
青时还等着他表态,谁知他又没事人一般,岔开话道“倒忘了一件事,这两个还没取名字,吾叫京樵去寻这拢南城的老先生过来,总不能耽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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