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大春也笑,自从得知不用搬走后,他心情好了很多,人就是经过了失去又得到,才会格外珍惜现状。得而复失的感觉自然非比寻常,看见方代雪也是满脸笑意,主动询问她晚上吃什么,他去做。
方代雪随口说了几个菜。
等方大春进厨房,吴妈拉着她唠嗑,“听说是少爷替你们求情的。”
方代雪点头,想必是方大春告诉她的,估计还吹了很多牛皮,让其他工人看清他在喻峻宁心中的地位。
他惯会借他人之势装腔作势。
吴妈盯着方代雪看了一会,让方代雪有点不自在,“怎么了?吴妈。”
“少爷是不是喜欢你啊。”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在身边,谁看了没心思。她又想起了以前,种种迹象可以发现端倪。
“阿雪。”方大春在厨房喊了一声,“帮我剥蒜。”
“吴妈我.....”
“快去吧。”
厨房砧板上,上面已经放了剥好的蒜。
方代雪惊讶,看方大春。现在是夏天,厨房做饭很热,他已经流了很多汗,“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撒谎,傻站在那干啥。”
“她是吴妈。”吴妈是看着喻峻宁和她长大的人。
“吴妈又怎样,她昨日能改变我们要走的事实吗?”
方代雪没说话,一盘小青菜炒好,她将它端出去。
......
“妈,那我将它拿走咯。”年轻女人提着手里的袋子,她长着一张尖尖的脸,穿着不太好,衣服看着都很廉价,脸上有少许雀斑。
“拿吧,拿吧,你嫂子那么多衣服不差这几件。”老年人挥了挥手,催促着她赶紧离开。
陈洁推门而进,看见家里的女人,脸色不太好看。小姑子嫁的不太好,整日里往她家打秋风,她碍于婆婆老公的面子不好说什么,素日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,今天赶巧了。
“嫂...嫂子,你回来了。”女人略微有些紧张,手不自然地往后缩。
婆婆也帮忙打着马虎眼,“洁洁回来了,今晚想吃什么菜,我给你去做。小蓉,你赶紧回去吧,小勇也该放学了。”
陈洁目光停在那袋子上,这又拿了什么东西?本来她也没在意,直到她从她身边经过,瞥见里面缎面白色裙子。
陈洁整个人都炸了,她劈手抢过袋子,把小蓉吓了一大跳,“你干嘛!”
“谁让你拿我裙子的!”她拿出一看,果然是那条裙子,底下还有几条裙子。
婆婆也吓了一大跳,摸了摸胸口,“哎呦,洁洁你这是干嘛呀,一条裙子而已,借小蓉穿几天,又不是不会还给你,至于吗。”
年轻女人脸黑了下来,“妈,算了,嫂子不愿意借就算了,我还是自己去买吧。”
陈洁盯着母女两人,脸沉得厉害,“给我滚!都给我滚,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你...你说什么!”老人家颤颤巍巍,“小蓉你听见没有,她竟然要把我赶出去,你赶紧去给你哥打电话,这个家我是没发待了。”
小蓉匆匆掏出手机要打电话,陈洁抢过手机,将手机摔在地上,手机啪地一声,被摔个粉碎。
“我的手机,你干什么!”
“我干什么?你们这对恶心巴拉的母女,我早就看不顺眼了。想打电话告状去死吧。偷我的裙子,你配嘛?也不看看你什么穷酸样,这裙子五万块钱一条,你配穿嘛,这裙子都可以买你这贱命了。”
女人被损得脸红,老太婆则晴天霹雳,什么?一条裙子竟然要五万块钱,她上前捶打陈洁,“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,我说我儿子怎么一点存款都没有,原来全被你给败光了。”
“妈.....妈.....”
陈洁不耐地挥手,老太婆摔在地上,咕咚一声,“天呢,杀人啦,杀人啦。”
陈洁先是一愣,接着又哈哈哈大笑,笑容扭曲,“你儿子,你儿子有这个本事给我买这裙子嘛?你怕是不知道你儿子有多么废物吧。他妈的就是窝囊废一个!我嫁给他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”
门被推开,男人带着小孩回来。
老太犹如看见救星,“儿子,儿子你听见了嘛?她骂你窝囊废,还把我推到在地上,还骂你妹妹,你赶紧把这个女人赶出去。这个家有她一天,我就不活了。”老太声泪俱下,一个劲地捶着腿,“妈..妈....”
男人看了看地上的老人,又看了看陈洁,二话不说,啪地一声,给了她一个大耳巴子。陈洁头都被打歪了,小孩子也被吓哭了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男人,她嗷嗷叫,两人扭打成一团.....整个房间都是乱糟糟,孩子哭声,女人惨叫声,老人骂声络绎不绝。
.........
方代雪拖完地,将拖把重新了一遍,立在阳台沥水。
回到房间,拿出桌上的花露水滴了几滴在地板上,这样不仅驱虫,味道也清凉好闻。
晚风吹过来,一阵阵茉莉的清香,沁人心脾,瞬间都凉快了不少。
她看向外面,晚霞粉红,玻璃窗户边上的小金鱼在白色浴缸欢快地游着,这是喻峻宁之前送她的小金鱼,长大了不少,现在它们在里面待着都显得有些拥挤了。
前日在淘宝上下单了一个大鱼缸,选了几样彩色鹅软石,苔藓杂草,应该快到了。
“阿雪。”喻峻宁进来了,他手上拎着袋子,袋子里面看起来像是吃的,宵夜。
这是自昨天下午,两人的初见面,尤其是发生那件事。
方代雪别过脸,较为方代雪的不自然,喻峻宁倒显得自然许多,他将烧烤拿了出来,种品很多,茄子,羊肉串,肉肠......
他将筷子递给她,“吃吧,你以前不是爱吃这些。”
以前读书的时候,方代雪很爱吃这种,他倒是不怎么喜欢,总感觉不卫生。他说让吴妈做,吴妈做的干净卫生,方代雪就呛他,我没你那么好命,这不吃那不吃。
方代雪接过筷子,也不看他,象征性地吃了一点。
他在身后搂着她,吻密密麻麻的地落在她耳后。
“你别闹腾,我在吃东西。”这感觉怪异极了。
喻峻宁贼不要脸地说,“你吃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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