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所有的事情全都处理结束,到了下班时间,叶佳怡他们叫陈阳去吃宵夜。
吃宵夜?
系统马上都要把我吃了,还吃啥宵夜。
拒绝了众人,陈阳将那天叶佳怡帮他誊抄的师傅的配方拿了出来。
五天时间,抹除嗅觉或者味觉一年。
到现在雉羹一点头绪都没有,陈阳只能用师傅教他的饣它汤先来试试。
因为之前有做猪头肉的先例,陈阳制作出了钱启东的冰糖炖猪头,然后系统直接给出了扬州三头称号。
事实上扬州三头之一是扒烧整猪头。
就因为冰糖炖猪头的做法十分类似扒烧整猪头。
所以系统直接判定“扬州三头”称号获取。
现在陈阳也想讨个巧。
说不定做出饣它汤,系统就判定天下第一羹雉羹完成呢?
那还等什么?
燥起来吧。
陈阳在今天已经早早让小二备好了晚上加班制作饣它汤的料。
面粉十斤、收拾干净的母鸡五只、大麦仁四斤、酱油七斤、精盐五斤、葱四斤、姜一斤五两、芝麻油一斤,猪骨头……二十斤。
有人要问了。
卧槽,陈阳你搞这么多料干嘛?你是不是真打算卖饣它汤啊?
似乎饣它汤的气质跟你这小店的消费不符啊!
陈阳也很无奈。
说实话,这是五百碗饣它汤的量。
凡是跟汤有关的东西,量一定要大,料一定要多。
料只有多了,做汤的肉里面的芳香物质才能形成规模,喝起来口感才好。
这就是很多人在外面看到一道菜,觉得非常好吃,可回家后自己做却不是那个味道的原因。
首先陈阳将鸡和猪骨头用水冲洗干净,然后放在超大号的大甄桶中,加清水五百斤烧开。
五百斤……陈阳为了这个真的去五金店买了塑胶水管来着。
没办法,要是靠一盆一盆接了再倒进桶里,那陈阳一晚上啥事都干不成。
五百斤水烧开,有人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吗?
足足一个多小时。
陈阳估计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烧这么多水来着。
看着逐渐沸腾的水,陈阳拿出大号汤勺,将表面的浮沫撇掉。
然后改用小火,又是等两个小时。
这时,陈阳实在熬不住了,趴在桌上昏昏欲睡。
谁知刚进入梦乡就被人推醒了。
“小五哥,小五哥!”
陈阳迷迷糊糊睁开眼,一看是王健。
“小五哥,你先去睡吧!我帮你守着!”陈阳拖了一张凳子坐在灶台旁。
陈阳甩了甩脑袋,让自己清醒一些,然后苦笑一声:“不行啊,我第一次做,不知道鸡肉什么时候烂糊,要在这一边等,一边时不时看下进度。”
王健没有多劝,但他也没走,就坐在那里看着灶火发呆。
陈阳奇怪道:“你去睡呀,不用等我。”
王健笑了笑:“没事,我以前钻桥洞的时候,冬天风大,冷得经常一夜一夜睡不着觉!”
陈阳默然,隔了半晌后,他问王健:“小健,你说你来帝都找姐姐,你还记得你姐姐长啥样吗?”
王健想了想,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:“记得,我姐瘦瘦的,头发很长,眼睛很漂亮!”
“……”
陈阳无语,要是靠这些描述在帝都给王健找姐姐,那王健的姐姐能排到喜马拉雅去。
“我说的是特征,时间这么久了,这么多年你跟你姐没见过面,变化肯定很大,你姐有没有什么独有的特征!”
王健眼睛一亮:“有,小时候我姐带我去骑自行车,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的小指被车夹了一下,骨头断了。”
“后来虽然骨头被接上了,但是小指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!”
陈阳点了点头,虽然想要靠这个特征在帝都这种千万人口的城市找人依然很难,但多少算是有点希望。
陈阳对王健笑了笑:“你找到你姐之后,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?”
王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以前我不懂规矩,最想做的事就是想跟你学了汤包,然后做给她吃。”
“后来到了小院我才知道,原来不是小五哥你不肯教我,而是陈伯伯师门有规矩。”
陈阳从来没有跟王健解释过这些,没想到王健通过这阵子的观察,细心的他已经从吕小燕的口中了解了很多传统厨师行当里的规矩。
这些规矩都是这小子自己琢磨出来的。
不过,陈阳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做出了个决定。
“小健,如果我把你介绍给我师伯,让他去求谢老爷子答应教你汤包,你愿意学吗?”
陈阳的这个决定并非无的放矢。
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,他能看得出,王健是个踏实肯干,老实本分的年轻人。
遇到什么事情,他也愿意接触,愿意去学。
除了可能经历的原因,性格上面有点孤僻,在小院里除了跟自己,别的就是跟小龙走得比较近。
但只要是他打心底里接纳的人,那他是真的掏心窝子。
别的不说,他是真睡不着?
年轻人正是睡眠好的时候,他怕陈阳休息不好,主动要求换班,见陈阳不同意,他干脆不走,就为了陪着陈阳。
虽然他没又夸夸其谈说出自己的目的,但陈阳能看得出来。
人家把咱当兄弟,那做兄弟的必须给兄弟安排个好去处,学一门好手艺。
王健听了陈阳的话后,出乎陈阳的意料,他竟然并没有多开心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小五哥,算了,等我找到姐姐了,我请她来你这儿吃!想吃多少吃多少,从我的工资里扣。”
陈阳哭笑不得:“得了吧,听我的安排没错,明天我就带你去找我师伯!”
王健其实心里是很想学的,那是他从小的一个执念,之所以拒绝是不想让陈阳在外面欠人情。
听陈阳这么就决定了,他心里是既喜悦又感动地看着陈阳:“谢谢,谢谢小五哥!”、
陈阳拿起一个大钢叉一边朝木甄桶里叉鸡肉,一边笑道:“得嘞,别到时候学艺吃了苦埋怨我就成。”
王健挠了挠头:“哪能啊!”
陈阳笑了笑,转头看着被叉起的鸡:“嗯,差不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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