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公主立刻收起嚣张刻薄,红霞飞上她的脸,露出娇羞的小女儿姿态。
其他少女也都忙忙地整理衣裙、钗环,一副少女含春小迷妹的样子。
可惜,凌飞飞跪着,被那些人挡着视线,看不到封七公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代,让这些天之骄女都这般春心荡漾。
五公主拨开人群,袅袅婷婷、仪态万方的走过去。
封七公子身披白色狐裘披风,清贵温润,身姿修长提拔。眉清目秀,鼻挺唇薄,轮廓深邃优雅。
真真是君子如玉、清雅如风。
五公主都觉得腿都软了,双目含情,娇滴滴地道:“封七公子,本公主在与同窗探讨学问。”
封七公子温润浅笑,如春风化雨,“五公主真是好学,在下去拜见太子,您继续。”
五公主眼睛一亮,“本公主正好也要去见太子哥哥,一起走吧。”
“五公主,请!”封七公子侧身让路,做了请的姿势。
唇角的浅笑差点把五公主迷晕,晕晕乎乎地就走了。
挑事儿的正主儿走了,其他人也不想平白为难凌飞飞,得罪九公主,都说说笑笑的散了。
凌飞飞从雪地里爬起来,拍了拍裙子上的雪,带着碧玉往宫外走去。
出了皇宫,就打听了书斋的位置,准备买些字帖和棋谱,另外还要去买棋盘、琴和弓箭,给自己开个小灶。
倒不是她怕丢人,而是不想让九公主和皇太后没面子。
两人没有马车,也没有轿子,走了三条街才找到书斋,书斋里还卖棋子和棋盘,但买琴要去琴铺去买。
出了书斋,凌飞飞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拐到了一处巷子里。
那是昌平侯府的马车。
凌飞飞微微敛眸,对碧玉道:“你先把东西送回去,我自己去买琴。”
碧玉一愣,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点头,不着痕迹的往四周看了看,抱着东西走了。
凌飞飞用眼角余光一扫,发现一个瘦猴一样的男子站在一个摊位前,手里摆弄着一个荷包,眼神却鬼鬼祟祟的瞥着她这边。
她微微冷笑,一抬头,好巧不巧,自己站在了云来酒楼前,转身进了酒楼,迅速从上次离开的小门儿进了后院。
边跑边回头看瘦猴是否跟上来,不料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。
“诶吆!”凌飞飞捂住被撞痛的鼻梁,忙点着头赔礼道歉,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头顶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,“凌三,你鬼鬼祟祟的来此作甚?”
小美男?凌飞飞抬头,果然看到清贵冷傲的小美男。
身边还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,十四、五岁的样子,唇红齿白,怪好看的。
凌飞飞差点儿被这两种不同风格的绝色美少年闪瞎了眼,不过,她还没忘了正事。
忙道:“小美男,有人跟踪我,让你的人帮我打个掩护哈!”
说着,一阵风似的朝后门跑去。
美少年揶揄地笑道:“凌三叫你小美男?看起来你们关系不一般啊,怪不得今天让我出卖美色引五公主离开。”
没错,这个美少年正是方才将五公主引走的封七公子。
小美男冷哼,“贫嘴,这顿饭还吃不吃?”
封七笑道:“吃吃,白吃六殿下一顿饭可不容易呢。”
小美男与封七直接上了楼梯,司墨叫过小二吩咐了两句,小二就朝在大堂里找来找去的瘦猴走去。
凌飞飞出了云来酒楼就跑了起来,追了好几条胡同,终于远远地看到了昌平侯府的那辆马车。
她放慢脚步,远远地跟着。
见到马车在一处院门前停下,凌飞飞忙缩了回去,躲在墙角后,露出一双眼睛偷窥。
只见,从马车里下来一个熟悉的男人。
凌云浩?怎么是他?
凌飞飞还以为是侯夫人出来会相好儿呢,没想到竟然是凌云浩。
马车驶走了,凌云浩提着一些盒子,伸手拍门。
开门的是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婆子,见到是他,高兴地道:“老爷,您来了。”
说着,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将他让进了院内,并关上了院门。
凌飞飞捏着下巴想了想,仰着脸观察院墙的高度,准备翻进去看看。
突然,感觉有人扯自己的衣角。
凌飞飞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,一个小乞丐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。
“恩人,你是想进院子看看吗?”
凌飞飞这才想起,这是自己救的那个差点被馒头噎死的小乞丐,点点头。
小乞丐道:“后边院墙边有杂物,我可以帮你上墙头。”
凌飞飞觉得还是从后院进去比较保险,就跟着小乞丐跑到了后院的院墙后。
小乞丐指着墙根下的烂木桩子,道:“把木头竖起来,你可以顺着木头爬上去。”
其实没有木桩,凌飞飞也可以翻过去,但现在只能将木桩子竖起来,斜倚在墙上。
“我给你扶着!”小乞丐蹲下马步,死死抱住木桩。
看这架势,还练过。
凌飞飞抱住木桩,蹭蹭蹭几下就爬到木桩顶上,踩着木桩顶上了墙头,跳了下去。
后院是一片花园,红的、黄的、白的、绿的梅花开的热闹。
品种还不错,不比御花园里的差,凌飞飞随手折了些花枝,扔到空间里,回头扦插到药田里,就有梅花茶喝了。
弯腰在后窗下潜行,直到听到凌云浩说话的声音,才停下脚步,蹲在墙根儿细听。
里面传来几个孩子的说笑声,有男有女,好像是在吃凌云浩带来的点心。
一个男孩儿奶声奶气地道:“爹爹,你也吃!”
“轩轩自己吃!”是凌云浩的声音!
凌飞飞一惊,凌云浩这是在这里养了外室了。
他堂堂昌平侯,遇到喜欢的女子,纳进后院就是了,侯夫人又不是不允许他纳妾。
为什么这么麻烦在外面养外室?
要知道这个时代,外室是很不光彩的,地位还不如妾呢,所生子女也不及庶出。
就算是为了子女着想,也应该将人接进侯府才对。
孩子们与凌云浩亲热了一会儿,就被奶娘带了出去。
一个娇媚柔软的声音道:“老爷,您何时接我们姐妹和孩子们回府?咱们大哥儿十四了,今年要下场考试。外室子的身份,如何科举?将来如何在官场立足?”
另一个柔和的声音道:“是啊,老爷,咱们大姐儿十三了,也该相看人家了,外室女的身份哪里有好姻缘,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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