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养马的太监在马脖子处发现凌飞飞注射镇静剂的针孔,还在马耳朵的深处发现一枚铁针。
这是有人蓄意谋害啊!
他后怕地瘫坐在地上,若是凌飞飞摔死了,九公主和皇太后追究下来,整个马厩里的人都得吃挂落。
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回到了马厩。
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,“如何?”
太监拿出铁针,道:“司墨大人,这是在马耳朵里发现的,另外马脖子上还发现一个针孔。”
司墨接过铁针,回到尚书院,将铁针交给端木烨,“在马耳朵里发现的,应该是一种暗器里的铁针。
根据马场的环境,对方应该藏在远处的树林里。那么远,能在马奔跑的情况下,将针不着痕迹的射进马耳朵里,对方的身手非同一般。”
端木烨神情凝重,宫里竟潜藏着这般高手,真是令人心惊啊。
司墨感慨道:“没想到啊,凌飞飞的本事还真不小。就是属下遇到今天的事,也不一定能这般漂亮的脱险。”
端木烨微微点头,“也幸亏她自己有本事,我虽然与她合作,但却不能明面上帮她。”
司墨偷笑,“王爷,你们真的是合作关系吗?刚才您可是紧张的很呢,从小到大,属下还没见你对哪个女子这般紧张过。”
“爷的眼光这么差,看上那么丑的小丫头?”端木烨瞪了他一眼,司墨忙闭嘴。
司剑偷偷地用胳膊肘撞了司墨一下,眨眨眼睛,表示同意他的说法。
司墨贼贼一笑,用胳膊肘撞了回去。
此时,凌飞飞和九公主到了褚翠宫。
一进宫门,发现气氛十分紧张凝重,宫人们如大难临头一般。
九公主神情不安,抓住一个慌里慌张的宫女,问道:“出了何事?”
宫女带着哭腔道:“娘娘,她出了好多血,龙胎堪忧!”
九公主脸色一白,也顾不得礼仪规矩了,提着裙子就跑向正殿。
凌飞飞也是一惊,从太监后背上下来,忍着疼跟着跑了过去。
一进正殿,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中药味儿。
皇上、皇后都在,面色都十分凝重。
“母妃、母妃!”九公主哭着要往贵妃的寝殿闯。
却被宫人拦住,“九公主,你不能进去,太医正在里面救治。”
“母妃!母妃!哇哇……”九公主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。
无助、担忧、慌乱、害怕……
皇上蹙着眉,将九公主抱起来,哄道:“小九儿乖,你母妃不会有事的!”
“父皇!”九公主一下子抱住皇上的脖子,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大哭,“父皇,小九儿要母妃,小九儿不想做没娘的孩子,呜呜呜……”
皇上眼眶红了,拍着她的后背,道:“你母妃不会有事的,朕保证!”
皇后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嫉恨,也柔声哄道:“小九放心吧,你父皇叫了宫里最善妇科的太医。”
皇上也道:“是啊,是啊。”
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,皇上的话也没什么底气了。
凌飞飞焦急的捏着衣角,她很想去给贵妃看看。
但是,皇上信不信她这个孩子先不说,万一贵妃有个不好,这可不是医闹的问题,是要死人的!
但看着公主这般伤心、焦急,她这心也如在热油上煎一般。
怎么办?
怎么办呐!
不管出于医德,还是出于对九公主的那份纯真的友情,她都不能坐视不理。
眼睛一闭,往皇上跟前一跪,道:“皇上,请让臣女进去给贵妃看看。臣女从小跟江湖神医鬼医圣手学医,说不定能治疗贵妃娘娘。”
皇上微微意外,“你竟是鬼医圣手的徒弟?”
呃!凌飞飞坚定地点点头。
自己随口杜撰出来一个拉风的名字,难道这里还真有鬼医圣手这个人?
皇后眸光微闪,道:“若这是真的,倒不如让她去试试,若有虚言,严惩不贷!”
卧擦嘞!凌飞飞知道这个臭娘们儿绝对不是信任自己。
皇上意味不明的斜睨了皇后一眼,“胡闹!贵妃和龙胎岂能用来儿戏!她一个孩子,能比的上太医和御医?”
皇后讪讪地道:“凌飞飞已经不小了,过了年都十三了。”
凌飞飞顺着她的意思道:“是的,我学医快十年了。”
她并没有撒谎,从上军医大学开始算,差不多。
这时候,孙御医和一个太医神色凝重的从内殿出来,跪在地上道:“微臣无能,护不住龙胎。”
皇上眸色骤冷,“贵妃呢?她没事吧?”
太医道:“血流不止,要想保住贵妃的性命,必须堕胎。但贵妃元气大伤,失了这胎,今后恐怕无法再有孕。”
皇后眸中闪过一抹畅快,但她掩饰的很好,在皇上身后,又垂着眸子,只有跪在地上视线往上的凌飞飞发现了。
皇上看向孙御医。
孙御医道:“老臣不擅妇科,贵妃的情况确实不乐观。”
皇上急道:“那快熬堕胎药,一定保住贵妃的性命!”
太医为难的道:“可贵妃不配合,说即便是没了命也要保住这胎。没有了龙胎,她也不活了!”
“哇!”九公主听到这儿,一下子崩溃大哭,“母妃!我要母妃,母妃不要小九儿了!”
说着,就从皇上的身上挣扎下来,拼命地跑进了内殿。
“我去看看!”凌飞飞从地上爬起来,也追了进去。
一进内殿,就看到一个宫女捏着贵妃的嘴巴,一个医女端着药碗往贵妃的嘴里灌药。
“贵妃娘娘,皇上有命,让你喝了堕胎药!”
贵妃摇着头,闭着嘴,说什么也不喝。
九公主扑过去,抱住那医女的胳膊,“不许害我母妃!”
那医女着急道:“诶吆,九公主,奴婢这是在救贵妃娘娘啊。您快出去,这里晦气!”
说着,继续往贵妃嘴里灌药。
凌飞飞上前,抬手将药碗打翻,“皇上的旨意还没下呢,你就知道皇上的命令了?”
那医女和宫女一阵惊慌,互相对了一个眼神。
九公主也不傻,立刻冷声下令,“来人,将这二人给本公主拿住。”
医女哭嚎道:“九公主饶命!不要耽误奴婢救人,娘娘的性命要紧啊!”
皇上在外面着急道:“小九儿别胡闹!你母妃的性命要紧!”
皇后急道:“快将九公主和凌飞飞带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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