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飞飞顿住脚步,缓缓回头,道:“长公主这是何意?臣女为何要瞧不起您?”
长公主那美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,“你不觉得本公主荒淫下作、离经叛道?”
凌飞飞道:“这是您的生活方式,你情我愿的,碍到谁了?没犯法,没杀人放火,没强抢民男,我为何要瞧不起您?
男人可以三妻四妾,皇上、王爷后院更是女人无数,为何女人非要苦守一个男人,还看着那个男人左拥右抱,不能有任何怨言?
要专一,那就男女平等,一夫一妻。男人吃锅里看碗里,就别要求女人对他忠心不二。”
“噗!哈哈哈……”长公主欢喜的捶塌大笑,“好,好啊!”
凌飞飞是想到了端木烨配美女逛街,心里有些不爽,说话就有些冲动了,尬笑了一声,道:“再说,您是高贵的公主,您有银子,养得起。”
长公主咯咯笑的花枝乱颤,擦了擦笑出眼角的泪花,道:“第一次见你,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。
这番话,甚得我心!有空就来长公主府坐坐……”
她面色微微一沉,道:“算了,本公主这样的名声,还是……”
“好,只要长公主不嫌弃臣女叨扰便可。”凌飞飞很痛快的答应。
长公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正要说什么,就听外面传来湘寒的声音,“快,我有急事求见长公主!”
长公主脸色一沉,湘寒一向稳重,这般急切,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凌飞飞忙行礼道:“臣女告辞。”
长公主吩咐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道:“代本公主送春晖县主出去。”
凌飞飞退出了长公主的房间,就见湘寒拿着一张烫金帖子,面色苍白,神色凝重。
对着他点了点头,就侧身而过。
走出几步,就听到了湘寒惶恐的声音:“长公主救命啊!旬阳王威胁在下后日去怡红楼见他!”
然后是长公主愤怒的声音,“岂有此理!他一个做叔叔的,竟然跟侄女抢男人!”
接下来,是“噼里啪啦”瓷器落地的声音。
凌飞飞眸光微凛,垂眸掩下眸底的神色。
“给春晖县主请安!”路上的下人对凌飞飞更加恭敬了。
送凌飞飞出来的是长公主最得力的大丫鬟,说明了长公主的态度,下人们最会看风向。
凌飞飞被恭敬的送出了长公主府,刚要上马车,就见太子骑着马过来。
想装看不见的,却被太子叫住了,“飞飞……”
凌飞飞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只得忍着不快给他行礼,“臣女拜见太子殿下!”
太子潇洒的翻身下马,伸手来扶凌飞飞,“飞飞,快快请起。”
凌飞飞忙站起来,躲过他的手,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,“太子请自便,臣女告退!”
太子温和的笑道:“飞飞为何走的这般急,可是看到六弟陪着他青梅竹马的师妹逛京城了?”
凌飞飞心里一沉,原来是师妹!
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:“臣女家里还有病人。”
说着,就要上马车。
只听太子道:“六弟的师傅对他有数次救命之恩,临终之前将唯一的女儿苏静妍和偌大的家业托付给了六弟。
现在,苏静妍守孝期满,进京来投奔六弟了,就住在越王府的凌水阁,成了越王府的女主人。”
凌飞飞心冷如冰,淡淡地笑道:“太子殿下说完了吗?若是说完了,臣女就告辞了。”
太子温和怜悯的一笑,道:“飞飞,你别伤心,孤代六弟对你道歉。”
凌飞飞淡笑道:“多谢太子殿下,臣女告辞。”
说着,不等他再哔哔,径自上了马车。
端木烨,很好!
这种事竟然不事先告诉她,让她被人看笑话!
瞒着她,就是心虚,就是心里有鬼!
如果此事端木烨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,没完!
太子带着招牌的温润浅笑,目送着凌飞飞的马车走远,才转身进了长公主府。
凌飞飞憋着一肚子气,回到了馥院。
安栀子采买厨房的菜和肉刚回来,见到凌飞飞上前行礼,道:“主子,您中午想吃什么?买了新鲜的鱼和鸡鸭。”
凌飞飞没有胃口,淡淡地道:“随便安排吧。”
安栀子又禀报道:“主子,太子良娣求见。奴婢说您不在,她也不走。
奴婢怕她站在门口,被人说三道四,就让她进来,安排她在偏厅等候。”
凌飞飞蹙了蹙眉头,真是狗皮膏药!
安栀子不安的搓着衣角,道:“奴婢是不是做错事了?”
“没事,见见也好。”凌飞飞说着,抬步往偏厅走。
碧玉冷着脸对安栀子道:“这种事,以后不要擅自做主,若是怕影响不好,可让她在门房等候,怎么能随便让人进来?”
安栀子忙唯唯诺诺的道:“是,碧玉姑娘!”
碧玉缓了神色,道:“馥院虽然不大,但也要各司其职,你的职责是管理院子里的粗使下人。
客人来访这样的事,主子身边的丫鬟会酌情处理。你也是慕容家那样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,应该明白吧?”
安栀子低眉顺眼的连连点头,“明白,明白,我记住了!”
碧玉点点头,抬步追上凌飞飞。
凌飞飞推门进了偏厅,凌梦涵正在慢悠悠地喝茶,见凌飞飞进来,起身行礼:“妾身见过春晖县主。”
凌飞飞施施然坐到主位上,神色淡淡地问道:“太子良娣所为何来?”
凌梦涵自己站起起身,温婉娴雅的微笑道:“想必春晖县主已经知道苏静妍住进越王府的事了吧?”
凌飞飞眸光微沉,“那又如何?这很正常呀,太子正妃还没进门,你不是也住进太子府了吗?”
凌梦涵脸色一黑,耐着性子道:“妾身怎么能与苏静妍相比?她父亲可是越王殿下的武学师傅,对越王有救命再造之恩。”
凌飞飞冷冷地道:“管你屁事?”
凌梦涵被气的大喘气,但还是压下怒气,道:“而且,苏静妍被丽妃养到十二岁才出宫,与越王殿下可谓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再加上恩师临终托付,情分自然是不一般。”
凌飞飞抱起手臂,斜睨着她道:“管你屁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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