倩竹吐了个七荤八素,让丫鬟伺候着漱了口,红着脸低着头进来,下跪道歉道:“对不住,妾身这实在是没忍住。”
凌飞飞已经给她的腹部做了个扫描,嘻嘻笑道:“估计你要做娘喽!”
倩竹惊喜的眼睛一亮,手不自觉的覆上了小腹。
慕容斌高兴的胡子都翘起来了,“娘娘,还请把脉确认。”
凌飞飞让倩竹到近前,伸手给她把脉。
除了端木烨,所有人都热切的看着她。
凌飞飞微微一笑,道:“确实有喜了,已经一个多月了。”
慕容斌哈哈大笑,道:“好!好啊!时隔十二年多,我们慕容家,终于有生命要出生了!”
笑着笑着,泪盈于眶!
这个孩子有着非凡的意义,象征着慕容家终于有了新生!
倩竹抚摸着肚子又有些忐忑起来,如果能一举得男就好了,那她就能在慕容家站住脚,自己的后半生也有了依靠。
慕容钟也笑道:“好,这是个好的开始。以后慎行、慎言、慎初成婚,有了下一代,我们慕容家就得以繁衍生息下去。”
慕容慎行、慎言、慎初几个都红了脸,尤其是慎初,十三岁的男孩子,刚懵懵懂懂的了解些男女之事,此时更是红透了脸。
凌飞飞也是高兴,道:“慎行、慎言,两位表哥都到了成婚的年纪,等此事有了结果,就该操持起来了。”
她是堂堂越王妃,这些日子也有不少人家,来慕容家提亲。
但慕容家刚刚回京,以前又是大家族,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,怕牵扯到朝堂争斗中去,重新毁了慕容家不说,给凌飞飞带来麻烦就不好了。
他们现在力求稳,不求快。
于是,慕容斌道:“我们对京城的各家背后的关系还没摸清楚,不如,王爷和娘娘做主吧。”
端木烨咽下嘴里的肉,喝了一口茶,道:“本王无需用亲人的婚姻幸福来拉拢势力,关键是他们自己要喜欢。”
“亲人”二字,确实温暖了慕容家几人的心,都露出会心的笑容。
凌飞飞对端木烨的表现很满意,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。
到了晚上,慕容慎行、慕容慎言和慕容慎初就悄悄地离开了京城。
……
因为接连了死了云安郡主、雨燕县主、太子妃三个皇亲国戚,整个京城的气氛十分肃穆。
嗅到了八卦味道的京城百姓,几乎合城出动,想探寻出点什么。
太子妃的葬礼极其隆重,皇亲国戚能到场的都到场了,给了她最后的体面。
凌飞飞跟在秦王妃和怀王妃身后,也就凑个人数,除了有点惋惜太子妃的妙龄,没有其他的感觉。
凌飞飞在灵堂吊唁完,就被丫鬟引着到了供宾客歇脚的侧殿,与大家一起等着起灵去送葬。
九公主看到她,对着她招手,“六皇嫂!”
凌飞飞看了,走了过去,坐到她身边,压低了声音,问道:“皇贵妃身子恢复的如何了?”
“好多了,”九公主面露愧色,小脸儿有些泛红,“对不住,让六皇嫂受委屈了……”
凌飞飞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你关键时候能信我,我很开心。不管旁人如何,你的这份情谊,我很珍惜,也记在心里。”
九公主眼眶有些泛红,想说什么,但此处人多口杂,她只好闭了嘴,也拍了拍凌飞飞的手。
末了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身为皇家人,看似富贵无比,有谁知道有多少身不由己?
六公主掩去唇边的讽笑,道:“六皇嫂和九皇妹感情真好。”
凌飞飞和九公主都没搭理她,都敛了眸子不再说话。
有一个宫女过来,对着凌飞飞行礼后,道:“奴婢拜见越王妃,皇后娘娘有请越王妃。”
凌飞飞蹙眉,今天是皇后嫡亲儿媳妇出殡的日子,这货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啊?
难不成她还要在太子妃的葬礼上搞点什么事儿?
九公主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六皇嫂,本公主陪你一起去吧?”
凌飞飞安慰的握了一下她的手,道:“没事儿,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
凌飞飞跟着宫女来到一个偏厅,偏厅内不光有皇后,还有带着面纱的秦可依。
凌飞飞跪倒行礼,“臣媳拜见皇后娘娘!”
不意外的,好一会儿也没听到皇后叫她起来。
这个皇后,也就这点气度!
也难怪教出的太子和五公主那样的儿女。
抬头向上一看,皇后一身雍容华贵的的素色宫装,手支着额头,眯着眼睛,一副小憩正香的样子。
秦可依跪在她的腿边,轻轻地为皇后捶腿,冲凌飞飞轻轻点头。
因为有面纱,凌飞飞看不到她的表情,只从她眼底看到了不甘和怨毒。
凌飞飞见二人装逼,站起来,大声道:“看样子本王妃来的不是时候,既然皇后娘娘歇着,就让她好好睡吧,本王妃先走了,一会儿再来。”
说着,转身就要走。
秦可依急了,忙站起来,追了两步,“越王妃!请留步!”
凌飞飞缓缓回身,目光冰冷,训斥道:“你是什么身份?见了本王妃不行礼,还敢命令本王妃?你母亲就是这家教吗?”
这话可是连皇后都暗骂了,秦可依的母亲和皇后可是一母同胞,一样都没家教。
秦可依被她凛然的气势震慑住,忙跪地行礼:“臣女拜见越王妃!”
凌飞飞也学皇后的样子,让秦可依跪在那里。
皇后此时实在装不下去了,缓缓“醒来”,她微微蹙眉,假装被吵到,“本宫不过是太伤心,小憩片刻,你就等不得了?”
皇后这演技,越来越低了,连丽妃都比不上了。
凌飞飞真诚地道歉道:“母后请息怒,看母后是伤了心神,想着让您多睡一会儿。
不知母后召臣媳前来,有何吩咐?”
有话快说、有屁快放!
皇后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,道:“本宫闻听你处置了丽妃赏赐给越王的两个通房宫女?可是不满意?”
凌飞飞心中冷笑,淡淡地道:“母后处在深宫,对外面的事不了解也有情可原。
秋桂是被毒蛇咬了,那冬梅是偷人被现场捉奸,可惜那奸夫光着屁股从密道跑了,不然,越王殿下非得阉了那王八犊子!”
皇后脸色一变,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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