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玲玉意识到自己的现状,猛地抬起眼来,望着狰狞如鬼的太子,恐惧的发抖,“太太太子,饶了臣妾吧!
臣妾、臣妾去求父亲,去求凌飞飞,她的定国公府的义女,让他们想办法,帮太子脱离困境!”
太子一听,狂怒的大吼道:“你还有脸提岳成栋这个老匹夫!是他摆了孤一道!
接了孤的密信,竟然不出兵!说不定,说不定还是他跟父皇高的密!不然父皇怎么提前做了严密的部署?
他以为这样就能和孤脱离关系吗?他休想!孤就是死也要拉上定国公府的九族陪葬!咳咳咳……”
他彻底斯里的嘶吼,嗓子都劈叉了。
越咳越气,站起来扬手就是一鞭子,抽在岳玲玉的身上。
岳玲玉痛的抽搐了一下,咬着下唇强忍住不出声,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。
她不敢哭,不敢叫,不敢求饶,不然太子会越打的凶。
可她不哭,太子还不乐意,抬手又是一鞭子,“哭啊你!”
“求孤啊你!”第三鞭子落在岳玲玉的身上。
她现在几乎皮开肉绽,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,在这样下去,她非得死了不可。
岳玲玉眸光一转,气若游丝的说道:“太子殿下,如果您把臣妾打死了,那臣妾也无法设法与母亲联系帮忙脱困了。”
说完,就晕厥了过去。
太子扯着她的头发,把她的头仰起,用手指试了试呼吸,发现还没死,冷哼一声。
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,割开绑着她的绳子。
岳玲玉滑落到床上,不小心磕到了头上的伤口,疼的她身体一僵,蹙了一下眉头。
太子看到她睫毛在颤抖,顿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。
一把抓住她的头发,“啪啪”两个耳刮子,阴测测的问道:“还装晕吗吗?”
说着,拿起匕首,要挖她的眼睛。
岳玲玉再也不敢装晕了,睁开眼睛,哆哆嗦嗦的道:“不不不敢了,太太太子,臣妾肚子痛,咱们孩子怕是保不住了,快请大夫……”
他用鞭子柄挑起她的下巴,“还骗孤?你这个小娘们儿,没一句真话!还想骗孤?”
岳玲玉哭道:“是真的,真的是真的,求求你,这也是你的孩子啊!”
太子瞪圆了猩红的眸子,怒吼道:“孤都成了阶下囚,要孩子何用?!”
他只松垮垮的穿了件外袍,里面是真空,丝滑的绸缎衣袍马上就要溜下来似的。
岳玲玉对上他猩红阴毒的眼眸,吓得说不话来。
太子疯了!
“贱人!”太子的目光狰狞而疯狂,突然如厉鬼一样嚎叫了一声,撩起外袍欺身而上。
灵魂里的野兽已经完全释放出来,魔鬼上身般嘶吼咆哮。
岳玲玉的一声声虚弱的惨叫,淹没在太子的咆哮和旧床“吱吱嘎嘎”声中。
鲜血流在床上,迅速吸入被褥,仿佛被恶魔吸走。
她感觉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正从体内剥离,生命也随之渐渐流淌而去……
她不甘心,不甘心啊!
凭什么?凭什么命运这般对待自己?
她哪里不好?哪里比不上那个孤女凌飞飞?
凭什么端木烨对凌飞飞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,而自己想当妾都被人嫌弃?
她死死地盯着拔步床的顶子,端木烨那冷漠高傲的俊脸一闪,随之淡去。
她张张嘴,想叫住他,问清楚为什么,可她却说不出一句话,眼前诡异地一亮,倏地归于黑暗……
良久,太子仰天发出一声餍足的嘶吼,浑身战栗了几下,目光渐渐清明。
从岳玲玉身上起来,抬手还想打她,可是,对上她呆愣愣圆瞪狰狞的眼睛。
“你你你,看什么?”说着推了她一把。
岳玲玉眼珠儿一动不动,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太子伸手一试呼吸,顿时一惊,缩回了手,从床上下来,拢上衣裳,叫道:“来人!来人!”
两个嬷嬷进来,头也不敢抬的行礼,“参见太子!”
太子指指床上,“太子妃死了,拖出去埋了吧。”
另个嬷嬷一惊,蹭到床前,看到太子妃的死状,虽然恐怖,但并没有很意外。
已经死过两个侍妾了,和这个差不多。
好歹给太子妃穿上了件衣裳,用床上的血褥子一裹,就送到了院门处。
看门的军卒一听是太子妃,都是一惊。
定国公府可是给了他们好处,让他们照顾一下太子妃的。
太子和太子妃还没被废,他们也不能像处理那两个侍妾似的直接往乱葬岗一扔。
现在宫里戒严,他进不去,还是给定国公府送去吧。
岳大夫人又去了一趟娘家和季诗晴家,求他们也出把子力,救救岳玲玉。
他们虽然觉得希望渺茫,但都答应了,并且马上给内务府递了折子要求面圣。
但面圣哪里那么容易?尤其是在这个关头,皇上一猜就是给太子一党求情的,肯定不会见他们。
岳大夫人回来,连衣裳也没换,就坐在软塌上擦着眼泪。
突然,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她蓦地站起来,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。
一个嬷嬷跌跌撞撞的跑进来,“大夫人,不好了!不好了!”
岳大夫人怒道:“放肆!出了何事!”
那嬷嬷噗通跪在了地上,哭道:“太子妃殁了!”
岳大夫人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什么?!”
那嬷嬷又重复了一遍,“太子妃殁了,尸体被送到了府里,就在门房呢!”
“啊?!”岳大夫人一个摇晃,差点晕倒。
“大夫人!”丫鬟一下子扶住了她。
岳大夫人还是不信,没有亲眼看到尸体,总报有最后一丝希望。
她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,也顾不得坐轿子了,提着裙子就往前院跑。
她的儿子、儿媳,各房的主子们,以及定国公、定国公夫人都急急的出来,或走、或跑、或坐轿子,带着一群下人,呼啦啦的往大门口跑。
到了门房,已经跪满了人。
岳成栋黑着脸站在那里,浑身颤抖,似是隐忍着滔天的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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