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飞飞见端木烨脸色不好,将一杯热牛乳递给他,问道:“怎么了?皇上又为难你了?”
端木烨有些落寞,“嗯。”
接过牛乳渴了一口,在唇边儿上留下一圈儿白色的奶渍。
“何事?”凌飞飞拿着帕子,将那一圈儿奶渍擦干净。
端木烨冷哼道:“有人拿韩非墨说事儿,说我勾结赤凤无上皇。”
凌飞飞冷嗤一声,“还真让韩非墨猜对了。”
端木烨挑眉。“哦?”
凌飞飞抚摸着肚子,道:“韩非墨知道皇上召见你后,就往宫里递了帖子,要参见皇上,算是将他住在越王府的事过了明路。”
一国明路,他就是尊贵的客人,不是藏起来不能见人。
端木烨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头,道:“这样的话,怕是赤凤的那些人都要招来了。”
凌飞飞道:“他可是无上皇,赤凤人的祖宗,找来也不敢闹事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端木烨将杯中的牛乳一饮而尽,将杯子放在了茶桌上。
……
此时,慕容慎言已经‘押解’着唐子玲到了京城。
唐子玲还被绳子捆着,侧卧在马车内,听到外面有人说京城到了,她就在马车里大喊:“慕容慎言,慕容慎言!”
慕容慎言在前面骑着马,听到喊声,调转马头,到了马车边,戏谑道:“怎么了?又想投怀送抱?”
唐子玲知道斗嘴不是他的对手,说了个地址,道:“你将我送到这里!”
慕容慎言吊儿郎当的道:“不好意思,我要把你送到刑部大牢,刑部的人会核实你的身份。”
唐子玲瞪大眼睛,怒道:“你你你……”
慕容慎言邪肆的勾着唇角,似笑非笑的道:“我这是按程序做事!若是将你送到你说的地方,你被人救走了,我可是要担个私放细作的重罪。”
唐子玲嘀咕一声:“我不是奸细!”
然后,就不说话了。
知道说再多也没用,只能任凭处置。反正赤凤长公主的人就在京城,球球应该找到他们了,他们一定会救自己的。
慕容慎言果真将她送到了刑部,交接完,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唐子玲看着那修长挺拔的身形毫无牵挂的走了,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有挫败和落寞,还有恼怒和憎恨。
她被当做细作,压入了刑部大牢。
牢门关上的那一刻,她心中一片悲凉,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高傲和脾气了,不吵不闹的默默等着。
“球球,你找到母亲的人没有?”
她好担心,球球自己回赤凤了,毕竟它是哥哥的宠物。
球球现在已经找到了赤凤长公主的人,但是要从刑部大牢捞人,可不容易。尤其唐子玲是赤凤人,还要经过礼部和鸿胪寺,现在又是放年假时间,程序走完,一个多月算快的。
初三的时候,韩非墨带着礼物,和端木烨进宫了。
他是赤凤无上皇,虽然年轻,身份在这儿摆着呢,收到了贵宾般的招待。
韩非墨直接道:“孤那逆徒这胎怀了三个,非常艰难。孤不放心,住在越王府,直到逆徒生产完。”
皇上在人前表现的很大度,“那就有劳无上皇了,朕听说越王妃怀了三个,也很担心。
无上皇医术卓绝,有您在越王府,时刻照顾着,朕也放心了。”
端木烨垂着眸子,在心里暗暗撇嘴,真佩这两位,真能演!
这两位都是老狐狸,他发觉自己还有的学呢!
皇上跟韩非墨你一眼我一语的打太极,表面镇定,手心里却是出了汗。
他发觉,韩非墨的段数比自己高,心里更忌惮了。
皇上权衡了利弊,到了晚上,就翻了丽妃的牌子。
自从算计端木烨那次以后,皇上就没来过甘泉宫。
丽妃一听皇上要来,忙命人梳洗打扮,表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。
迎出殿门,见到皇上,下跪行礼:“臣妾恭迎皇上!”
皇上将她扶起来,“爱妃请起!”
丽妃就着他的手劲儿站起来,与他错后一步往殿内走。
皇上坐在软榻上,丽妃亲手伺候他脱鞋、更衣。
皇上看着丽妃的发顶,道:“今日越王和赤凤无上皇进宫来了。”
丽妃的手上动作一顿,然后,继续忙着,动了动眼珠儿,问道:“可是有事?”
皇上漫不经心的道: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赤凤无上皇要住在越王府,等越王妃生产以后再说。”
丽妃心里一惊,韩非墨要住在越王府?
那她的计划,岂不是要落空了?
不对,现在的重点是,皇上跟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?
丽妃不相信皇上是闲聊,皇上嘴里出来的话,没有随意说说的。
她细细一思量,不由得心中一沉。
自来夺嫡都是兄弟之争,若是牵扯他国,尤其是勾结外敌,那是大忌。
赤凤国的名声可不好,巫蛊之术,是皇上的大忌。
可是,如今越王府已经和韩非墨有扯不断的关系了!
这要怎么办?
怎么样才能让端木烨从中摘出来,不犯皇上的忌讳?
丽妃心不在焉的伺候皇上更衣,在心里想着对策。
都是凌飞飞这个丧门星,那出身,那名声,不能给端木烨助力还就罢了,还一再的招大麻烦。
上次是赤凤长公主让她去治病,牵累的越王也跟着去了。
这又招惹来一个赤凤无上皇,这是想害死越王啊!
突然,她眼睛一亮,对啊,这一切都是凌飞飞招惹来的,只要她死了,不就万事大吉了吗?
那个计划,继续实行!
去母留子,是上上之策。当然,若是三个孩子里有男孩儿,不管有没有长的一样的,都只留一个男孩儿。
在她失魂落魄中,衣裙被皇上褪下。
冷风一吹,她打了一个寒颤,缓过神来,
定睛一看,已经是满室旖旎春光,
丽妃想着给端木烨打探消息,就放软了身段儿,主动多了。修长如玉的手,攀上了他的脊背。
两人的气息混在一处,热烈相拥。酣畅淋漓,欲罢还休。
丽妃喘息着,道:“皇上,越王性情敦厚,最是老实,与无上皇的关系,跟他没半点关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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