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尚书是皇太贵妃的人,仗着有风俗旧例可循,才出来谏言。
毕竟,自古以来,有个大天灾,都说是上天降罪,很多皇帝自己也这般认为,觉得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,才让上天降下天灾,惩罚他的百姓,并下罪己诏还祭天地请罪。
所以,他没觉得皇上会因此生气降罪。却没想到,皇上是没因为这事儿办他,竟然搜集了他和家人的罪证,足够罢官抄家的。
真凭实据,谁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当下觉得完了,吓得一股热流顺着裤腿就流下来。
杀鸡骇猴,其他拿上天说事儿的官员也吓坏了,他们看到司墨手里厚厚的纸张,确定朝臣们的一行一动都在皇上的监控之中。皇上知道了谁会上这种折子,就将他们的罪证准备好了。
但是,他们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员,觉得法不责众,皇上处置一个礼部尚书震慑一下就行了,一定不会都将他们降罪,都办了,朝堂动荡太大会影响社稷,现在应该求稳。
所以,有几个官员请罪磕头也没怎么走心。
谁知,端木烨对司墨道:“将这些人关入刑部大牢,将这些罪证交给三法司,让他们共同审理!”
司墨凛然道:“是!”
众臣脸色一白,连连磕头,“皇上饶命啊!微臣知错了!”
有官员出来说情,“皇上,请从轻发落啊,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乍然缺了这么多大员,会造成朝廷动荡,也会无人可用啊!”
端木烨睥睨着他们道:“他们没凭没据的,都污蔑朕、皇后和太子德不配位了,朕都没想诛他们九族,已经够仁慈了。
现在,朕拿出真凭实据,让三法司会审,按律定罪,你们还求情?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吗?”
众人禁声,这么一说,皇上似乎是挺大度的了,毕竟大多数罪名到不了诛连族人的地步。
其他官员们也不敢死命的求情,万一皇上哪里有自己的罪证呢?毕竟,能爬到这个地步的,谁的手也干净不了。
吏部尚书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上,朝廷空出这般多的缺,要如何应对?”
端木烨无所谓的道:“从下面往上提,或者平调。秋日加恩科,翰林院不是有很多等待授官的进士、同进士吗?把他们往下放。
年节就要到了,要封笔放假的,十几天的时间,确定官员升迁补缺,足够了。”
早就准备朝堂大换血,他开恩科时,特意多选了些,还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。
天下莘莘学子无数,有的是人用。
这次办下去的,都是大员,抄家就会发一大笔。
散朝前,端木烨还对那些人道:“你们不是动不动就上天对这个不满,对那个不满吗?现在有机会了,你们去天上问问,上天到底对谁不满,哪里不满,对谁满意,然后给朕托个梦。”
众官员:“……”
新皇人狠阴险,惹不起,惹不起!
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凝重恐慌的气氛里,注定这个年过不舒坦了。抄家的士兵,今儿去这个三品大员家,明儿去那个二品大员家。
街道上天天有成串的官员家眷被绳子拴着,送入大牢,等着斩首、发配、充军……
用血的教训告诉天下,端木烨不是普通的帝王,他不会向世俗低头,不会向朝臣妥协,他强,他狠,他什么都不怕!
有很多与那些人沾亲带故的诰命夫人想走凌飞飞的门路,但凌飞飞在月子里,端木烨就直接都给拒了,不让杂事来烦她。
凌飞飞却是不放心,心系灾区的百姓,主动问端木烨道:“要不要我从空间往外调粮食和药材?”
端木烨检查着小阳、小亮和小星写的大字,抽出空儿答道:“京城和当地常平仓的物资加上宗族、官员和世家们的捐赠已经够了。
以后尽量不用你空间的东西,太过依赖白得的东西,朝廷会陷入一种病态。毕竟,你不能永远护着玄武国。”
凌飞飞觉得有理,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,玄武国富裕强大起来,比什么都强。
“凤凰城的百姓情绪还稳定吧?有没有人煽动百姓闹事,把罪名扣你头上?”
端木烨给了她一个‘你真聪明’的眼神,“有百姓闹事。也好解决,谁闹事,就不给发救灾物资。说朕不仁、德不配位,那朕就做给他们看。”
他神情仿佛在说:总有刁民想害朕,朕一点儿都不在乎。
“百姓愚昧密信,这事儿不能光靠弹压。”凌飞飞眸光转了转,道:“我有个好办法。”
端木烨挑眉,“什么办法?”
凌飞飞嘻嘻一笑,“当然是对症下药,从根儿上让那些刁民心服口服。”
伸出手指对端木烨勾了勾,示意他凑近点儿。
端木烨失笑,这屋里只有二人,外加一个还没出满月的球球,用得着这般神神秘秘?
不过,他还是配合的凑过头去。
凌飞飞将唇凑到他耳边,如此这般一阵耳语。
温热的气息吹在端木烨的耳朵上,让他一阵心痒燥热,他都素了好几个月了,哪里受得住这个?
没等凌飞飞说完,就将熟睡的球球往他的小床上一放,就将她按在床上,唇堵住了她的嘴,手也探进她的衣襟里。
手上的薄茧滑过凌飞飞滑腻的肌肤,让她一阵颤栗,仿佛燃起一簇簇小火苗儿。
凌飞飞觉得自己要把持不住,忙推端木烨,“别闹,我可没出月子呢!”
虽然长时间待在空间里,身体早已恢复了,但这次伤了身子,凌飞飞还是很注意的,没有天天沐浴。
端木烨不依,“亲热亲热……”
“回主子,邓福来了。”清荷在外面禀报。
端木烨和凌飞飞对视了一眼,邓福可是太上皇的贴身太监,轻易不会离开太上皇。
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,让邓福亲自进宫来了。
凌飞飞轻笑一声,将端木烨推开,“你快去看看,一定是太上皇有重要的事。”
端木烨一脸欲求不满的郁闷,从床上翻身下去,整理了一下衣袍,用手指隔空点了点她,“你等着,早晚好好收拾你一通!”
撂下这句狠话,转身出去了。没一会儿,就回来了。
凌飞飞纳闷道:“邓福这个时候过来,有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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