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欢重重摔倒在地上,嘴唇磕到牙上,疼得她浑身一颤。
她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,以手支地,抬头看去——
“怎么是你!”眼前的一幕,让苏清欢红了脸,惊呼出声。
她眼前,张屠户浑身赤、裸,面色发红,正佝偻着身子,自己用手,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动作。
张屠户没想到苏清欢突然被扔进来,原本因为药物作用而发红的脸,此刻更是红得像要滴血,羞愧地转过身去对着墙。
然而他很快想到自己身无片缕,即使转过去,也依然尴尬不已。
但是他的身体像要爆炸一般,尤其想到苏清欢姣好的面容和玲珑有致的身段,他更加难受。
张屠户顾不得尴尬,用身体往冰凉的墙上碰,嘶哑着声音道:“苏娘子,你,你被人算计了……我,我……”
苏清欢虽然震惊,但是看他反应,便知道他被下药了。
张屠户这个人,虽然一身腱子肉,一只眼睛上方有刀疤,看着慑人,但苏清欢知道,他不是个坏人。
从前他喜欢过她,让人上门提亲,但是后来即使知道自己嫁了陆弃,也并没有恶语相向。反而因为陆弃的残疾而同情她,每次都多给她两根骨头或者一点猪下水。
“张大哥,”她暗中松了口气,咬着牙道,“我闭上眼睛,你怎么舒服怎么办!”
这背后算计之人,其心可诛!
他们竟然还去乡下打听过她的底细,知道张屠户喜欢过她!
张屠户已经控制不住,不断用头往墙上撞,痛苦道:“苏娘子,你离我远些……我怕我……他们用我儿子的命逼我上京,说要送我个娘子……我只能跟着来,我,我没想到是要害你……我不会害你的……”
苏清欢心中感动万分——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
张屠户是个光明磊落,坦坦荡荡的汉子!
可恨她的药箱银针都被那些人拿走,否则她就可以帮他。
苏清欢蜷缩在门边,抱着膝盖,脸埋在膝上,用手捂住嘴,连喘息都不敢发出声音,唯恐刺激到张屠户。
她脑子飞快地转着,背后之人要毁她清白,到底和陆弃有没有关系?
张阁老应该排除怀疑了,他直接要自己的命就是,不需要如此下作。
如果是太子和成王,那是要侮辱陆弃?
此时此刻,她完全没有往程家和王夫人身上想。
张屠户“砰砰砰”地用脑袋撞墙,痛苦难以抑制:“苏娘子,你不是会医吗……快把我弄晕……我,我不能害了你……你有相公,你相公很好……”
苏清欢脑子里乱哄哄的,把双手插进头发中,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办法。
头上的金簪滑落,正好掉在一块小石头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苏清欢如闻天籁,猛的抓起那根金簪,道:“我有办法了!张大哥,我可以用这个试试帮你。”
虽然不像银针那般好用,但是扎一扎穴位,多少能够缓解痛苦。
“好,好,好。”张屠户一叠声地答应,胡乱捂住眼睛道,“我不看你,不想你……我不该想别人的娘子……你那么好,我,我……”
苏清欢见他已然神智不清,再接下去,他做什么恐怕都自己控制不住。
她咬咬牙,拿起金簪站起来,深吸一口气,准备上前。
“哗啦——”门锁被打开,光线进入,照亮了半边屋子。
苏清欢猛然回头,警惕地看着起先把她摔进来的冷峻男人。
那男人冷哼一声,道:“没想到,他竟然还是个蠢货,到手的都不要。”
苏清欢听着他说话,眼神却一瞬不瞬警惕地盯着他右手端着的碗。
那里面,乌漆漆的一碗药汁,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
苏清欢嗅觉出众,立刻闻出来几种成分,都是烈性的催、情药!
“他不主动,那就让你来。这样效果更好!”冷峻男人端着药,一步一步逼近。
苏清欢不断后退,退到后背被冰冷的围墙抵住,终于退无可退,怒目圆睁看着男人斥责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本应顶天立地,你却只会玩这些下、流的手段,不觉得愧对天地父母吗?”
“有恩报恩。”男人冷冷地道,上前来捏住苏清欢的下巴,不容分说地将一碗黑色药汁悉数灌到她口中。
苏清欢用舌头抵住碗,用尽了全身气力往外吐,却仍然被灌进去了大半碗。
“白费力气。”男人冷哼一声,把碗重重摔到地上道,“见异思迁,活该!”
说完,他转身出去。
“苏娘子,你,你没事吧。”张屠户担心苏清欢,扭头看她,手却仍然在不停动作。
这一眼,让他仿佛失去了最后的理智。
苏清欢本来就只穿了亵、衣亵、裤,身上大片白皙袒露,药汁顺着她天鹅般优雅修长的颈部流下去,流到了高耸之间……
张屠户大喝一声“啊——”,终于失去了控制,跑过来要抱苏清欢。
“张大哥,”苏清欢围着桌子跑开,大声道,“你清醒些,不要上当。”
张屠户双眼发红,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释放,像狩猎的豹子一般,在狭小的空间中追击苏清欢这猎物。
他心中有一团火,她就是唯一能解救他的清泉。
而苏清欢动作灵活,又借着桌子,短时间内还没有帮他得手。
但是随着时间推移,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药也在逐渐发生作用。
她的脸火烧火燎,口干舌燥,身上似乎有无数根羽毛在撩拨。
她该怎么办!怎么办!
“啊——”
苏清欢被小凳子绊倒,扑倒在地,随后便觉得身后有一座硕大的肉山压了下来。
“不要——”苏清欢感受到张屠户身上传来的热气,陷入了无边的绝望。
在绝对的力量差异中,在药物的驱使下,她今日恐怕凶多吉少。
她的手还紧紧攥着金钗,不放弃最后一击。
她不想伤害张屠户,他是无辜的;但是为了自保,有机会她还是要奋力一搏。
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,那热气越来越靠近她的耳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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