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行涧淡淡睨了他一眼,“医院的投资不想要了?”
宋祈瞬间闭嘴,虽然这次的情况没有比上次好多少,但是不用吃药打针已经很好了。
霍行涧这个禽兽,他也不指望能对女孩子有多怜香惜玉。
“药我放卧室的茶几上了,”宋祈叮嘱,“你记得帮她,她现在不是很方便。”
说完,宋祈就走了。
霍行涧嗯了一声,英俊的脸庞意味不明。
……
慕瓷从小到大,身子骨就不算是很好的类型。
说白了,就是很娇气。
之前在慕家的时候,虽然她寄人篱下,但是慕家家大业大,也不缺佣人,所以基本上也算是把她当千金小姐养的。
这一发烧,直接烧了三天。
白天的时候霍行涧忙完工作,回去的时候慕瓷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。
短短三天,她瘦了一圈。
霍行涧找了国内最权威的营养师,给慕瓷均衡饮食。
慕瓷每顿饭也正常吃,但是平常也不怎么说话,如果不是每天佣人跟霍行涧汇报慕瓷每天在别墅的活动,他都要以为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周末的时候,天气忽然转阴,下起了雨。
霍行涧下完班回来,看到草坪上有一抹浅白的身影。
慕瓷穿着长裙,撑着伞站在爬满了蔷薇的廊架面前,弯着腰像是在看什么东西。
她的长裙和后背,被雨水淋湿了一大半。
霍行涧皱眉走过去,“你在干什么?”
慕瓷像是受惊的小白兔,察觉到声音本能战栗了一下,随即转头看向被保镖撑着伞,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霍行涧。
她攥着伞的指节微微蜷缩了下,“有,有只流浪猫,下雨了没地方去,我想……把它抱回去。”
慕瓷有些局促,脑袋低的低低的。
霍行涧皱眉,目光落在她身后。
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小橘猫蜷缩在墙角,眼神带着防备和无辜。
那眼神很熟悉,熟悉到跟眼前的慕瓷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喵——”
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,小橘猫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,慕瓷心软到不行,也顾不上霍行涧在面前,直接弯腰小心翼翼的把小橘猫抱进了怀里。
小橘猫虽然有防备,但是被慕瓷拎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。
它蜷缩在慕瓷怀里,仿佛瞬间有了靠山。
慕瓷抬头,小声道,“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吗?”
霍行涧眉心浮现一抹阴郁,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,他皱眉,“只能在一楼。”
慕瓷一怔,脸上浮现欣喜。
她的笑容很单纯,单纯到自己明明这几天生病,但是却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,瞬间开心起来。
她抱着怀里的小猫,撑着伞回到了客厅。
张妈看到慕瓷怀里的小猫,有些惊讶,“慕小姐,您怎么抱了一只猫?”
“外面下雨,我捡到的。”
慕瓷顾不上自己湿淋淋,用自己的衣袖帮小橘猫擦拭身上被淋湿的毛,“张妈,别墅里有纸箱子吗?我想给它先搭个窝。”
张妈犹豫,“慕小姐,霍先生有洁癖,这只猫您带回来,他会生气的。”
话落,霍行涧的身形从门口走进来。
“我让她带回来的。”
慕瓷点头,认真道,“等雨停了,我一定会给它找个好人家的。”
张妈松了口气,“慕小姐您稍等,我这就去找纸箱。”
不一会儿,张妈从后面杂物间找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纸箱,又找了一些别墅里收拾完要丢的衣服,帮着慕瓷给小橘猫搭了一个简易的窝。
慕瓷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帮橘猫擦拭,然后小心翼翼放它进去。
霍行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,一直在客厅没有走。
慕瓷在照顾小猫,他就站在一旁看。
直到慕瓷起身,两个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上,霍行涧的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。
慕瓷有几秒的恍惚,她忙道,“等雨停了,我一定会立刻把它送走的。”
霍行涧意味不明嗯了一声,转身上了楼。
慕瓷看着他的背影,松了口气,她帮小橘猫安顿好后,给它起了个名字。
lucky。
这段时间她十分倒霉,希望小家伙能比她幸运。
安顿好lucky后,慕瓷回到楼上,霍行涧并不在卧室,她赶忙跑去浴室洗了个澡,把自己刚才淋了雨外加沾了猫毛的衣服换掉。
出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。
慕瓷抿了抿唇,纠结了两秒后,在喊人和自己出去之间,选择了后者。
按照现在的时间段,霍行涧应该在书房处理工作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试探性把门扒拉开了一条缝,确定没有人之后,才壮着胆子出去。
然后,她的脚步就顿住了。
霍行涧坐在沙发里,指尖夹着烟,好整以暇的交叠着双腿看她。
他弹了弹烟灰,“距离上次过去几天了?”
慕瓷呆若木鸡,攥着浴巾的手紧张的要命,后背也瞬间贴上了旁边的衣柜。
她咬唇,转身想走。
霍行涧淡淡开腔,“你现在回浴室,没人会给你送衣服。”
慕瓷脚步硬生生顿住,她做足了心理准备,转身打开衣柜,匆忙从里面拽衣服,可衣柜是按照霍行涧的身高设置的,慕瓷需要踮脚才勉强够到。
她犹豫了两秒,还是就近抓了一件霍行涧的衬衫,然后匆忙朝浴室走。
霍行涧皱眉,“站住。”
慕瓷瞬间停下脚步,指节死命抓着衬衫。
她转身,“霍,霍总。”
霍行涧垂眸看着指尖的猩红,嗓音淡的很,“就在这里换。”
慕瓷唇瓣瞬间抿紧,脸色惨白的厉害。
虽然她在霍行涧面前早就没有秘密可言,但是让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,无异于把自己的遮羞布狠狠拽下来,然后玩命羞辱。
可她知道,这样的羞辱只是开始。
她的确是不太聪明,却也知道霍行涧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。
更何况,他只是把她当玩物。
“怎么?”霍行涧的嗓音多了半分寡淡,“不愿意?”
慕瓷对上他的眼神,有片刻的心悸,她抿了抿唇,艰难的把手里的衬衫套在身上,然后低头撇脚的一只手抓着浴巾,一只手去系衬衫的纽扣。
她的动作有些笨拙,所以换的时候还是不免走光。
换好后,她局促道,“好,好了。”
霍行涧嗯了一声,弯腰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,“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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