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模棱两可,引人遐想。
“霍总,下班时间还是该给员工一点隐私,”他抓住慕瓷的手腕,敌意明显,“有时候上司关心下属过多,也是一种骚扰。”
他抬头,看了眼姜澜。
短短几秒钟,四个人之间燃起了一层诡异的火苗。
“霍总,”慕瓷见状主动开腔道,“时间也不早了,您和姜小姐回去吧,我们也回去了。”
她拽着慕程远,朝车库走。
慕瓷坐车离开的时候,后视镜里还能看到靠在霍行涧身上的姜澜。
她闭了闭眼,吐出一口气。
霍行涧看着几乎半边身子都靠到自己身上的姜澜,嗓音染了半分玩味,“姜老爷子知道她养在深闺的女儿,私底下这么放浪形骸么。”
那语气带着调侃,很是轻佻。
姜澜瞬间站直了,“霍行涧,再怎么我也是你未婚妻,你这么羞辱我有意思吗?”
霍行涧摸出烟盒,低头点了根烟,吸了口后才睨了她一眼。
“是羞辱,还是事实?”
“你……”姜澜抓着包的手微微攥紧,好半晌才恢复平静。
姜家和霍家的联姻非同小可,只要霍行涧不主动提出离婚,那么她就是早已经定好的霍太太,她不能先被自己乱了阵脚。
“霍先生说我放浪形骸,那霍先生你呢?”
她笑的温婉,“一边跟我在一起,一边跟自己的秘书纠缠不休,似乎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?”
隔着青白的烟雾,霍行涧漆黑的眸定定的落在了姜澜身上。
“我说这些,不是为了挑衅你。”
她笑了下,主动伸手,“我只是希望,我跟霍先生之间的合作关系,能少一些算计。”
霍行涧睨了她一眼,目光顺着姜澜,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是去而复返的慕瓷。
来找戒指么。
他呵了一声,“我还有事。”
他甚至没听姜澜说什么,就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。
姜澜的手悬在半空中,僵硬了两秒,才略微尴尬的收了回去,温婉恬静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阴郁冷漠。
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她面前,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下车,帮她开车门。
关门的瞬间,姜澜忽然抓住了男人的手。
“你被霍行涧发现了?”
男人一怔,姜澜随即松手,“算了,就算发现了也不重要。”
她捏了捏眉心,“你上来。”
男人的五官其实不算英俊,但是浑身上下却带着独有的男性力量,即便是穿着衬衫,也掩盖不住膨胀的胸肌和肩膀。
他上车,打开车门,从容的掐上了姜澜的腰。
姜澜推搡了一下,“我让你上来是怕外面有霍行涧的眼线,不是让你干这个。”
男人喉结滚了滚,虽然松开了钳制着她腰肢的手,但是另一只手却一点也不客气的抓着姜澜的手,抵在了自己的腹部。
姜澜皱眉,“邢深。”
她推开男人抓着自己的手,“你帮我查个人。”
邢深哑着嗓子,“谁?”
“慕家,慕瓷的哥哥,”姜澜皱眉,“我需要知道他的所有资料。”
没听到男人回答,她侧眸看了一眼。
刚打算开口,邢深已经扣着她的脖颈吻了下去。
姜澜推搡了一下,不满道,“邢深!把你那没出息的样收一收!”
邢深不为所动,“这件事我帮大小姐查,但是我得要报酬。”
他抬手,拽掉姜澜的衣服。
姜澜没过几分钟,就彻底沦陷了。
……
慕瓷去而复返,就是为了找戒指。
她推开杂物间的门,打着手机的手电筒,猫腰蹲下找。
还好,功夫不负有心人,被她找到了。
她松了口气,站起身把戒指重新戴上后,转身往外走,可刚推开门,就看到了好整以暇靠站在门口墙壁上抽烟的霍行涧。
她心跳瞬间加快,“霍,霍总,你没走。”
霍行涧呵了一声,“就这么喜欢慕程远送你的戒指?”
慕瓷抿唇,本能把手藏到了身后。
“这是我的家人送我的礼物,”她紧张道,“不管是什么原因,我都不能丢。”
这并不只是一个戒指。
对慕瓷来说,更像是一种幸福的象征。
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事情大多都很糟糕,能让她幸福的事情寥寥无几,这个戒指应该算是她这段时间为数不多的幸福之一。
霍行涧弹了弹烟灰,起身,“你说的似乎有道理。”
慕瓷怔了半秒,以为霍行涧听了进去。
“所以……我能很你谈谈吗?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,似是鼓足了勇气,“霍总你反正都要结婚了,不如就跟自己的未婚妻好好过日子,放我自由。”
怕霍行涧返回,她补充道,“我可以保证,这段时间你对我做的一切,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隔着青白的烟雾,霍行涧看着女人白净无辜的脸蛋,忽然笑了。
“你有选择的权利?”
慕瓷被噎住,她咬唇,“霍行涧,我没有给人当小三的习惯,婚内出轨这件事,我从来都没有想过,更何况……”他本质上是强取豪夺。
她没有什么恋爱经验,所以很排斥这种。
明明最开始,她连跟男人接触说话,都是紧张的。
可忽然转头,她躺在了霍行涧的床上。
霍行涧笑,“更何况什么?”
慕瓷没敢把那句话说出来,只得转移话题道,“像我这样的女孩子,霍总您养了多少?”
强取豪夺,然后威逼利诱让她就犯。
这种事情,对霍行涧这种人来说,应该不是第一次。
霍行涧哼笑了一声,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“慕秘书,你很天真。”
他夹着烟的手,轻轻描摹过她的脸蛋,最后落在了她绯红的唇瓣上。
她天真的恰到好处,不会过分蠢钝,也不会过分心机。
没有娇柔做作,是完完全全的真性情。
慕瓷觉得被他碰过的皮肤,滚烫的厉害,她本能后退半步,“霍,霍总,我说这些,真的只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,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霍行涧就笑了,“你是不是还欠沈铭一百万?”
慕瓷一怔,有些紧张。
霍行涧语调多了半分懒散,“慕秘书,我们做笔交易如何?”
慕瓷眨了眨眼,“什么,交易?”
霍行涧弯腰靠近她的耳畔,嗓音带着被烟草浸染过后的沙哑,“一百万,你在我身边待一年,一年后,我还你自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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