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盘摔在地上,吓的慕瓷一个机灵。
下一秒,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,忽然飞了出去,砸在了旁边的木桌上。
砰地一声,木桌应声而裂。
被叫赵老板的男人看到这一幕,朝着地上呸了一口,“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的人!知不知道老子是谁!”
男人撸起袖子,带着人直接走到了霍行涧的桌子旁。
霍行涧面色平静,他看了眼慕瓷,“吓到你了?”
慕瓷摇头。
她没吓到,但是李姗姗被吓到了。
她抬头,看到面前的所谓赵老板,觉得有点眼熟,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。
赵老板见被无视,气不打一出来,直接一脚踩在了霍行涧坐着的椅子上。
“你特么有没有听老子说话!”
霍行涧搭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,主动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他看向慕瓷,“阿瓷,你带她去旁边,免得一会儿伤到你。”
慕瓷点点头,主动扶着李姗姗去了一旁。
刚走没两步,赵老板直接拦住了,“老子特么让你走了吗!”
话落,他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扣住。
霍行涧坐在长凳上,一只手端着茶杯,另一只手扣着赵老板的手腕,拧了足足二百七十度,单手就把他摁在了木桌上。
赵老板气的脸红脖子粗,偏偏挣扎不了。
他起的咬牙,“你个狗娘养的放开老子!你知道老子是谁吗!”
“赵阔,你胆子挺大。”
霍行涧喝了一口茶,放下后摘掉自己的眼镜,看着旁边被摁的距离锅底只有一步之遥的男人,“沈建成平常就是这么纵容自己手底下人,这么欺行霸市的?”
赵阔蹙眉,“你谁啊!”
他看着面前浑身充满了逼仄气的男人,心里直犯嘀咕。
这也不怪他不认识霍行涧。
赵阔虽然是沈建成的手下,但做的都是拉不上台面的东西,加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桐城,只知道霍行涧的名头,却没有亲眼见过这位传闻中的霍二爷。
他脑袋被摁在木桌上,当着自己弟兄的面丢人,哪里还坐得住。
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!”
他气的脸色铁青,“动手啊!”
话落,赵阔带来的一帮人,全都朝着霍行涧扑了过去。
慕瓷站在一旁,担心不已,趁着局势比较混乱的间隙,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二十分钟后,警笛声响起。
审讯室里,霍行涧和慕瓷坐在一起,旁边坐着李姗姗,三个人毫发无损,只有李姗姗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。
但是赵阔的人就惨了。
他们一群八个人,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,其中一个还断了一条腿。
赵阔得理不饶人,“我的弟兄们都伤成这样了!他这是故意伤害!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!”
执法人员睨了他一眼,敲了敲桌子,“安静!赵阔,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四次进来了,火锅店的监控清清楚楚,是你先寻衅滋事在先的!”
“我只是想包场而已!”
赵阔不服输,“就算这件事是我不对!可他打我弟兄这件事是事实!”
执法人员冷笑,“你八个人打对方一个,你还有理了?”
“我……”赵阔说话的时候扯到了嘴角的伤口,疼的倒吸一了一口冷气,他气愤道,“反正我不管!这件事他也有责任!他不能就这么走了!”
赵阔得理不饶人。
慕瓷主动跟执法人员交涉,并且提供了自己录的视频。
等待结果的时候,霍行涧在椅子上坐着。
他领口的衬衫微微敞开,两只手袖口挽起,手肘搭在膝盖上,姿态慵懒随意。
他看了眼腕表,随后起身,“我打个电话。”
他去一旁打电话。
二十分钟后,执法人员过来,主动对霍行涧一行人表达了歉意。
赵阔见霍行涧一群人要走,顿时就不乐意了,“几个意思?你打了人就想走?你还真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啊!”
话落,赵阔的手机就响了。
沈建成隔着电话,一阵怒骂,“赵阔!我看你真是在桐城地头蛇当惯了,霍行涧就连我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,你竟然敢招惹他,我告诉你!你要是打乱了我的计划!就别怪我心狠!”
赵阔一脸懵逼,嚣张气焰瞬间就没了,“霍行涧?我招惹的人是霍行涧?”
“你以为呢?”
沈建成气的脸色铁青,“这件事到此为止!再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赵阔气不打一出来,却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。
他看着霍行涧带着慕瓷和李姗姗离开的背影,心里格外不服气,“沈总,你是什么身份,他霍行涧再有本事,不还是霍老爷养的一条狗,他骑到我头上,还给你打电话,不就是存心不把您放在眼里吗?要我说,就算我把他收拾一顿,也没人知道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沈建成皱眉,“我告诉你,我最近手里的项目很多,尤其是清水湾,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你别给我惹事!”
电话被挂断,赵阔气的想骂人,但是却又没人可骂。
他攥着手机,气的脸色铁青。
“霍行涧,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!”他舌尖顶受伤的上颚,眼底充满愤恨,“沈建成怕你,我可不怕你!”
……
霍行涧开车把李姗姗送到了小区楼下。
李姗姗下车,“慕姐姐,霍先生,谢谢你们送我回来。”
慕瓷微笑,“你赶快回去吧,都这么晚了。”
李姗姗点头,认真道,“等这几天我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,就跟慕姐姐联系,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江城。”
慕瓷嗯了一声,目送李姗姗离开。
霍行涧发动车辆,“直接回酒店,还是想去别的地方再转转?”
慕瓷摇头,“回去吧,阿瓷在酒店等了一天,肯定着急了。”
“有佣人和李缙。”
霍行涧解释,“而且那家酒店有一体化的游乐场和泳池,就连琴房和户外项目都一应俱全,你不用担心这些。”
慕瓷一怔,抬头看霍行涧。
车内的灯光昏暗,衬的他的脸部轮廓越发深邃鲜明。
窗外景色节节败退,霓虹漫影。
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,忽然鬼使神差道,“楚彦,你还记得楚家老宅在哪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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