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暖哭晕了过去,徐姐看着工作人员把江岑抬到病床上,紧接着又送暖暖就诊。
急的一个头两个大。
冷不丁看到余笙从电梯出来,她把所有怒意都撒在余笙身上,“阿岑去世之前身边只有你,所以到底是不是你干的?余笙你居然还有脸过来!”徐姐也不在乎所谓的素质了,抓着余笙的胳膊,另一只手养起来就要打——
“谁是江岑家属?”有医生急急忙忙冲出来。
“我!”徐姐忙跑过去。
余笙跟在徐姐身后。
“是这样,病人已经死亡,完全没有抢救空间,节哀。”医生摇摇头离开。
徐姐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,掩面痛哭。
她陪着江岑治疗了这么长时间,眼看着好起来了,突然发生了这种事……
“我的法医呢,我的法医呢,能查出来具体死因吗?就算是被掐死的,也能查出来掐的力道和手的大小吧?”徐姐爬向旁边的法医,抓着对方的裤腿,眼睛死死盯着余笙,“如果是你干的,我就算得罪霍家也不会让你好过!”
没了江岑,她连死都不怕,还怕得罪人吗?
“徐姐,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动手的人,而不是……”余笙想解释,但说什么都是错的,便蹲下来想扶徐姐起来。
“滚开!”徐姐推开她,“我会拿到证据的,余笙你太狠了,阿岑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,你怎么能这么做!你动手的时候有想过暖暖吗?你根本没有心。”
徐姐气的头脑发晕,戳心的话脱口而出,“难怪你爸妈都死了,他们要是活着看到你变成杀人犯,恐怕也会被气死过去的!”
余笙脸色惨白。
但她现在也不能责怪徐姐什么,任何人面对亲人的突然那去世都会情绪失控。况且江岑双手双脚是她绑住的,如果她没绑,说不定他还有活着的可能……
很快H国警察来了。
带走了余笙。
他们没让余笙配合调查,而是认定她就是凶手,“我们从你的行李中找到了一条破碎的裙子,捆绑江先生的布条就是从那条裙子上扯下来的。余小姐你最好保持沉默,不要再狡辩!”
警察把她推进小小的看守隔间,转身就走。
……
江岑去世的消息被江父封锁,国内并不知情。
“你作为父亲,只是封锁儿子去世的消息吗,不应该把凶手绳之以法?”徐姐靠在病房墙边,浑身发抖,“我当年做的最对的事就是跟你离婚,你没种!”
“警察已经抓了人,还要我蹚浑水干嘛?余小姐面子上还是霍家儿媳妇,我要是动手了,定然会得罪霍家,那以后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?”
“你怕得罪霍家?你为了赚钱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了?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我倒是愿意拿钱救人,可就算花再多的钱,咱们家阿岑也回不来了,你能不能理智点?别再烦我了,这边还有事要忙。”江父直接挂断电话。
徐姐眼泪流干了,无声哭泣。
H国这边法律很松,余笙的罪行最多坐牢十年,可她要的是余笙偿命!摆在眼前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余笙引渡回国。
可如果把她引渡回,霍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不帮余笙,那她还是无法让余笙偿命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“妈咪?”暖暖推开病房的门,扑进徐姐怀里,“哥哥是不是救活了?暖暖梦到哥哥抱着我讲故事……”
“嗯,你哥哥没事,静养一段时间就好,你怎么样了?再回去睡会儿?”她抱着暖暖进去。
小丫头想见江岑,被她找理由搪塞过去。
……
霍霆聿落地两天,一直都在律所。
彻夜处理公务,不吃饭也不休息。
刘勤开了条门缝,把盒饭的味道往里面扇了扇,等了许久也没听见霍霆聿回应,他端着盒饭进去:“霍律师这都两天了,不吃饭身体受得了?看我给你带了……”什么。
“出去!”霍霆聿头都没抬。
刘勤试探着又往前走了一步,“律所早就放假了,这些公务完全可以等来年再办,霍律师您能不能爱护自己的身体?再说了今天可是除夕……”
“收拾东西回家去,聒噪。”霍霆聿给了他一记眼刀,“听不懂人话?”
刘勤很无奈,“霍律师您要是心里还放不下余小姐,我可以陪您去H国找她的。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说,关于余小姐的。”
“不能。”霍霆聿冷着脸,语调像刀子一样冷硬。
刘勤转身,走了几步又回头,深吸一口气:“首先承认错误,在离开H国之前我留了个人在那边查找余小姐下落,据他的不准确消息,余小姐涉嫌杀害江岑先生被H国警方拘捕。”
刘勤低头看着脚面,迟迟没等到霍霆聿回应,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。
还没看清眼前的状况,一本书飞过来砸的他眼冒金星!
捂着额头,“霍律师我知道错了,我不应该擅自留人在那边,更不应该揣测您对余小姐的感情……”
“不准确的消息还敢说?”霍霆聿屈起两根手指敲敲桌面,“查清楚再汇报!”
“是!”刘勤猛点头。
他就知道霍律师心里还有余小姐!
此时,余笙已经被热的视线模糊。
H国这边地处热带本来就热,小房间没有窗户,玻璃门也不通风。头顶的巨大的电灯泡光照很强,灯泡发热。
有看守的人来回走动。
余笙哑着嗓子把人过来,“你们搞错了,我没有杀害江岑,我想你们跟徐姐都不希望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,应该把他揪出来才对。”
“这种话就别说了,你要是有什么遗言我倒是可以帮你带出去。”看守人员比了个金钱的手势。
进来之前,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。
只有一枚戒指,订婚戒指。
顾不了那么多,余笙把戒指摘下来,对方开了条门缝拿走戒指,满意笑了笑:“说吧,想带什么话?”
“麻烦你跟徐姐说,我是中午离开的,跟法医验出的死亡时间肯定对不上。作为律师她这时候应该理智一点,最重要的是抓住凶手。”余笙嘴巴干的发疼,勉强说出这段话。
“行。”看守人员把戒指戴到小手指上,离开。
房间太热,余笙有些喘不过气,靠在门边试图呼吸一点新鲜空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有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声音。
余笙回头。
热的眩晕,隔着玻璃看不清对方的脸,只听到对方蹲下来,语气嘲讽又得意:“不是想把我送进去坐牢吗,现在看来要坐牢的是余小姐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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