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然知道他在惊讶什么,医生看过大大小小的病,但是应该很少见到一双满是血泡,且血泡破裂后,在外力的摩擦下血肉模糊的手吧。
“应该还好吧?”
Lisa在一旁问着我的情况。
那医生听到后,便对Lisa说着:“身上倒是没其余的伤,呛水也还好,倒是手上这伤……”
Lisa的视线自然也朝着我的手掌心看了一眼。
只一眼,她便问医生:“有药膏处理下吗?”
医生说:“这么多水泡,挺严重的,普通的药膏应该解决不了,毕竟伤口在水池里泡过,还是消毒涂药包扎下吧。”
听到医生说出的解决方法,Lisa的视线自然又再次在我的手上扫了一眼,也看到有脓水不断在我的手掌心流着。,
“好的,那麻烦您消毒包扎下吧。”
“好呢。”
之后那医生一边包扎着,一边说了好几句的还挺严重的。
我全程都闭着双眼,忍着痛,坐在那没说话。
Lisa自然也没说,只听着。
在我手掌心终于被医生包扎好后,我整个人是连那仅有的力气都没有了,我人瘫软在那沙发上,久久都没动。
站在一旁的Lisa扫了瘫软在沙发上的我一眼,接着,便问:“包扎好了?”
“好了,不过之后还是需要勤换药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,那之后就麻烦您了。”
“没问题的。”
医生包扎完,自然没在这边多待,在开了一些消炎的药后,人便从这别墅内离开了。
Lisa送着离开的。
差不多两分钟,Lisa走到我身边,询问了一句:“你还好吗?”
此时的我趴在那沙发上,冷汗直冒。
不是别的,是那些药落在我手心的伤口,疼的我打寒战。
有句话是这样形容手的疼痛的。
这句话便是,十指连心。
手上的疼痛,每一下都链接着心脏。
我死命紧绷着身子,没有丝毫力气的回答她的话。
Lisa看着我这幅模样,也不好再继续问什么。
……
当陈祭白再次回到这栋别墅时,我人已经虚脱在沙发上,蜷缩成一团,状态是极度不佳的。
陈祭白站在沙发上看着我这个情况后,Lisa自然也朝着他人走去,低声说着:“薛总,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好。”
陈祭白是刚结束完他的事情,他在看到我这情况后,他沉默了几秒,便开口问:“医生检查后怎么说的。”
“别的没什么问题,就是手心里……许多的血泡,破裂掉了。”
陈祭白听着这句话,人沉吟着,没有说话。
Lisa自然是一直都在关注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。
陈祭白在听到后,立在那沉吟了大概有四五分钟后,他终于出声:“那就先回公寓那边。”
“人现在应该是疼的睡着了,趴在那一直都没动过。”
陈祭白在这时,走到沙发旁,他伸手再度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。
当我人在他怀中后,我的身子翻转了一下,接着,我的手掌心在他的眼下展开。
他目光瞟去。
我手掌心的纱布上全都是血,那血水穿透了好几层纱布,显得格外的吓人。
陈祭白问:“手掌心的伤是怎么来的。”
“彦彤小姐说……”Lisa说到这里,声音迟疑了几分。
陈祭白没有因为这几秒的停顿,看向她。
Lisa迟疑了几秒,便继续说:“是薛四小姐上午邀请她逛街,让她提袋子提的。听说那购物袋数量巨大,购物袋上的绳索将彦彤小姐的掌心全都磨破,才导致的这么严重。”
陈祭白在听着Lisa的话,他人站在那全程都没有再问什么。
因为不用问,薛四是什么样的人,谁都清楚,她折磨人的手段,层出不穷。
好半晌,陈祭白抱着我人转身朝外走。
Lisa瞧着他的脸色,有些瞧不出什么来,Lisa便连忙跟了上去。
在陈祭白抱着我从这栋别墅出去时,我整个人好似一只破败的玩偶,双手双脚没有任何力气,在我身躯上垂着。
哪怕他抱着在外走着,我都没有反应。
当陈祭白抱着我来到会所的门口,他的车旁后。
司机来开车门,可就在他要抱着我上车时,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再度传来:“恒植,彦彤怎么样?”
这个声音是薛致恒的。
陈祭白在听到后,他弯身的动作便停住,接着,他的目光朝着不远处,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薛致恒后。
他便问:“大哥是还有什么事吗?”
他想了想,便又问:“是会议上的事?”
“刚才会议上的事情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会议上发生了什么,我不清楚,我只听到抱着我的陈祭白,很快便又回着薛致恒一句:“怎么会呢,大哥有大哥的想法,我自然是听从的大哥的意见。”
陈祭白在说了这句话时,薛致恒稍稍沉默了一会儿,便又问:“彦彤……怎么样?”
薛致恒话里的内容,可是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。
刚才还在谈着公事的他,瞬间就来问我的情况。
我听着他的询问,我的睫毛颤动了两下。
当然,这个动作很细微。
陈祭白在听到后,脸上带着几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:“让大哥一直担心了,彦彤没事,只是有点累,所以睡着,替她抱歉,没办法跟大哥打招呼。”
薛致恒说着:“我怎么会在意呢。想必她今天确实是受到惊吓人也很是疲惫了。她醒来……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。”
“哦?大哥跟彦彤还有电话号码吗?”
陈祭白眼尾微眯了两下。
薛致恒轻笑了一下:“是上次蝴蝶泉边留的联系方式。”
“放心吧大哥,等彦彤休息好,我会让她亲自给你回电话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两人在说了这几句话后,便是短暂的安静。
在这安静下,陈祭白跟薛致恒的视线都在彼此看着对方,可是双方的眼里却带着敌对。
这丝敌对不是很明显,周围的人倒是没怎么看出来。
且陈祭白最先一笑:“那我就先带彦彤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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