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斐姐,你的手!”
沈惜若惊呼,“你等等,我去拿药箱!”
她刚要起身,肩头就被一只手掌按下。
抬头一看,是神色冷淡到有些吓人的霍昭庭。
“受伤的人都不急,你急什么?”
沈惜若皱眉,“庭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?时斐姐好歹是你妻子,她流了这么多血,你非但不着急心疼,还冷眼旁观,实在是……”
似是不知怎么说,她嗔瞪了他眼,起身去拿药箱。
霍昭庭没再阻止,冷视时斐,见她神思闪烁,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眼底微寒。
他蓦地弯身捏住她的手腕。
时斐一惊,下意识就要抽回手,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。
霍昭庭抽出纸巾,不疾不徐的替她擦拭手掌上的鲜血,语气讥讽,“你倒是长情,一个名字就方寸大乱。”
时斐沉默,却终究无法出口否认。
霍昭庭神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他冷笑一声,手掌猛地用力了几分,原本在凝结的伤口又一次裂开,血涌了出来。
“嘶……”
时斐疼得皱起眉,却一声不吭。
霍昭庭丢开她的手,居高临下的冷声提醒:“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!这里是霍家,你是我霍昭庭的太太,不是他盛淮景的未婚妻!”
时斐仰头看他,张了张唇,“我知道,你放心,我不会做辱没霍家和霍总的事。”
这话不仅没让霍昭庭开怀,眼神反而愈发冰冷。
“最好如此!”
临近吃饭的时候,霍家其他人陆续回来。
霍老爷子有四子两女,霍昭庭是长房嫡子,父亲早逝,母亲常年旅居国外,其他几房在老宅都有院子,三、不五时便会来陪陪老爷子和老夫人。
霍昭庭掌权后,手腕强势,其他几房叔伯被他压制得不敢蹦跶。
直到他因时斐让霍氏损失惨重,才让他们有了喘、息空间,最近小动作也越来越多,一心想将他拉下马。
好在今天只有平日较为安分的三房夫妇回来,因而气氛还算和睦。
时斐早已收拾好思绪,一进餐厅,她就见沈惜若坐在霍昭庭身边,正言笑晏晏的与他说话,气氛十分和乐。
霍昭庭脸上是她鲜少见到的松驰。
而一见到她,他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。
时斐捏捏掌心,说不出什么感觉。
“时斐姐,你来了?”
沈惜若看到她,立时准备起身让开位置。
霍昭庭伸手按住她,淡淡道:“坐下。”
沈惜若一愣,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时斐,“庭哥,这是时斐姐的位置……”
霍昭庭掀眸睇眼时斐,表情淡漠,“一个位置而已,她不会介意。”
时斐顿了下,笑道:“我坐这边就行。”
说着,神情无异的坐到了最外侧。
余后进来的霍老爷子、老夫人和三房夫妇,看着三人泾渭分明的坐位,不由都表情怪异了一瞬,但没人多嘴询问。
席间,有沈惜若调节气氛,三房夫妇也十分捧场,一顿饭其乐融融。
只有时斐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言,顾自低头用餐,宛如一个局外人。
霍昭庭将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,眼神又冷了冷。
饭后,时斐帮方婶收拾餐桌。
见她进了厨房,霍老爷子看向霍昭庭,“既然结了婚就好好过,要是实在过不下去,给她一笔钱好聚好散。”
正替霍老爷子泡茶的沈惜若动作一顿,眼角余光觑向霍昭庭。
霍昭庭抬起眼,淡声道:“我们正在备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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