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瞄准了当时的海城首富霍昭庭。
如果海城还有人有能力跟靳家抗衡,那就只有霍昭庭!
她赌对了……
病房的门此时被打开,时斐也回过了神。
护工拿着时斯彦刚换下来的衣服走出来,看见时斐,登时笑道:“时小姐,你来了?”
时斐弯唇点了点头,“辛苦陈阿姨了。”
陈阿姨是时斯彦出事后就一直在身边照顾的护工,当初时家接二连三出事,时斐已经无法负担她的工资。
陈阿姨主动要求工资减半,承诺无论如何哪怕不要钱都一定会照顾到时斯彦醒过来。
关于哥哥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这件事,陈阿姨似乎比任何人都有信心。
时斐感激她在他们落难时的相助,所以后来她嫁到霍家,直接给她提了双倍工资,并资助了她女儿的所有学费。
陈阿姨笑容满面道:“不辛苦,就做这么点事儿,你还给我那么高的工资,怎么会辛苦?”
她事无巨细地跟时斐说着时斯彦这段时间的事情,比如他什么时候手指动了一下,睫毛又颤了一下之类。
“时小姐,我觉得时少爷就快要醒了,真的。”
陈阿姨突然认真说道。
时斐笑了。
这话她每次过来,陈阿姨都会郑重其事的说一次。
“借你吉言。”她道。
走进病房,时斐一眼看到时斯彦静静地躺在单人病床上。
她将他最喜欢的满天星插在旁边的花瓶里,而后拉过椅子坐在他身旁。
时斐握住时斯彦冰冷的手,当年意气风发迷倒过海城万千少女的男人,如今却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。
时斐心酸地自言自语道:“哥,我又来看你了,你最近感觉怎么样?我最近过得挺好的,前不久我去看了妈妈,她的气色也好了很多,你不用担心,院里有很多阿姨都喜欢跟她一起玩,医生说她在他们院里人缘最好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那个人,她……她应该也很好。”
时斐不愿提起那个人的名字,更不愿多说她的事情。
在病房里待了一下午,时斐走出病房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。
海城的秋天天黑的比较早,时斐看了看手表,不过才六点。
跟哥哥说了一下午的话,她的心情莫名轻松愉悦了许多。
反正也不急着回家,时斐想起她之前有一部很想看的电影最近又上线了。
拿起手机,订了最近一家影院的电影票,时斐驱车前往。
半个小时后。
时斐拿到电影票,独自坐在大厅,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,倒是她一个人显得有些突兀。
最近上映了一部纯爱片很是吸引年轻女孩,但时斐对这类电影并不感兴趣,她的生活里没有爱情的踪影。
她看的是一部复仇片。
听见广播里提醒检票的声音,时斐拿起桌上的矿水泉利落地走向检票处。
不远处,一个穿着纪梵希最新款风衣,挎着爱马仕包包的女人正在对着一个英俊男人撒娇。
“淮景,你在看什么?该轮到我们检票啦,这部纯爱片我可是想看很久啦……”
盛淮景站在原地,视线却死死地盯着刚才时斐消失的方向。
是她……
电影时长接近两个半小时。
时斐从电影院出来时,天已经彻底暗了,马路两旁亮起的路灯长长的好似望不见尽头。
两个少年穿着海大附中的校服,嬉笑地从时斐的跟前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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