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斐的表面心理状态呈现的是一种异于常人的强大,这正说明她心底潜意识的创伤是非常严重的。
像她这类人,只会出现两种极端。
没有等待她的回答,霍昭庭阖上眼,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,“别让我再担心。”
时斐眼睫一颤,错愕的看向他。
莫名地,她心底浮现出昨晚霍昭庭赶来救下她时的神情,那一刻,她依稀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浓烈的担心和害怕……
担心她会受伤,害怕他没能来得及救下自己。
她曾以为那是错觉。
但此刻,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,这个男人,并没有她以为的冷漠!
时斐望着窗外,昏黄的灯光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,映出她眼中情不自禁涌出的欣喜,以及一抹无法言明的酸涩。
时斐不敢细想霍昭庭为什么会如此?
一个小时后。
车停在御林别苑的车库。
雨势已经逐渐变小,雷声却不减,依旧震耳欲聋。
时斐沐浴完躺在床上,在听见浴室的水声停止时,她侧身对着窗外,缓缓地闭上眼。
等霍昭庭出来时,她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
他穿着睡袍坐在床边,轻柔地掀开被子,看见时斐脚上的伤口,眼睛一眯。
果然,伤口有着明显的血迹,血迹已经凝固,显然是中午时斐又撞上了茶几导致的。
她当时回答的是没事!
霍昭庭眼神晦暗不明,又气又恼,更多的是心疼。
将时斐伤口处的纱布取下来,伤口有微微裂开,还伴随着红肿的迹象。
霍昭庭轻手轻脚地下楼拿来医药箱,重新给时斐的伤口上药。
药水碰到伤口,疼得时斐难受地蜷缩起来。他动作一顿,低头轻轻地在伤口吹着凉气。
等重新包扎好伤口,霍昭庭才上床,静静躺在了时斐的身边。
……
次日。
时斐睁开眼,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侧,被子里残留着微凉的温度。
她掀开被子下床,冷不丁觑见脚上的纱布,似乎是才换过的,顿时一愣。
昨晚家里只有她和霍昭庭,显然是他帮她换的药。
只不过,霍昭庭显然技术不佳,包扎得毫无美感,甚至有点一言难尽,让她不由轻笑了声。
她换好衣服下楼,并未看到霍昭庭,却见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站在客厅里。
男人见到她下来,态度恭敬地的自我介绍:“时秘书,我是霍总安排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保镖兼司机。”
时斐对他有印象,是跟在霍昭庭身边的贴身保镖。
时斐没说什么,让他将自己送到了公司。
刚下车,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时斐姐。”
时斐侧头,就见沈惜若笑吟吟地走了过来。
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风衣,内搭黑色V领过膝毛衣裙,瞧着颇是简约朴素。
然而,无论是精致的妆容,还是身上的配饰,亦或脚上的香奈儿高定鞋和手里拎着的爱马仕包,都隐晦的昭显了她不俗的身份。
沈惜若走到时斐面前,脸上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,“时总监,我是今天来公司市场部报道的新人,沈惜若。”
她得体地改了称呼,朝时斐伸出了手。
时斐眼底闪过抹诧异,想起霍奶奶说过的“霍家的孩子没有一步登天的”,很快明白过来。
看来沈惜若是真的准备不靠关系,从零做起,倒是精神可嘉。
时斐伸出手回握,真诚鼓励:“欢迎你的加入,好好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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