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生气!
时斐莫名有些心虚,有些不敢直视霍昭庭的眼睛,唇瓣微微翕动,欲言又止。
沈惜若似乎是意识到什么,忽然转身,看见突然出现的霍昭庭,一脸惊讶,“庭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我刚才在和时斐姐说校友会的事……”
“呀!”她突然轻呼一声,似乎才反应过来的样子,有些愧疚的看眼时斐,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提起盛淮景的……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霍昭庭面无表情的走到时斐面前,凝视她几秒,继而越过她朝前走去,连话都没跟时斐说。
时斐下意识地想要抓住霍昭庭的手,却落了空。
深深看一眼沈惜若,她提步朝霍昭庭追了过去。
在霍昭庭正欲关上车门时,她动作迅速地挡住车门,跻身上车,扛着男人浑身刺骨的冷意,挨着他坐下。
她知道,霍昭庭很不高兴。
她想解释,却不知从何解释。
觑见她闭口不言,半点解释也没有,霍昭庭身上的寒意更甚了,蔓延至整个车厢。
没有霍昭庭的命令,司机不敢启动引擎。
静默许久之后。
霍昭庭的声音冷鸷如阎罗,好似从门缝中挤出来似的,“滚下去。”
时斐怔愣片刻,默默地把手放在门把上,就在她准备开门时,手腕突然被霍昭庭狠狠攫住。
骤来的疼痛感瞬间充斥她全身,她皱了皱眉头,神色又很快地恢复正常。
霍昭庭冷睨一眼司机,司机后知后觉地下车,站在离车身两米的地方,面露恐惧,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胸脯,宛如死里逃生。
时斐深深地吸了口气,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微微地抬眸,视线落在泛红的手腕,却依旧一声不吭,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。
霍昭庭深邃的眼眸盛着怒气,而时斐倔强隐忍的模样印刻在他的脑海里,他耳边突然就想起心理师的话,不觉松开了时斐的手。
而时斐的手早就红肿了一片。
她淡睨一眼,跟个没事人似的,轻轻地开口解释道:“霍总,我和盛……”
时斐停顿几秒,改口道:“霍总,我对他早就没有任何的感情,我不会背叛您,也不会让霍家蒙羞!”
霍昭庭讥笑一声,凌冽的目光犹如利剑般射向时斐。
他强忍着想要拆穿时斐拙劣谎言的冲动,出手捏着时斐的下巴,强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,咬牙道:“时斐,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你自己信吗?”
车外,沈惜若站在不远处,迟迟没有离开,一瞬不瞬的盯着车内的动静。
可惜,车窗被关上,她什么都看不见。
幽闭安静的车厢里,空气沉闷至极,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时斐被迫直视他的眼睛,清楚的从霍昭庭深幽的瞳孔中,看到了自己怅然若失的模样。
她下意识移开视线,莫名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尽管她不想承认,但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忘记盛淮景。
因为,盛淮景于她而言太过特别。
她十五岁才回到时家,十八岁就跟盛淮景订了婚。
她的青春里满满当当的,只有盛淮景一人。
若是时家从来都没有遭遇变故,她或许早已跟盛淮景结婚生子……
霍昭庭面无表情地盯着时斐,试图从她脸上探寻出最真实的答案。
而时斐游移的目光让他有了答案,也让他的心往下坠去。
男人冷笑一声,捏住她脸颊的修长手指缓缓缩紧,旋即又克制的松开,“怎么,不敢回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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