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之,你的种种行为,只会让我觉得你用力过猛,心怀叵测,所以昨晚我才没有中了你的算计。”
沈惜若笑容有点勉强,“时斐姐,你真的误会了,昨晚我……”
时斐抬手打断,“误不误会的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只希望沈小姐清楚一件事,三年前我能从绝境之中活下来并爬出深渊,便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击倒我。”
“毕竟,除去生死无大事,我一个死过一回的人,又还有什么值得畏惧之事?所以,沈小姐有什么手段可以尽管使出来,我奉陪到底!”
话落,她得体的颔首一礼,扬长而去。
身后,沈惜若脸上笑容逐渐消失,盯着时斐走远的身影,眼神晦涩而阴郁。
攥紧的掌心中,糖块被她一点一点捏得粉碎……
傍晚,项目部的人陆续关灯下班,唯独时斐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。
办公桌后,她捏了捏酸胀的脖颈,略微活动下,随后继续埋头处理工作。
突地,手机响起。
看清来电人是霍昭庭,她不带犹豫地接起,还未开口,对面便传来男人言简意赅的命令。
“下楼。”
说完便挂了电话,随后一个定位发了过来。
时斐揉揉眉心,知道今晚的加班泡汤了,也不耽搁,利落的起身收拾好后便下了楼。
跟着定位找到停车场,她一眼便看到了黑色宾利中的霍昭庭。
男人神色淡漠的坐在驾驶位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,深邃立体的侧颜在昏暗的光线下情绪难辨。
一身纯手工制西装剪裁得体,紧紧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躯,饶是安静的坐在那里,周身依旧散发着强大且冷峻的气势,让人难以靠近,却也叫人难以移开视线。
时斐避开监控,低头快速上车。
见她一幅做贼模样,霍昭庭差点气笑了,“跟着我就这么见不得光?”
时斐耐心解释,“最近公司有不少关于您跟我的流言,以防万一,还是避忌点为好,以免影响您的形象。”
霍昭庭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女人,只觉自己浑身的劲头仿佛捶在了一团软趴趴的棉花上,既无力又烦燥不已。
为什么这女人嘴里,总是会吐出让他上火的话?
既然不会说,那就闭嘴好了。
下一刻,他伸手一把捏住时斐的后颈,低头就朝她的唇咬去。
“嘶!”时斐脸色一白,肩上伤处被他无意撞到,痛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霍昭庭迅速松开她,扯开她衣服领口,看到肩上的伤有渗血的迹象。
他眼神阴沉下来,“你没涂药?”
时斐垂下眼,压下心虚,“忘了。”
忙碌起来,她全然忘了受伤的事。
霍昭庭脸色越发难看,但终是什么也没说,一脚踩下油门,疾驰而去。
不多时,他将车停在一间药店外,摔门下车。
几分钟后,他拎着一袋药回来,扔给时斐,“去擦药。”
时斐安静接过,老实擦药。
等她处理好伤,才发现车并非是回御林别苑,而是往老宅而去。
看眼冷着脸的霍昭庭,她识趣的没问为什么突然要回老宅。
半小时后,车驶入老宅。
刚下车,二人便见一身雍容优雅的霍老夫人正拎着竹篮从主楼出来,见到他们,顿时慈爱笑道:“难得你们今天到的最早。”
说着,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时斐的肚子,招招手,“来,小斐,陪我去剪枝花。”
又吩咐霍昭庭,“你爷爷在书房,让你到了就去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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