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思,听姑姑的,这桩婚事还是赶紧解除了的好!”
她的话让现场众人纷纷窃窃私语,暗自对时斐指指点点。
本来不认识她的人,经过苏锦然的一番宣传,也一下想了起来。
毕竟,当年时家家破人亡的事,很是轰动了一段时日。
时斐没错过苏锦然眼底的恶意,而她尖刻的嘴脸,让她倏忽与记忆里的一张脸重叠。
三年前,父亲去世的前一夜,她意外撞到父亲与一个女人起了争执。
女人扯着父亲的胳膊,怒容满面:“时宥君,事到如今,你还不愿意求我?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?”
“好,好!既然如此,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!今晚你就可以去死了!”
“我告诉你,如果你不死,没人会帮你,届时靳家绝不会放过你们时家每个人!”
撂下狠话,对方甩手转身离开。
那张脸,分明就是苏锦然!
时斐眸中骤然迸出冰冷的寒光,死死盯着趾高气昂的苏锦然。
虽然她不知道苏锦然和父亲到底有什么纠葛,但那个晚上,苏家撤走了所有与时家的合作,直接导致了时家破产,负债累累。
尽管时家的破产并非全然是因苏家的违约撤资,但绝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而苏锦然最后说的那句话,也很可能是造成父亲跳楼的原因之一!
闭了闭眼,时斐强行压下心中汹涌的愤怒。
显然,苏锦然对时家的人一直深有敌意。
眼下对方的目的,可能并非是想解除苏凝思和盛淮景的婚约。
更大的可能,是想毁了她!
一旦两家解除婚约,饶是她和盛淮景清清白白,也势必会被泼上满身脏水。
盛淮景有盛家作为倚靠,没人敢针对他。
但无依无靠如她,不仅会成为盛家怨憎的对像,还将面对无数让人社死的流言蜚语。
时斐直直盯着苏锦然,想质问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刺激父亲,但终究还是压下了所有质问,冷静反问:“苏女士想说明什么?我时家的人罪该万死?当初的事,我时家问心无愧,我也从不觉得如今我时家的人低人一等!”
“而苏女士今天一来,便指控我和盛少爷出轨,却从头到尾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!”
她瞥眼手中照片,讥讽一笑,“至于这些照片,随便一个专业人员都能证明是借位拍摄,要是苏女士同意,我可以亲自替您拍上一整套‘满身大汉’写真,张张不重样!”
“噗嗤——”
有反应快的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苏锦然一瞬的不解后,随即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道:“你倒是牙坚嘴利!”
她一晃手中的酒店照,冷哼,“盛淮景抱着你进酒店,大半天才出来,难不成你们一对旧情人,在酒店里盖被纯聊天?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跟盛淮景没私情,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!”
说话间,她突地眼尖的瞄到时斐的脖颈间,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。
她眼神一闪,陡地一把狠狠扯开了时斐颈间的盘扣。
霎时,时斐脖颈上暧昧的痕迹落入了众人眼底。
苏锦然指着她的脖子,哆咄逼人的质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啧啧,盛少看着斯斯文文,玩得还挺凶,脖子都咬成这样了!”有人小声嘀咕。
苏凝思眼见自家姑姑闹的越来越不像话,连忙抓住她的手,低声说道:“姑姑,这么多人,你怎么能……”
话没说完,苏锦然便瞪了她眼,“思思你看清楚了!她还说和盛淮景没有关系,他们两人都发生关系了,你还不愿意相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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