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9章(1 / 1)

不知为什么,杨桂枝现在对这两个庆玉和庆林有些发怵,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“龟孙孩子”,骂完了,气哼哼地率先走了出去。

杨炳坤妈知道今天肯定是接不走麦香了,只好拉起明明,跟着杨桂枝走了出去。

三人走出了院子,杨炳坤妈见四人无人,便凑近了杨桂枝,低声道:“桂枝,你看这事可咋弄?要是麦香对麦草说了那事可咋办?”

“婶子,不是我说你,你说你咋能让炳坤干出那样的事?麦香她性子就是再面,她也受不了这种羞辱啊。”

“我不是带了明明回娘家了嘛,我咋能知道炳坤这孩子会干这傻事,我要是知道了,我能不拦住他吗?”

“既然事儿都出来了,那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,这个家里,现在我也当不了家做不了主,我又有啥办法呢?”

杨炳坤妈一听杨桂枝这话,一下子停下了脚步,“桂枝,你这是想要撂事啊,当初娶麦香的时候你是咋说的,你说麦香要是进了我们杨家的门,那就是我们杨家的人,是死是活都跟韩家没关系了,现在出了事儿了,你又说你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了,要是这样,咱俩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。”

杨桂枝一见杨炳坤妈的口气有些不对,她还真怕杨炳坤妈把当年的事给抖落出来,赶紧陪了笑脸道:“婶子,既然当初是我给炳坤保的媒,这件事,我咋能说不管就不管呢,不过你也知道,麦草跟以前不一样了,她在我面前也是油盐不进的,所以把麦香接回家这件事,咱们得慢慢来。”

“哼,慢慢来,再慢慢来的话,我家炳坤说不定就要吃牢饭了。”

“婶子,你先别急,麦香那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?就依你对她的了解,你想她会对麦草说吗?她就是想对麦草说,以前的好些事她都会说了,还能等到现在?”

杨桂枝这话倒是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,杨炳坤妈听了,没有那么焦急了。

杨桂枝见杨炳坤妈的脸色有所缓和,赶紧补充说道:“婶子,既然麦草要留麦香,那咱们就让麦香在这儿住段时间,等过上一段时间,再让炳坤过来给麦香陪个不是,依麦香的脾性,这事儿啊,很快就过去了。

到时候,麦草就是再不依,只要麦香不吐口,麦草一个姑娘家也不好说啥,她总不能硬逼着让麦香离婚吧,那她还不得被唾沫星淹死?

要我说呀,麦草现在就是想在咱们跟前耍耍威风,显示她比咱们都有本事,既然这样,咱就让她耍去,等她威风耍够了,她也就不再说啥了。”

杨桂枝拿眼瞅了瞅杨炳坤妈,见杨炳坤妈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,又极为小心地说道:“不过呀婶子,你以后也给炳坤提个醒,让他做事也不能太不象话,这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,更何况麦香这个大活人,要真是把她逼急了,说不定她啥事都能做的出来。”

杨桂枝这么一说,杨炳坤妈立马不乐意了,“我家炳坤他就是爱玩了点,这男人嘛,有几个不爱玩的?玩的时候有时候难免玩过了头,说话做事都没个轻重,这当媳妇的就得肚量大点,对自家男人多担待点,要都跟麦香这样小心眼,男人以后还有啥脸面在村里人面前立事呢?”

杨桂枝见杨炳坤妈又生了气,赶紧给她说软话道: “是是,婶子,你说的是,麦香她自小就是这么个倔脾气,心眼又小,一点事也经不起,婶子你多担待她点。婶子,你看,这都到家门口了,要不你到我家坐坐,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再回去?”

“炳坤还在家等着呢,我就不进去了,那我走了啊桂枝。”

“路上滑,你可走慢点婶子。”

杨炳坤妈胡乱点了点头,便拉着明明咯吱咯吱地踩着雪走了。

待到杨炳坤妈走远了,杨桂枝才朝着她远去的方向,狠狠地啐了一口,嘴里骂了几句,正准备转身回自己家,迎面走来一人,看到杨桂枝,关切地问道:“桂枝,我咋听说麦香不见了,这会儿可找到人了?”

“哪里是不见了,她是跟炳坤拌了几句嘴,一赌气跑回来了,你说这孩子回来也不吭一声,瞧把大家伙儿给急的,这个麦香,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。

你说以前的麦香脾性多好啊,不管有了啥事,都是笑一笑,忍一忍就过了,哪象现在,真是死倔死倔,我看哪,麦香现在这个样子,八成都是三丫头在后面教唆的,这个三丫头成天也不知道都想些啥,眼里就见不得她大姐过得好,非得把她大姐这个空给戳散了她就好受了。”

来人知道杨桂枝对麦草心有不满,不过她也犯不着顺着杨桂枝的话去说麦草的坏,所以含含糊糊地回道:“人家亲姐妹之间的事,咱外人也说不清。”来人说了这么一句后,立刻便转了话题道:“昨儿这雪下的可真是大,幸亏今儿个这雪停了,要不然非得把屋压塌不可。”来人一边说着,一边往前走了。

杨桂枝等那人走远了,又是狠狠地啐了一口,低声骂道:“都是溜沟舔腚的主儿,前不久还骂麦草势利眼呢,这才几天不见,就连麦草的半句不是都不敢说了,她不就是给了你几块钱嘛,就这几块钱,你就把她当亲娘供了?一张老脸了,也不嫌臊的慌!”

杨桂枝骂完,又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,这才扭着大屁股回自己家去了。

麦香这边,麦草一直守在她的身边,不时探身摸摸她的额头。

到了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,麦香又醒了过来,麦草将早就熬好的米粥热了热给麦香端了过来。

麦香虽是醒了,可看上去有些蔫蔫的,精神非常不好,勉强吃了半碗粥,便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
麦香不想吃,麦草也不逼她,放下碗后,让麦香躺回到了床上,和三奶奶一起陪着麦香说了一会儿闲话。麦香有些精力不济,说了没几句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麦草怕麦香醒来后看到陈东再心生悲痛,所以一直劝着陈东离开。可陈东说什么也不走,为麦香考虑,他是没有守在麦香的床前,而是一直待在灶房里,远远地守护着麦香。

这样的陈东让麦草非常的心酸,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,可她也知道,当一个人想爱却又不能爱时,心里该有多么的悲凉和绝望。

麦草想着,哪怕她背负再多的骂名,她也要尽力把这一段好姻缘给续上。

麦香睡着后,麦草又伸手去摸了摸麦香的额头,只觉额头的温度比刚才有些高了起来,麦草心里就是一沉,看来麦香还是躲不过发烧这一关。

这个时候麦香烧的还不算太高,麦草没有叫她起来吃药,而是兑了一盆温水,将毛巾浸湿了,轻轻的敷到了麦香的额头上。

麦草刚把毛巾敷到麦香的额头上,陈东便掀开棉帘走了进来,进来后也不多话,拉了一张凳子就坐到了麦香的床前,坐下了也不说话,只是一直盯着昏睡中的麦香看。

麦草也不知道和陈东说什么好,两人都沉默着,等到麦草想取下麦香额头上的毛巾再用水浸时,陈东已先她一步将毛巾取了下来,放到水里略略浸泡了一下,拧干后又轻轻的敷到了麦香的额头上。

陈东做这些的时候,非常的温柔细致,象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。

麦草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决定先成全了陈东暂时的心愿,让他来照顾麦香吧。

麦香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,到了傍晚的时候,体温陡然就高了起来。麦香摸了摸她的额头,热度高得有些吓人,麦草赶紧摇醒了麦香,给她吃下了一粒退烧的药。

麦草和陈东整整守护了麦香一夜,不停的给麦香往额头上敷冷毛巾降温,到天亮的时候,麦香的体温总算是慢慢恢复了正常。

随后的两天,在麦草等人的精心照料下,麦香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过来,人看上去也有了些精神。可是对那天夜里发生的事,麦香却是只字不提。

麦草虽然心里很着急,可她也不敢急着去问麦香,怕再刺激到麦香,让麦香再陷入到可怕的回忆中去。

在麦香养病的期间,杨炳坤妈又来了两次,第一次是带着杨炳坤来的,第二次是她自儿个来的。

可无论是她带杨炳坤来还是她自个儿来,麦草都是毫不客气地把他们拦在了门外,别说是把麦香接走了,麦草连麦香的面都不让他们见。

杨炳坤妈和杨炳坤话里若是露出一点要把麦香接走的意思,麦草立马就跟他们翻了脸,就跟轰苍蝇一样把他们给轰了出去,简直是一点点情面都不讲。

现在的麦草不光嘴皮子能说,动起武来也是毫不含糊,这样的麦草,还真是治住了杨炳坤妈和杨炳坤,连同杨桂枝在内,现在都对麦草心生胆怯,还真不敢随意忤逆麦草的意思。

所以虽然他们心里挺着急的,怕麦香会对麦草讲出那件事来,以麦草的脾性,要是让她知道了那件事,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,而且极有可能会闹到公安局去,要是公安局追查下来,杨炳坤就有可能坐大牢。

即使杨炳坤坐不了牢,那件事要是传了出去,杨炳坤在这十里八村的,可就彻底没了脸皮了。

不过,杨炳坤妈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,她想着麦香应该不会讲出那件事的,必竟这里面牵扯到杨炳坤,杨炳坤要是没了脸皮,麦香能好到哪儿去?再说了,这还事关麦香的清白,那件事儿要真闹大了,麦香也好不哪儿去。

而且,麦香就是不为自己考虑,她也得想想明明吧,明明可是她的亲儿子,她要是一吭声,明明这一辈子也会被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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