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因为她,傅寒舟怎么会挨家法……
傅寒舟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个,眼底闪过一丝意外,看着陆晚苏的眼神柔和了几分,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。
轻声嗤道: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,我都习惯了。”
陆晚苏捂着头轻呼了一声。
傅寒舟走到床边坐下,朝她招了下手:“过来上药。”
陆晚苏盯了他两秒,嘴角露出一抹笑容,嗓音轻快:“来了。”
将酒精倒在干净的白纱布上,陆晚苏看着他后背的伤痕,心疼道:“可能会很疼,你忍着点儿。”
说完,就拿着沾满酒精的纱布,轻轻擦拭这他后背的血迹。
酒精沾染到肌肤上,顿时一阵刺痛传来,傅寒舟倏然攥紧了拳头,眉川紧蹙着,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。
但下意识的肢体反应却骗不了人。
陆晚苏眼眶渐红,只能尽量放轻了动作,口中埋怨:“爸怎么下手这么重啊?都出血了。”
傅诤言打的那一下,可丝毫没手软留情,一藤条下去立马见了血。陆晚苏根本想不通,就这么点事为什么傅诤言要动家法。何况傅寒舟和蓝江月之间还是清白的。
她现在想想,奶奶对她还真是够宽容了。虽然每次骂她都很难听,但好歹从未动用家法处置过她。要是按傅家的规矩,就她以前做的那些事,估计早就被打死了。
陆晚苏叹了口气,问傅寒舟:“你说爸为什么这么生气?你和蓝江月明明就没什么啊。”
听到这句话,傅寒舟眉眼沉了沉,语气冷冷地说:“不该你管的事,少问。”
陆晚苏莫名其妙地看了傅寒舟一眼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。
“我是你老婆我不能问吗?”
傅寒舟眼神微闪了下,沉声吐出两个字:“不能。”
陆晚苏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小气。”
愤懑不平地拿起药膏,却在挨到他伤口的时候,故意放轻了动作,生怕弄疼傅寒舟。
目光触及到他肩膀上的淤青,陆晚苏想到那天在大厦的门口,傅寒舟替他当玻璃立牌的事。再看这后背车祸的擦伤,还有被打的血痕,陆晚苏心底的愧疚顿时又冒了出来。
这些伤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……
冰凉的手指,情不自禁地触摸上那些伤痕,指尖泛着细微的颤抖。
陆晚苏深吸了口气,眼中泛起水花,正要说话,傅寒舟转头皱眉看向了她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后背的伤……”
傅寒舟不耐烦地皱了下眉:“你要是再分心就出去。”
陆晚苏立马闭了嘴,动作迅速的处理好他的伤。
处理完,傅寒舟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衬衫,边穿边对陆晚苏说:“我去趟书房,你就待在房里别乱跑。不然你挨骂,别怪我没提醒你!”
陆晚苏乖巧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
傅寒舟深深看了她一眼,转身出去了。
走到傅诤言的书房门口,他正准备敲门,里面传来声音:“进来吧。”
傅寒舟推门进去。
屋内只有傅诤言一个人在,傅寒舟关上门,走了过去。
“爸。”
傅诤言抬头看着他,面上虽没表现出来,语气却是关心:“伤势没什么大碍吧?”
傅寒舟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心里有没有怪我今天当众打了你?”
傅寒舟面无表情地说:“没有。”
傅诤言长叹了口气。
“坐下说吧。”
傅寒舟“嗯”了声,在傅诤言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傅诤言看着这个儿子,心里其实是有愧疚的。为了追寻真相,这些年他都没怎么管过这个儿子,傅寒舟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全靠的自己。他今天不分青红皂白的当众打了他,他就不信傅寒舟心里没有一点怨气和不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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