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拥,气氛正好。
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,曾可爱推开欧阳余庆,转头找提包找手机接电话,尤丽莎打过来的,带着哭腔,“简吉安她妈来家里闹,找物业开锁的把门打开住在里面不肯走,我妈过去跟她分辨,说了几句,血压升高进医院了。”
“别急,你现在在哪里?”曾可爱一手拎包,示意欧阳余庆往外走。
“我现在在医院。”尤丽莎说,“我爸现在正往医院走。”
“简吉安他妈妈还在你家?”曾可爱说,“报警了没有?”
“报警了,但是警察说是家庭纠纷,让人调解。”尤丽莎说。
“我现在去看看是什么情况。”曾可爱说。
曾可爱想自己打车走,欧阳说他开车去送,“这中老年妇女战斗力惊人,你没听见她妈都给气进医院了,我跟你去,她要气你,我就揍她。”
“你可千万别揍她,揍就麻烦大了。”曾可爱说,“被鼻涕精黏上甩都甩不掉。”
“你真要去也行,在后面看着。”
曾可爱到了尤丽莎家,门大打开着,里头警察,物业,还有几个闲着看热闹的在,简妈妈坐在地板上抱着桌子腿,“这就是我儿子家,我哪都不去。”
“这还真不是你儿子家。”曾可爱一进去就说,她对警察说,“这户主已经和她儿子离了婚,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,你们就是这样纵容她在犯罪吗?”
“还有,谁给她开的锁?顺便也带去派出所吧,非法协助入侵民宅。”
“值班人员是认识指导她是业主的家人,说没带钥匙进不去,才让师傅去开的锁,她是好心办坏事。”物业人员忙解释说,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啊。
“你们物业没有一个行为准则吗?哦,认识是业主的家人就可以开锁,那是不是只要在物业那混个脸熟,哪家旁门亲戚都能去开锁,物业有没有业主的电话,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咨询一下,你是业主的物业,还是业主不相干的亲人的物业?”
“这是物业的失责,今天造成的一切损失,我保留向物业追责的权利。”曾可爱说。
“你们要挪不动这老太太,就找几个能挪动的来,要不然我就请人来动手。”曾可爱对着警察说。
“这是我儿子的家,就算离婚也有我儿子的一半,凭什么离婚了孩子房子都没我儿子的份,家里有钱就欺负人啊,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“大家都来评评理,我儿子一表人才,一年赚几十万,都给他老婆用,吃喝穿用都是最好的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,说离婚就一脚踢开,我儿子落得一无所有,你们丧良心了,你们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你讲点脸好伐啦,这房子是人家女方爸妈全款给女儿买的,结个婚离婚就要分你一半,哪有这样的好事啊?这个房子多少钱,八百万,你儿子赚几年能才能赚半个房子出来,哦,女方结婚就是扶贫来的。”
“你儿子赚多少钱,有多少花在这个家他自己知道,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同意离婚了,是他有愧在先。丽莎这几年就当是自己出钱养了个小白脸,现在醒悟了,不想养这个白眼狼了,他都不想自取其辱,我不知道你在这还不舍什么?”
“你从前但凡珍惜一点这个儿媳妇,也落不到现在这样,一家子的白眼狼,现在贼喊捉贼倒是厉害。”曾可爱故意用海市话说的这些话,配上鄙夷的眼神和语气,活生生能把人气死。
简妈妈气的拍地,“我知道,是不是尤丽莎那个小贱人在外面有野汉子了,所以一脚把我儿子踢开,个破鞋,不要脸的。”
“我劝你不要乱说话,不要脸的到底是谁?”曾可爱厉声说,“你儿子不要脸的照片我这里多的是,你再在这闹,我就把照片洗出来,往他公司去传播,我让他那一栋楼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?我倒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脸皮在海市在待下去。”
“海市人欺负外地人啦,要欺负死人了。”简妈妈拖长了音哭说,“我不走,这房子是我儿子的,你要敢赶我走,我就找绳子吊死在这家门口,我看她怎么住下去,我要她这房子住也住不得,卖也不卖不出,我看她怎么办。”
“要上吊是吧。”曾可爱说,“尽管吊,吊死了拉倒,就是拼了这八百万不要,也不会便宜了你们。”
曾可爱说的斩钉截铁。
后来的警察女同志敏感的察觉到老太太的松动,连说带劝连拉带拽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,离开了抱着的桌子腿。
“我明天还来。”简妈妈说,“我以后天天来,我要闹的她不得安宁,你这个人太坏了,你没回来之前,他们之间好好的,你一回来就怂恿着他们结婚,让我孙女成了没爸的人,你太坏了,你会受报应的。”
“如果老天真有报应,先报应在你儿子头上,狼心狗肺不识好的东西。”曾可爱回道。
等到警察把她拉走,曾可爱对着物业说,“要再有人给她开门,我就真的要把你们告上法庭,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“之前不知道是这么个纠葛,现在知道了,绝对不会再给她开门了。”物业说,“以后她一进我们小区,我们就派人盯着,绝对不会让她骚扰业主。”
“是要紧盯着,她要真在这吊死了影响的不是一户,这一片的房子都不详了。”曾可爱恐吓她说,“业主她最近不会回来住,你们多照看着点。”
曾可爱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,没了之前的疾声戾气,反而说无奈的摇头叹气,“你说当初这爸爸妈妈都不同意,非要嫁给他,什么都不图就图他这个人,结果这才几年啊,出轨了,找了小三,每个月给小三钱花,买礼物,每个月就给家里五千家用,这家里七七八八还养个小孩,五千够花什么呀。给他买一身西装就是几万,生日送个手表就是几十万,这都是女方的钱,男人真好意思,就以为自己是成功人士了,要在外养女人了。”
“这太要不得。”周围人听着也应和道。“这人真不地道。”
“小孩这随随便便就要三四千,那还别说带的多好,什么早教班都还没算。”
“这婆母你们也看到了,惯会耍横耍赖,蛮不讲理,再加上个眼睛看不的东西的妹妹,这结婚过的什么日子啊,只有自己知道,之前想着两个人还有感情,忍就忍了,你这在外面养女人真忍不了。”
“还是捉奸在床,看到那一幕出来就吐了,吐了好几天,想到就恶心。”曾可爱说,“我还以为那男的有点良心,知道自己错了,爽快的就把婚离了,结果派他妈妈来恶心人。”
“想的那么好呢,娶个媳妇赚个房子!要我说啊,结婚真的要门当户对,这爸妈看准了人不好的,女孩子真的要慎重考虑。”曾可爱说。
“就是的。”这番话算是搔中了围观者的点,本来就是闲的没事的大妈在这看热闹,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呢。”
“看他妈妈这架势,指不定还会来小区说什么,丽莎,你们平常也见过,最温柔不过的女子,年少不懂事,嫁错了人,现在离婚了还要被泼一盆黑水,我真的想想我都难过,心疼。”
“不能够,放心,我们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,天天在家带小孩的人你要说她偷人,谁信啊?她哪来的时间精力去啊。这婆婆子真的要敢再来,你放心,我们一口一个唾沫把她赶出去。”
等着换了锁,填写了报案的回执,警察说她要再来,那就是再报警的事,咱们带回去也只能批评教育,六十多岁的人,真不好严格执法。
“我相信她不会再来的,至少闹不到等警察来。”曾可爱说,“当然,如果她要再敢来一次,你们要再不拘留那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“我能做的我会做到,需要你们能做的事,希望不要掉链子才好。”
要去医院看尤妈妈顺便送钥匙,曾可爱上车后,欧阳余庆拿水给她,“口渴了吗?”
“真有点。”曾可爱接过水说,她看着欧阳余庆,“怎么,刚才把你吓到了?”
“吓到倒不至于,就是有点惊讶,你还能说这么多话?”欧阳余庆笑说,“一种人是一种语气,真是艺术。”
“我很能说的,你没看过我开会?”曾可爱嗔怪说。
“你看到我这一面也挺好。”
“女人啊,天生就是很会演戏的,你不要被我骗了。”曾可爱笑说。
“只要你肯费心骗我,我甘愿受骗。”欧阳余庆说。“我觉得你刚才帅呆了,尤其是对那老太婆,她说要上吊,你就让她吊,那脸色立马就呆掉了,没想到你能这么说呢。”
“她的命她自己不看重,还指望着别人看重不成,我想到尤丽莎在她手里受的苦,我就生气。”
“婆婆和媳妇是那么难的关系吗?”欧阳余庆陷入思考,自己妈和可爱相处起来会是什么情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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