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凤英一时理亏,气得舌头打结,却无话反驳。
里正又劝,“都是一个村儿的,小伙子看上小姑娘想求娶,送点儿礼物也实属正常,只是要量力而行,拿不出钱就去违法乱纪,还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教育好。”
一旁的村民也道,“让秦家把你儿子送给她闺女的东西还回来就罢了,找人要这二十两就没理了。”
张寡妇见没人帮她说话,气得两脚直蹬。
“好啊好啊,我家如今没男人顶门楼,一个村儿都欺负我们母女,反正我家今年颗粒无收,到冬天也得饿死,我就烧了整个打稻场,拉几个垫背的是几个!”
听她这么一说,所有人都急了,“有栓娘你别冲动,万事好商量!”
“没得商量!不给我这二十两银子,说什么都不好使!”
到底都心疼自家粮食,村民就看向秦大平,“阿虎爹,你倒是说句话!”
里正也怕张寡妇真把垛子点了,左右为难道,“大平,这是你们两家的恩怨,你得抓紧解决了,不能拖累了这么多户啊!”
秦大平懂了里正的意思。
他也不想拖累旁人啊,谁料到张寡妇这么癫!
“里正,不是我不想解决,乡里乡亲的,有栓坐大牢,我们也觉得很可惜,但二十两银子,就是把我家房顶掀了也凑不出来啊!”
都是普通老百姓,谁家几斤几两都有数。
里正知道秦大平没说谎,只得压低声音道,“起码把她先稳住,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秦大平便道,“有栓娘,二十两不是小数目,我们家底儿兜给你都不够,你容我想想办法。”
“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,三天内,银子送来!”
张寡妇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众人也没办法,只得悻悻离开。
回到家,王凤英气得狠狠一拍桌子,“难不成还真给她二十两银子?”
秦虎也道,“咱五亩地的稻谷全打出来也不值这些银子,要不,随便她闹去吧。”
秦老太却道,“要只有咱们一家的粮食,了不起就随她闹去,可打稻场上还有那么多户的口粮,真任由她这么烧了,咱家以后在村里也没法做人了。”
秦大平叹气,“娘说得有道理。”
这一夜,老秦家是愁云惨淡,各个都愁得没睡好觉。
天没亮,里正又到秦家来了,嘴里叼着一根旱烟,抽得吧嗒吧嗒的。
眼底两片青,想来也是一宿没睡。
“大平,你可想到办法了?夜里我到那婆娘家去看了,想趁她不注意给她绑起来打一顿收拾老实,谁知她娘两个扒拉了几个稻把子就在打稻场睡着,说是看不到银子就不走。她怀里可揣着火折子,一天不给她控制住,大家伙儿一天提着心呐!”
秦大平哭丧着脸,“拿刀架脖子上我也弄不出二十两银子啊!”
王凤英则是气道,“里正,您是一村之长啊,难道就纵容着张寡妇这么乱来吗?莫说俺家没有这二十两,就是有,又凭啥给她?”
里正长吁短叹,“我也知道委屈你家了,但今年是个灾年,粮比油贵,冒不得险啊!”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有个办法,烦请里正叔听听可行不可行。”
里正和秦大平一抬头,却是赵锦儿搀着秦慕修过来了。
里正不由一愣,“这不是阿修吗,我记得你前些日子病得凶得很啊,这都能下床了?”
秦慕修淡哂,“媳妇照料得细心,身子就恢复了些。”
里正就朝赵锦儿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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