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儿的出现,秦珍珠的获救,张有栓的流放,还有秦鹏这次回来,在上一世都是没有发生的。
但这些都是小事,两国开战却是大事。
大事发生改变,意味着无数人的命运会被扭转。
坐在秦慕修身旁的赵锦儿发现他脸色突变。
悄声问道,“是不是不舒服了?要不我扶你回屋吧。”
秦慕修淡淡一笑,“不碍事。”
那边厢秦大平爷仨儿就抽丁的事儿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。
秦大平表示很担心,“阿修爹当过兵,咱家拿了朝廷补贴,还免税子这么多年,早就被划成军户了,要是抽丁,最先就会从咱们这些军户里抽。”
秦虎看妻女一眼,没说话。
秦鹏倒是满眼热切,“真抽到咱家就我去!早就听闻匈奴人在咱们边境烧杀掳掠无所不为,害惨了边境的百姓,若有机会,我一定要杀他几个匈奴鞑子,为国报仇!”
王凤英连忙捂住秦鹏的嘴,“呸呸呸!胡说什么!边境是人去的地方?你连亲都没娶,也没个一儿半女,真要去了,不把我跟你爹惦念死?”
秦鹏觉得娘觉悟实在不高,又不好说甚,便举了酒碗喝一口,“闲话而已,几十年都没打过仗,哪里就真抽丁了。”
话题太重,就打住了。
翌日一清早,秦大平带着俩儿子就去打稻场忙活了,早饭都没吃。
经过张寡妇那事儿,大家都觉得稻谷还是收到自家谷仓才踏实。
女人们就在家忙早饭,做好了再给男人送去。
因着秦鹏回来,王凤英也不躲懒了,起个大早亲自烙韭菜饼。
两个媳妇都没事儿干了,刘美玉就回屋给妙妙和秦虎做鞋,赵锦儿则是去喂牲口。
先给几头羊抱了一把豆秸秆儿,又抱了一把谷草给驴大哥。
不料驴大哥气呼呼叫了几声,一口不吃就罢了,竟然蹶子一撂,把送到跟前的谷草全都踢飞。
满院子顿时飞得都是谷草。
秦老太正好洗完脸出来,落了一脸的谷草,气道,“这畜生犯什么倔?”
赵锦儿也吓傻了,“驴大哥,你这是咋了?是谷草不合胃口?”
说着又抱了一把豆秸秆儿过来,“那你尝尝这?”
谁知驴大哥又是一蹶子,踢得赵锦儿满头满身都是。
秦老太见状,提着一根木棒过来吓唬道,“反了这畜生!再造造看老娘不打你!”
可驴大哥就像疯魔了一般,连棍子都不怕,反而僵着脖子“呃啊呃啊”跟秦老太叫个不停,那架势,就像在吵架。
秦老太怕它疯起来连人都踢,也不敢上前。
“锦丫头,你也离这畜生远点儿,活腻歪了,饿它两天,保管给泡屎都吃得香。”
赵锦儿忽的想起什么,凑到驴大哥耳边,“你是不是在怪我们还没给你找媳妇?”
驴大哥一听,立即“哦哦”几声,像是回应。
赵锦儿顿时了然,摸摸驴头,“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,最近事儿太多,把你的亲事给耽误了,我这就跟奶说,但你得好好吃饭!”
驴大哥一脸委屈的又“呃啊”两声,便老老实实弯下腰去吃谷草了。
秦老太奇道,“你跟它说啥了,它就老实了?”
赵锦儿笑道,“有件事还得麻烦奶。”
秦老太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给头畜生说亲?”
“是这样的,当初它肯拉我和珍珠下山,就是因为我答应了给它说媳妇。咱不能言而无信啊!”
赵锦儿拉着秦老太的胳膊撒娇道。
“还有这茬?那是得好好给它说房媳妇,说起来也算你跟珍珠的救命恩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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