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看你是活腻了!”
夜凌寻愤愤不平开口道。
长风噎了下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胆大的说了那样的话,而且还那么多人听到了。
噗通。
长风赶紧跪下:“属下知错!请王爷责罚!”
“滚进去看着那个玲珑!”
夜凌寻冷冷的下令。
长风脸色一白,硬着头皮进屋去了。
夜凌寻见着周围的人还在伸长脖子朝他这边看过来了,他厉声道:“都不用睡了是不是?”
“不是!”
一众人立即应声。
“滚。”
夜凌寻握紧拳头。
一众人赶紧溜号。
吱呀。
长风又从屋子里探出头来,讪讪的对上夜凌寻喷着怒火的黑眸:“王爷,您让属下盯着玲珑,那您……睡哪里?”
都被凌王妃赶出来了,那凌王殿下这……
夜凌寻狠狠的瞪他一眼,迈步走了下楼。
长风跑出来扶着栏杆往下看,能看到夜凌寻直接进了他的房间。
“我的房间那么小,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习惯。”
长风撇撇嘴,没敢说别的。
*
凤思吾在房间里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。
她起身骂骂咧咧的道:“渣男,混蛋,最好让你断子绝孙!遗臭万年!不要脸!”
“王妃,您没事吧?”
海棠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,探头进来。
凤思吾摆摆手:“没事,帮我守着门,要是夜凌寻那不要脸的要进来,你就大叫!我给他好看!”
“是!”
海棠立即点头。
睡到半夜,凤思吾听到屋内有一声轻微的响声,她向来警觉,一点点的声音都能让她惊醒。
凤思吾蓦的睁眼,刷的坐起身,才转过头就发现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后窗边安静的盯着她。
那眼神就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狼,等待着时机将她一口吞下,渣渣不剩。
凤思吾蹙眉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,那人轻笑出声:“不记得我了?”
好家伙!
是那个凤许洲!
凤思吾咽了咽口水,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点,不知道为什么,这凤许洲给她的感觉阴森而且邪佞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我要是没记错,你早就被夜凌寻丢去挖矿了,为什么你在这里?”凤思吾警惕的问道,“你不知道这驿站内外都是夜凌寻的人吗?”
凤许洲迈步走了过来,长腿一勾,将圆凳勾过来在凤思吾跟前坐下:“你这么多问题,要我先回答哪一个?”
凤思吾沉默了下才道:“算了,你既然能这么自若的出现在这里,你肯定有你的依仗,有你的办法,我问,你也不会告诉我的,而且跟我也没关系。你就告诉我,你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我这里凹造型是想干什么?”
闻言,凤许洲没来由的笑出声,他往后微微的一仰靠在椅背上,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紧紧的攫住她:“我要是说,我来带你走的呢?”
“我跟你走干什么?”
凤思吾蹙眉。
凤许洲淡淡的道:“我说了,我喜欢你,要娶你。”
“你好好笑,你说你喜欢我,你要娶我,可我又没说喜欢你,要嫁给你,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?”
凤思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怎么这些个男人都是这么自大的吗?
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一丢丢,就这么狂妄目中无人?
凤许洲眼睛一眯,蹭的起身,气场高大的身躯笼罩了过来,语气阴冷:“夜凌寻这么对你,你还跟着他,你贱不贱?”
“我贱不贱的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凤思吾不屑的反驳,“我就这么跟你走了,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企图?再说了,你一个死囚犯,我跟着你那不是得到处逃命?
就算不用逃,你也得拿到夜凌寻给我的和离书,通告整个大顺,解除我这个凌王妃的身份,我才能自由。
不然我就这么跟着你走,人家会怎么说,说我私奔!抓回来那是要死的!”
凤许洲眸光轻闪:“我能出现在这里,轻松自如,你觉得意味着什么,这不就是意味着夜凌寻同意了吗?不然我怎么进的来!”
“哦,既然你说他同意了,那行,我现在就跟你去找夜凌寻要个正经的和离书,清清白白做人,才能活的潇潇洒洒。”
凤思吾起身欲走,凤许洲速度极快蹭的拔剑刺了过去。
“你这是要杀我,还是要带我走啊?”
凤思吾敏捷的避过。
凤许洲冷哼了声: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动粗了!”
话落,凤许洲一跃而起,手里的短剑一晃,也不知道按到哪一处机关,短剑缩了回去,成了一杆短笛。
凤思吾也不恋战,转头要去开门。
可手刚碰到门把的那一刻,身后响起了微弱的笛音,这种笛音一出传入凤思吾的耳朵,凤思吾只觉得耳朵刺痛,浑身无力。
凤思吾双腿一软就要倒下,凤许洲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转身从窗口跃了出去,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。
*
天蒙蒙亮。
夜凌寻简单洗簌过后,长风端了早膳进屋:“王爷,那个玲珑已经醒来了,听闻昨晚与王爷之间没有成事,她也没哭没闹的,眼下回她房里歇着了,属下让人去盯着了。”
“嗯。”夜凌寻看了一眼早膳,冷不丁的问道,“凤思吾那个女人呢?都天亮了还在睡,是猪吗?”
长风挠挠头:“王爷,现在天才刚刚亮,王妃再睡一会儿其实也正常……”
“睡睡睡什么睡,让她起来,等会还要赶路。”
想起昨晚凤思吾那一脚,夜凌寻就气,差点他的子孙根就废了,那女人还睡的着!
长风噎了下,赶紧让人去叫凤思吾,可那人去而复返急急的道:“王爷,不好了,王妃娘娘不在房间里!”
夜凌寻握着杯子的手蓦的一紧:“不在房间里?昨晚她可有出驿站?”
“没有!前门后门都有人守着的,没有看到凌王妃出去。”
下人飞快的道。
夜凌寻只觉得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他蹭的起身大步上楼。
凤思吾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区别,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,但夜凌寻飞快的扫了一眼,目光敏锐的停留的在门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
夜凌寻将门把手上挂着的一条手链取了下来,“是凤思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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