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拍着大腿咂咂嘴,吾滴乖乖,这样奢华大气的花轿……真配顾阁老和谢大小姐啊!
谢瑜早早地就看见了这两顶花轿,心情极其复杂。
顾少羽待谢昭昭好,他非常欣慰,但是娇娇软软的妹妹忽然嫁为人妇,好像珍宝被人夺了。
谢婷婷和谢瑾也溜出来看热闹。
看看亲姐姐的花轿,再看看谢昭昭的花轿,心里顿时吞了好几颗酸杏。
“姐,你不知道,顾阁老太过分了,他那顶花轿,太奢侈豪华了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姐,你的那顶可寒酸了。”
“姐,顾世子看着还很高兴,有说有笑的。”
……
“闭嘴!”
谢湘湘把桌子上准备的平安苹果“嗖”一下从门里丢出去,双手掐在一起,化好的妆又花了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?”她狠狠地骂谢昭昭心思恶毒。
想到将来太子登基,再也没顾阁老什么事,想到顾承彦将来位极人臣,高居国公爷,她按下心里酸涩,冷笑道:“得意什么,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!”
许氏也去看了花轿,醋缸倒翻。
谢湘湘是她的第一个女儿,她自然希望女儿处处压谢昭昭一头。
可是,围追堵截十几年,比不过!
嫁妆比不过,连花轿也比不过!!
她恨谢昭昭,恨谢瑜,恨老夫人,更恨谢安奉。
明明同样的女儿,凭什么厚此薄彼?
可是这话她也说不出,谢安奉似乎也没做错什么。
谢昭昭的嫁妆,公中并没有多给,还是许氏亲手办理的呢!
至于花轿,那是顾少羽准备的,她有什么好埋怨的?难不成去找屠氏打一架?
想埋怨谢湘湘几句,当初为什么不嫁靖亲王府?为什么非要嫁侯府?
可,现在说这些,有什么用!
谢瑜背着谢昭昭稳稳地走出谢府,一路走一路叮嘱谢昭昭,遇见任何难事,就给他传个信儿。
阿兄还和前世一样不舍,谢昭昭眼圈儿红着,哽咽地说:“阿兄放心,昭昭一定会好好的。”
谢瑜把妹妹背出府,顾少羽早就下马,迎上来,陪着谢瑜一起扶着谢昭昭脚不沾地进了花轿。
隔着盖头,谢昭昭听见他郑重地对谢瑜说:“兄长放心,这一世,我若负昭昭,人神共诛之。”
谢瑜拍拍他的肩,说:“我信阁老。”
谢瑾摇摇晃晃也把谢湘湘背到花轿上,一路飞奔,就怕慢了,姐姐会掉下来。
谢湘湘气得抱紧他脖子,骂他没用,就不能脚步稳一点儿?
乐声响,花轿起。
两姐妹离开谢府,从此成为顾家妇。
谢家在门口摆了四色喜糖,喜钱,街两边一字儿摆开好多簸箩,小厮们撒糖,撒喜钱,一边撒一边说吉祥话。
小孩子抢喜糖,大人抢喜钱,都感叹谢家是真疼女儿。
老百姓在街两旁比新郎官还兴奋,一路跟着花轿抢喜糖。
管莹莹也藏在人群里看。
今天是顾承彦大婚,顾承彦没瞒她,原本她想潇洒地不计较,可是忍不住。
她还是化妆了跑来看。
顾承彦骑在高头大马上,一袭红色喜服,更是衬得他英俊儒雅,他的笑容虽然淡,却温暖而迷人,仿佛春风拂面。
他的身后,是八抬大红花轿。
那花轿里就是身着大红嫁衣的谢二小姐吧?
管莹莹心里酸,眼里也酸。
顾承彦是真的为了谢二小姐的嫁妆才去迎亲、成亲?
他真的不会爱她?
可谢二小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自己呢,一直像个不见光的耗子,连一对儿红烛都没有。
这一会儿,管莹莹的心如刀割一样,第一次质疑:我是不是碰见了古代渣男?
满大街抢喜糖的人把她挤到一边,有人大喊:“谢大小姐的轿子马上就到,别挤了,等着抢谢大小姐的喜糖喜钱。”
管莹莹心里隐隐起了一丝希望,她希望谢大小姐超过谢二小姐的规格。
不多一会儿,鼓乐更烈,又一对新人来了。
红色的高头大马上,是天神一般的男人,那男人怎可用英俊形容?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。
看惯了顾承彦的温柔,再看这个人,同样的大红喜服,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躯,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不可攀。
他的气势,就算太子也不能比。
“结发同心,白首偕老!”
“琴瑟和鸣,百年好合!”
“鸳鸯比翼,连理交枝!”
人们疯了似的喊阁老,送祝福,顾少羽满脸欢喜,抱拳致谢,小厮拼命撒喜钱,百姓更加疯狂。
管莹莹呆呆地看着他从远处缓缓走来,又看到他的身后,那奢侈至极的花轿。
那是怎样的花轿啊!
她就算多拥有一千多年的后世文明,就算她见过那么多的现代工艺,也不得不说,这顶轿子,举千年亦是无双。
可,这里面是谢大小姐,那个踩着人凳下车的女子。
“呸!”她忍不住愤恨,狠狠呸了一声。
顾少羽迅速看过来。
管莹莹赶紧低头,蹲下身子装作拉衣服下摆,出了一身大汗。
这个人太机敏了!
花轿过去,管莹莹才知道为什么谢湘湘的花轿在前,谢昭昭的花轿在后,原来,谢昭昭的花轿后面,跟着两支铠甲方队。
她拉住一个抢四色糖的小哥,问道:“小哥,这些人是干什么的?”
“他们?他们是谢大小姐的嫁妆。”
“啊,还有陪嫁人的?”
“别人没有,谢大小姐有,她带着私兵出嫁!”小哥莫名自豪,“大小姐人好,能做她的私兵,是几世修来的福气。”
管莹莹恨得牙根痒痒,都是爹生娘养的,凭什么谢昭昭高高在上?
花轿在吹吹打打中到了侯府,按理,应该谢昭昭先进门。
但是谢湘湘想抢第一个吉时。
她先出门,就是为了抢第一个,不然,所有的程序都是谢昭昭玩剩下的。
不料她的花轿到侯府门口,只听一道尖细的嗓音喊道:“请新娘子进门。”
谢湘湘的花轿,在门口靠边停下,给谢昭昭让路。
她的怒气已经满级,隔着轿帘怒道:“是什么人?”
香杏小声说:“小姐,是宫里的花总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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