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皇兄,三皇兄已经走了。”
看着依然捂着嘴做哑巴的五皇子,文姝淡淡提醒到。
五皇子丝毫不尴尬的取下捂在嘴巴上的手,嘿嘿一笑,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:“谢谢五妹,我先回去了,回见。”
五皇子看了眼对面的兄妹俩,提腿就走,只留下一个放荡不羁的背影。
等走远了,五皇子依然是那副万事不伤心的模样。
想着三皇子那满是怒火的眼神,五皇子冷嗤一声,他自小就知道,自己的出生是母妃趁着父皇酒醉爬上了龙床。
母妃运气好,只一次就生下了自己,被父皇封了个美人草草了事。
他自小就知道,自己不似皇后的孩子,身份尊贵,也不似越妃的孩子,得父皇宠爱,所以他从来没有半分野心,他知道除非前面几位皇子都没了,否则天塌下来,他也不可能继承皇位。
不如随心所欲,自由自在的活着。
只是没想到,他那位看起来正义凛然的三皇兄居然觊觎皇位。
即使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,说到底还是觊觎储君之位。
啧啧啧,真是一出好戏,不行,今日难得看了一场好戏,他得回家喝几杯。
“五皇兄的性子挺好。”文姝望着五皇子快乐至极的背影由衷感叹到。
五皇子也算是个清醒人,不去奢望自己不曾拥有的,只珍惜眼前所有,不自怨自艾。
得过且过未尝不是一种智慧。
“如今三皇子即将前往封地,在朝中再无威胁,皇兄只用阻拦他与凌不疑勾结,谋朝篡位就好。”文姝收回视线,回望着太子。
太子脸上也是同样的冷漠:“如今孤在朝堂中地位稳固,唯有越氏一脉不服,上蹿下跳的厉害。”
其中以越侯为代表,更是不满有宣氏血脉的他坐稳储君之位,常常挖下陷阱,等着自己跳进去
可惜都被他避开了,而他看着越侯气急败坏的跳脚,心情都愉悦不少。
“越承没了,越侯正天天在后宅妇人身上使劲,准备再弄出一个继承人了,”文姝讥笑道,继续补充道:“凌不疑近日调查孤城一案,已经查到越侯身上了,不用咱们动手,自然会有人压下越侯。”
“那孤就拭目以待凌将军的厉害了。”
两人的交谈随风飘散,只落入彼此的耳中。
***
欣赏够了凌不疑受刑,文姝心满意足的出宫去见一位故人。
“臣见过公主。”
应邀前来的楼犇见到推门而入的文姝,立刻站起来作揖行礼。
“楼侍郎情免礼请坐。”
从前的楼犇虽看起来端方有礼,可眼底却藏着不得志的阴郁,如今再看满是春风得意。
毕竟有了楼太傅的铺路和太子的暗中扶持,如今已经是廷尉府侍郎的楼子维可不是从前那个郁郁不得志,被迫寄情于山水的输家。
“楼太傅近日可好?”文姝接过楼犇递过来的热茶,轻轻呡一口,随意问道。
“回公主,医官说臣的大伯父需静养,劳累不得。”楼犇心里闪过一丝痛快,从前大房仗着大伯父对他们二房根本看不上眼,大伯母更是对他阿母呼呼喝喝,如今大伯父一病倒,大房的脊梁骨倒了,大伯母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所以,对于大伯父病重,他没有难过反而有一丝庆幸。
没有了大伯母压着,母亲近日也一日一日越来越快活,延姬也越来越好,只阿垚……
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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